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刚亮,韩铭在兵营前集合了二十三名士兵,以及两条警犬。
他交代了基地的防务后,开车带着其中十三名士兵、一条警犬,还有被绑缚住的孙主任,离开了凤缓。
刚从跨海大桥驶出,满目疮痍的公路便浮现在韩铭的眼前。
烧焦的汽车,孤零零地斜停在公路中央。
有不少车子似乎是为了躲避混乱的交通,直接开进了旁边的田地里。
蔚蓝色的空下寂静无比,视野开阔的公路线上,野草随风晃动,有零星游荡着的丧尸,皮肤干瘪,身形枯槁。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韩铭带着车队,在二十分钟后抵达了宝山寺的山脚下。
韩铭并未着急上山,他招呼来中级士兵,吩咐道:“去调查一下对方的人员部署。”
中级士兵点零头,转身钻进一条路,往山上走去。
韩铭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给嘴里塞了一根,点燃后一边抽着一边望向山顶隐约能看到的黑瓦白塔。
寺庙本来该是清净的去处,末世降临,清净的地方,便也不清净了。
一根烟抽完,中级士兵从路的草丛里钻了出来。
他来到韩铭面前,汇报道:“指挥官大人,他们总共有二十人,全都荷枪实弹,全都驻守在寺前山门处。另外,他们还开来六辆卡车,停放在寺前的停车场里,应该是准备用来运送物资的。”
看来,孙含娇和刘文昌没有作战经验,全以为寺庙周围有高墙防护,把守好山门便万无一失,不过这样也当真是给韩铭创造了不少方便。
韩铭对士兵们吩咐道:“留一个人,在这看着姓孙的,其余人上山,从路绕到寺庙后墙,翻墙进去对他们进行偷袭。记住,行动要快,我需要你们悄无声息地将守在山门处的二十人给解决掉。”
士兵们应诺,所有人检查好武器,然后跟在中级士兵身后,顺路上了山,绕到了寺庙后墙处。
韩铭带着黑背警犬,不慌不忙,顺大路往山上走去。
一人一狗刚到山门,首当其冲,正值守的两人立刻警觉的举起手里的步枪,质问道:“什么人!”
韩铭看向两人,只是淡淡一笑。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身后,黑影窜动,他们其余十八名弟兄,已经被韩铭的士兵给抹了脖子。
韩铭看的极其清楚,那名中级士兵,身手果断狠辣,以极快的速度,一人杀了三个人,而且没让他们发出一点声响。
“以一敌三,不错。”
两人见韩铭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下意识转头看去。
中级士兵已经来到其中一人身后,他猛地将手里的短刀刺入了那饶喉咙里,鲜血飞溅而去。
另一人刚要扣动扳机,跟在韩铭身旁黑背警犬一跃而起,直接咬断了这人脖颈。
士兵们迅速收拾战场,然后控制住宝山寺东西南北各个要点。
韩铭从一名士兵的手里拿了一把短刀,来到了寺庙里。
宝山寺刚被翻修不多久,空气中还有一股浓浓的油漆味道。
廊外的园景设计的很有禅意,能看出来,是花了大价钱的。
韩铭根据廊壁上的导引图,来到了寮房,但房间里都是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樱
韩铭心里有些纳闷,于是便在寺里溜达起来。
他不着急,孙含娇和刘文昌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他想什么时候杀,便能什么时候杀。
一路闲逛,挂在白塔黑檐上的铜铃在风的吹动下发出悦耳的声音。
韩铭正驻足眺望,一阵嬉笑的声音却从不远处的观音阁里传来。
走上前,韩铭听的更加清楚,原来是孙含娇和刘文昌这对狗男女,正在玩闹。
“含娇,怎么样,你,到底是我厉害,还是你老公厉害。”
“讨厌,你年轻力壮的,他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你肯定比他强百倍啊。”
“唉,可惜了,只差一步,韩家的钱,便是你我的了。”
“是啊,枉费你从国外弄回来的药了,更枉费我哄着那个老不死的吃下去。”
“不管怎样,周少待我们不薄,只要好好跟着周少混,咱们照样潇洒自在。”
“你的不错,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
“宝贝,你是,韩铭?”
“没错,末日前,他像是变了个人,果断把手里的股份卖给我不,还把房子车子抵押了,直接包机去了国外。”
“哼,你不这件事情还好,了我便来气。那韩铭让我在刘公馆下不来台,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他千万要在国外活着,等再遇到他,我肯定得让他跪下给我舔鞋。”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都怪我啦,没提前跟你打招呼。周少不是了,整个世界都一个样,韩铭那样的废物,不定已经被丧尸给咬死了,不他了。”
韩铭面如死灰,他一直怀疑父亲的死是有问题的,现如今亲耳听到孙含娇承认给他父亲下毒,他心中的复仇火焰,似乎要将他吞噬。
阁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韩铭突然推开门,冷冷道:“孙含娇,你就那么希望我死掉么?”
本来正准备办事的孙含娇和刘文昌两人全都惊恐万分地看向韩铭。
孙含娇立刻惊叫起来,刘文昌则是抓过衣服,慌乱地穿着。
韩铭迈过门槛,忽视掉两人,他走到蒲团前,面容阴沉地朝着佛像拜了拜。
刘文昌指着韩铭道:“妈的,吓死我了,你是人是鬼,从哪里冒出来的。”
孙含娇停止惊叫,她扯着毛毯,遮住羞处,躲到了刘文昌的身后。
韩铭拜完佛,攥着刀,转头看向刘文昌,面色阴沉道:“你我是人是鬼,你见过能拜佛的鬼?”
孙含娇和刘文昌被韩铭身上那瘆饶杀气惊得浑身颤抖。
韩铭目露凶芒,他向前走去,步步逼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