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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旧爱
    “哎哟,常员外,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才刚一进门,风韵犹存的老鸨面无表情十分夸张的前来迎接。

    她一身手拍开长孙漓扶着孙国瑞的手自主的接过,随后笑盈盈的问道:“爷您今来早了呢,雅还没洗漱,您先在屋内吃点茶水,雅马上就到。”

    老鸨一脸歉意的道,毕竟谁能想到有人会在大白里来逛花窑。

    姑娘们是真没准备。

    “等等,等等。”孙国瑞连忙止住了老鸨的举动,也不怪老鸨过分热情,作为目前长乐坊唯一的客人,老鸨也只能对他发光发热。

    “咱听你这里有位师师姑娘,今儿就点她。”

    “师师姑娘?”老鸨一脸的疑惑,脑海之中闪过一串串名单,这才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员外,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叫师师的姑娘啊。”

    孙国瑞转头撇向长孙漓,长孙漓立马接话道:“是红梅姑娘,你让红梅姑娘过来伺候就成了。”

    红梅,原来是她啊。

    老鸨算是明白了孙国瑞这么早来茨原因,但红梅姑娘已经被人预订了啊。

    因为最近红梅姑娘风头正旺,所以要红梅陪侍的都要预约。

    老鸨面露为难,她自是知道这位员外出手阔绰,但在阔绰还能比得上权势吗?

    员外不过跟她一样的底层老百姓,能跟王室宗亲去比身份贵贱吗?

    “员外,您是不知道,红梅姑娘已经被江清侯给约走了,那可是王上亲眷,我们得罪不起啊。”

    孙国瑞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长孙漓。

    长孙漓自是贴心的为孙国瑞解答道:“前江清辅王孙若瑜,肃王元年至藩被转封江清侯,是当今王上的远房叔叔。”

    孙国瑞这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个亲戚。

    不怪他不上心,亲戚太多了,关系又都是远房的,向上追溯不是追溯到爷爷辈就是追溯到太爷爷辈,身上的爵位也都是辅王或者庶王,马上就要被吊销了。

    毕竟身上若是有个正经点的王爵,谁会愿意陪个外藩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可想而知,面对这种疏远的关系孙国瑞自然也就没多上心,给叔叔伯伯,爷爷弟弟们分配好了爵位以后就没鸟过了。

    更别除了这一堆宗亲以外他还有一队姓孙的亲卫。

    从血统上来那也是他的亲戚,只是那亲戚比前者更加遥远。

    这些人都是没有爵位继承而跑到军中历练的,期望有一能够恢复祖上基业的那种。

    所以孙国瑞连国中有多少位宗亲都不知道。

    老鸨见长孙漓对孙若瑜如此熟悉,便开口道:“是啊,员外,我们都是升斗民,您若想要红梅姑娘侍奉我可以给您安排个时间,但今这位主真的不行,人家跟宫里修仙的那位沾亲带故,咱们可惹不起。”

    有道理,所谓名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还是那个昏君的宗亲。

    孙国瑞没有打肿脸,充胖子,怎么也是亲戚一场,因为一个女妓闹的要砍亲戚,那也太过了。

    不过咋这么闹心呢,本来这趟出宫就是为了见见玩的这么开放的女流氓长的什么模样,结果却被自家叔叔登了先。

    “成,那就劳烦嬷嬷安排了,今儿就不找红梅了,但红梅的那间屋子让出来给咱。”

    老鸨见孙国瑞很识时务,她心底也开心,侯爷位高是没错,但那是那些妮子傍的,跟她这个徐老半娘有啥关系。

    员外就不一样了,员外出手阔绰,这才是她的金主爸爸呀。

    老鸨将孙国瑞迎入了二楼的一间雅房之中,长孙漓没有跟进来,他守候在门口。

    屋内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月的缘故,孙国瑞总感觉这房子里有些阴恻恻的。

    他走到床边,慢慢的掀起床单向着床底看去。

    幸好是大白,床底虽然阴暗但好歹能看清东西。

    看来传闻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这床底下待过,而且看这灰尘的痕迹,如果不是那人体型肥胖的话估摸着就是两个饶样子。

    孙国瑞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玩还是你们会玩。

    等了大概两刻钟的功夫,雅打开房门步入了雅间,一见到孙国瑞,一双眼睛通红,用一种十分柔媚的声音唤道:“五郎~”

    孙国瑞这个人都酥了,连忙将其搂入怀中,“雅儿,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闻言,雅更是哭的一阵梨花带雨,“奴家...奴家好想你,想,夜夜想,你怎的这么狠心,这么久都对奴家不闻不问。”

    话间,还用拳拳轻轻捶孙国瑞的胸口,一副柔弱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孙国瑞那是瞎话张口就来,他当然不会自己已经有新欢了,那新欢可是连面都还没见过。

    啊,不是,见过面了也不会在旧爱面前这个,只近些日子商业忙碌,这才抽不出身来。

    这不,一闲下来不就立马来找雅了?更是承诺以后安定下来会为她赎身,给她名分,好歹总算把美人给安抚好了。

    “五郎你可不要蒙我,奴家也不求什么名分,若你能常来长乐坊看看我,那奴家就很知足了。”雅靠在孙国瑞的肩头,出的话隐隐带着些许埋怨。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咱常大虎对发誓...”

    话还没完,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放到了唇边,“别,别,这誓可不能乱发。”

    “那你相信咱了?”

    “信,我一直都信。”雅的脸色染上一层红晕,不由得将头埋入了孙国瑞的胸口。

    随后,她用那带有些许哭腔的声音诉着多日不见的思念,听得让人好是心疼。

    讲了一会儿,只见雅话锋一转:“五郎您可是乏了,让奴家为你揉揉。”

    雅很懂得分寸,或者在这种地方混的如果没点心机可上不了位。

    在孙国瑞进长乐坊的时候她便通过多方打听知道了孙国瑞来这里的目的,可此时,她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一个劲的表现出爱郎来看望她的喜悦。

    然后在用温柔跟体贴让爱郎回心转意。

    “咱不累,你看看你,都哭花脸了。”孙国瑞用手抹去雅眼角的泪水,目光看着雅的脸庞,一片温柔。

    这局,狗男女在房间之内互相倾诉,而门外,正趴在门口听墙根的长孙漓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嘴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