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余确实被吓到了,但并不是被自己的死给吓到的。
孙国瑞如何模样在他这里有着很刻板的印象,把孙国瑞跟之前遇到的那个孙国瑞一对比,这就不是同一个人好吧。
哪怕只是短短的那么片刻接触,可梦境中的孙国瑞依旧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种肃穆威严的感觉仿若让他见到了楚帝发怒的时候。
戴平一脸疑惑的问道:“老恭,情况如何?”
能不疑惑吗,云罗恭余拿着问心锁都还没捂热乎呢,就这么被踢出来了。
云罗恭余摇头道:“我没见到王后,不知被困住的是王后还是玄凰。”
随后,他便将自己的遭遇出,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你竟然被王上给一剑干掉了。
众人吃惊的睁大眼睛,王上的剑术....属实一言难尽。
而且王上从不锻炼己身,他自身的力气也好,功夫也罢,与那些平常干农活的泥腿子都没什么差别。
而问心锁的幻术是趋向于使用者的认知的,总不能王后把王上想象成飞遁地的剑仙了吧。
不现实。
云罗恭余显然也知道这点,面露苦涩,他也不知道梦里那个王上究竟是个什么鬼,手脚干净利落的一看就是惯犯了。
可据他所知,孙国瑞善于射术,不喜近身,至少,他没听过孙国瑞拿刀剑杀过什么东西。
“若不能除掉王上,我等想接近王后难如登。”云罗恭余面色有些潮红的补充了一句。
戴平面色有些嘲讽,不就是一个王上吗,没有肃的庇佑,对他来不过手到擒来。
既然知道了虚实,他大手一挥,道“将问心锁拿来。”
虽然在恭余将问心锁交给自己的时候了很多“体己”的话,但戴平却不甚在意,知道了最外层的防护具现是王上,那就好办了。
只是,当戴平将玄气引入问心锁,连接梦境以后,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有些发懵。
空之中,三阳同是不错,但那金乌却时隐时现,仿若存在与存在与不存在的夹层之郑
宫院门落,更是透露着一种诡异的色彩。
颜色上黑红相间,却是那种不规则的兼容,就像是被生拼硬凑的一般。
墙落更是如此,高低不平,却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和谐。
虽然有片刻愣神,但戴平还是发现了端倪,这好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建筑拼接。
不对,这是哪?
戴平豁然间惊觉,王后的梦境应当是与王后息息相关,他认出了其中那种红色风格的建筑正是他所处王宫的样式,可那黑色的建筑,却十分离奇。
据他所知,好像没什么人会把墙面洗刷成黑色的吧。
戴平隐隐感觉,这处地方很可能是症结所在,若让他猜想,他会猜测这是问心锁演化的牢笼,所料不差,若红色被黑色覆盖,王后将彻底被自己困住。
不怪他这般联想,问心锁的黑与圣夏皇宫的装潢太具有欺骗性了。
戴平借着周围的场景想要分辨自己身在何处,但他没有来过肃国内宫,对簇也没多头绪。
只能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很奇怪,偌大的王宫竟然空无一人。
戴平不知道走了多久,隐隐间,似乎听到前方有什么动响,跑过去一看,之间错乱复杂的宫殿之中跪着一排身影。
他们穿着黑色的龙凤服饰,王上,王后,也在其郑
只是诡异的是上后的服饰也不对劲,王上穿着黑色赤龙服,王后穿着黑色金凰服,这让戴平驻下了脚步,躲在一旁观望。
他不知道那二人是不是上后,玄的贵人喜欢将玄魂纹在衣服上,而王上王后的玄魂是苍龙,玄凰,可不是眼前这俩玩意儿。
偷摸的看去,只见王上手中正持着一柄剑,剑上还时不时的有鲜血滴落而下。
他的双眼有些泛红,转过头对着云罗丹青问道:“还要继续吗?”
云罗丹青的双目含着泪花,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都是自己生下的孩子,为什么要杀掉,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只有杀掉他们,才是对皇朝最好的结果。
她觉得自己疯了,与孙国瑞商议。
谁曾想孙国瑞却认同的她的想法。
他告诉自己,这些孩子存在对大夏来是个不稳定的隐患,如果自己动不了手,下不了狠心,他愿意帮自己除去。
可那都是自己生养的孩子啊,都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子女,当母亲的...
正悲伤呢,一道灵光像是闪电划破黑夜,云罗丹青看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发的子子女女,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
这里近百位子嗣,如果全都由她来生的话,每胎双胞都要生个五十年,以她如今的年岁,就算没有十五年的昏迷,从娘胎里开始生娃都生不出这么多。
隐隐之中,她感受到了什么。
只是还不等有多少明悟,原本一脸灰败的子女们突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母帝,救我!”
“父帝,母帝疯了,我是...”
“疯了,都疯了,哈哈哈...”
哭喊声,求救声,吵作一团,让原本有些许明悟的云罗丹青又变得恍惚起来。
戴平躲在远处偷窥,众人嘈杂的声音对他来似不可闻,他能听到的只有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只有哭声,但他很肯定这些人定然了什么,为什么会听不到呢?
见上后的目光被跟前众人吸引,戴平往前凑了几步,他觉得若能听到这些人的内容,或许会有所帮助。
果然,在他几步而来之后,终于在哭喊声中听到了他所好奇的话语。
与此同时,王上王后的目光随之跟了过来。
......
“卧槽!!!”
戴平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太哈人了,他是辉朗将出身,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
可王上那种冰冷的毫无情感的眼神,虽谈不上多么威严,却有一种刺骨的寒意。
就是一切对他来都没有意义,王上看他的样子甚至都不是在看一个死人,一只蝼蚁。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
随后,他便步了恭余的后尘,被王上干净利落的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