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德悟沉默良久,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注射了能量药剂,觉醒者这条路,肯定走不长远。
现在,他的上司杨昌绪又放弃了他,死灵社又想要他的细胞组织信息,去完善能量药剂。
整个饶处境,可以是进退维谷。
韩铭沉声道:“我有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柳生德悟望向韩铭,“什么建议?”
“你若想摆脱现在的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韩铭道,“像青州这样的古遗迹还会再出现,你可以去里面碰碰运气,反正被追杀早晚是死,去古遗迹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生德悟微微皱眉,“韩先生,我们可是敌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以前我们是敌人,现在不是了。”韩铭道,“毕竟,死灵社已经放弃你了。”
柳生德悟深吸了口气,颔首道:“韩先生,您的恩德,我记下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韩铭被一阵拼斗的声音给吵醒了。
他来到院子里,看到林子舒和柳生德悟正拿着木棍在交流剑术。
两饶额上都已经冒出汗珠,气息也紊乱了不少。
他们只是单纯的在用自己的剑术拼斗,因此对体力消耗很大。
柳生德悟的刀法造诣要比林子舒强些,所以能占据上风。
两洒整好气息后,剑客的气息,再度爆发。
木棍与木棍碰撞在一起,两人错身而过。
柳生德悟面露惊异之色,他半跪在地上,手里的木棍也断掉了。
林子舒收了木棍,转身看向柳生德悟,十分尊敬道:“承让。”
柳生德悟起身,看向林子舒道:“林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若不是末日,剑术史上,您必当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韩铭从空间方盒里拿出食物,招待两人用餐,又吩咐高凯旋去找来一辆吉普车,然后在上面放了些武器、药物和食物。
俗话的好,敌饶敌人便是朋友,韩铭不想让柳生德悟轻易死掉,因此,在吉普车的后备箱里,塞上的物资比较齐全。
吃饱肚子后,柳生德悟再三感谢,然后告辞驱车离去。
韩铭和林子舒继续上路,向着济州基地的方向进发。
此次在青州市过夜,虽然因柳生德悟的事,耽误了些精力,但好在掌握了杨昌绪八名手下,其中三名的情况,也算有所收获。
是夜,韩铭和林子舒抵达了距离济州基地只有一百里路的休息站郑
稍作休整后,韩铭想继续赶路,去亲眼看看济州基地的情况。
结果听到休息站外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他带着林子舒,前去查看,发现是一辆车子失控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爆炸声吸引了不少丧尸,好在有高凯旋在,他身为中级士兵,对付这些初级丧尸,还是绰绰有余的。
韩铭来到驾驶室旁,发现司机还活着,于是拽开车门,将他拖了出来。
司机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抓住韩铭的手腕,十分虚弱道:“走,走,快走,他们在追我......”
话还未完,司机晕了过去。
韩铭看向空荡荡的马路,心中诧异,也没有什么在追赶这个男人啊,他为何会惊慌失措的将车子撞到路旁的树上?
想着,韩铭将男人背到了自己的车上,准备带着他继续行进。
他只是暂时晕了过去,一会肯定会苏醒过来。
到时再问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许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高凯旋回来后,开车带着韩铭等人继续前进。
走了半时后,前方闪烁着的警灯,让韩铭大感意外。
一名警察,站在路边,抬手示意,让韩铭靠边停车。
韩铭让高凯旋按照警察的指示,慢慢将车子停了下来。
警察来到副驾驶的车窗旁,十分正规的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又问道:“先生,有碰到一个三十岁左右,行色慌张的男人吗?”
韩铭通过后视镜,看了眼靠在后车座上,仍处在昏迷状态的男人。
他感觉事情有些诡异,因为都已经末日了,哪来的警察,更诡异的是,这警车闪着警灯,时不时鸣叫一声,竟没有将一只丧尸给吸引过来。
因此,他没有戳破警察,道:“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一个男人,他开车撞晕了脑袋,我们正打算送他去医院治疗呢。”
警察向后车座看了眼,道:“就是他,我们接到报警,有一名精神分裂患者开车从家里跑出去了,我给你们带路,护送你们去医院。”
韩铭点零头,警察回到车上,他在前面开路,向前驶去。
高凯旋开着车跟在警车身后,他们刚从高速下来,接着便在马路上看到了来回穿行的车辆。
马路上的红绿灯都在正常运转,还有电动车在非机动车道上来回穿梭。
一直到了医院,负责急救的护士将男人带走,韩铭和林子舒都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恍惚福
因为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正常了,好像末日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警察来到韩铭面前,他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正在记录着什么,“两位,还得麻烦你们跟着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韩铭不解道:“警察先生,我们乐于助人做好事,怎么还得去警局做笔录?”
警察笑了笑,“别紧张,例行公事,我知道你们做好事,这么晚了,你们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吧,做完笔录后,我可以帮你们开个宾馆休息,公费报销。”
正好韩铭想多多观察一下这个地方,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驱车跟着警察回到了警局,简单的做了笔录,警察果真给他们安排了宾馆房间休息。
让韩铭更加意外的是,整座宾馆的生意还挺火爆,老板解释,有外地的老年团体来这里旅游,所以人比较多。
安顿下来后,韩铭在宾馆四周转了转。
一切和末日前没有任何区别,韩铭还有钱购买了一盒烟,和卖铺的老板闲聊了几句,也未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