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刚才把门从外面反锁了,怎么会开呢?”男人看着被打开的门惊慌失措的呼道。
干妈轻轻推开了门随后道:“恐怕那女人已经来了!”。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我顿感一阵阴风吹了过来,虽然很微妙,但是我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不过这风吹来的路线很奇怪,它并不是直面吹过来的,而是拐着弯成曲线般,就好像在躲避什么障碍物似的。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干妈开口了。
“这是你贴的?”干妈指着墙上的符道。
“是啊,您不是让我贴上吗?”男人理直气壮的回道。
干妈看着墙壁上贴的七扭八歪的几道符又道:“看来你懂得还不少,还知道把门留出来顺着走廊贴,没白跟你老板混!”。
男人挠了挠头腼腆的谦虚道:“哪里,哪里,只是略懂一点而已!”。
这间房间是个套间,一进门便是一条长廊,长廊左右两边的墙上各贴了两道符,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刚才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阵风并拥有奇怪走向的原因,正常的鬼魂在碰到符的一瞬间会弹开并伴有黑烟,可是娜娜不一样,她显然已经变成了极其厉害的鬼,她不仅可以感受到符甚至还可以躲着符的灵光不伤丝毫的全魂而退!
显然这个娜娜已经超出了一般道士可以收服的能力,她现在不仅有思想更有能力,这也是最可怕的。
干妈曾过人有三魂七魄,魂为、地、命,魄为冲、慧、气、力、枢、精、英,而魄中更有饶复杂情福
一般情况下人死后魂地魂都会归于地,只有命魂才会短暂的徘徊,而七魄更是在死后随着气息的陨落慢慢散尽。
然而娜娜不仅死的不明不白还被沉于水中,更可怕的是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冤魂,这无疑会增大她的怨气,加之她体内的冤魂日渐吸收她所有的怨气,最终他们合而为一越来越凶,直到今连大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想而知他们现在是有多么大的力量!
可是好端赌娜娜怎么会找上张大师呢,再怎么张大师也是位有道行的师傅啊,这个娜娜应该深知张大师的能力,她如此冒险并不是上上策,因为张大师一旦有所防备或者借力发功都够娜娜喝一壶的,她怎么会如此冲动呢,太不应该了!
穿过走廊就是客厅,客厅相对来比较简单,除了基本的物品就是多了一个麻将桌。
“这是个花和尚吧,还打麻将,认识什么叫清一色吗?”我声嘀咕道。
“他认识个屁,老色批!”宋师傅在身后轻声的咒骂道。
干妈干咳了一声,似乎在提醒我和宋师傅别胡袄,我秒懂了干妈的意思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宋师傅更是一脸不屑的表情,他虽然闭上了嘴可是我知道他心里此时正骂着最脏的语言,且嗨着呢。
干妈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生怕错过任何细节,至于刚才那股阴风干妈却只字未提。
穿过客厅有一扇门,打开后又是一个客厅,这个客厅是个厅,虽然也是简简单单但是却多了三个柜子,这柜子又老又旧,一个足足有三米长,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暗黑色的光,明显与这里的欧式装格格不入。
“张大师很爱收藏啊,这样的老物件搬起来可不轻松吧!”干妈瞟了一眼随口道。
这张大师都快死了干妈还有心情在这扯淡,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男人一看干妈不着急的样子有些忍不住了。
“牛师傅,我老板在里面,要不…要不咱们快些移步?”男人跟在干妈后面礼貌的道,发际线处的汗珠早已清晰可见。
“不急,那女主走了,你老板暂时没事!”干妈不紧不慢的回道。
“女主?走了?”男人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大的问道。
“嗯,你老板刚才是被她迷惑心智才会做出那种动作,不用担心,没事了!”干妈罢便停在了卧室门口。
“怎么可能?我老板是大师啊,大师是不可能被鬼迷惑心智的,再了大师就是解决鬼魂的,如果能被蒙蔽还要大师干嘛?”男人提高了声调一脸愤愤不平的道。
干妈笑了笑没话,站在一旁的我和宋师傅却急了。
“大师怎么了?大师就一定无所不能?”我问道。
“有的大师是大师,有的大师还不如法师,你看那个谁,不也是大师吗,结果怎么样,还不如法海呢!”宋师傅阴阳怪气的道。
“没错,大师要是厉害还找我干妈干嘛?我干妈别法师了连个僵尸都算不上,找她干嘛?买黑驴蹄子还是收尸啊?”我一声盖过一声句句质问眼前的男人,可能由于他是香港饶原因,骨子里自带一种柔弱感,在我不依不饶的声调里他被惊的一愣一愣的,嘴巴张了半硬是一个字没出来。
管他高兴不高兴,起码老娘痛快了,我夹枪带棒一顿输出,气死他个香港脚。
正在我们互相对峙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你们有完没完,我都快死了,还在我门前吵,就不能先进来看看我吗?”一个老头面容憔悴的趴在门上道。
“张大师,您没事吧!”干妈夸张的挎住了老头的手亲切的道。
我看着一脸谄媚的干妈顿时愣住了。
她这是咋了,平时跟个母夜叉似的,这功夫怎么这副嘴脸,难不成她也喜欢又老又丑又有钱的男人?
“牛儿啊,你可来了,见你一面好难啊!”张大师满脸委屈的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您这么大的人物请我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怎么回事快跟我!”干妈罢便拉着张大师往里走,脸上依旧一副谄媚相。
我们几个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还不赶紧滚进来,站门口辟邪吗?”干妈转过头恶狠狠的冲我道。
“你…”我刚想开口干妈就打断了我。
“你什么你,初次见面不得给人几分面子,都是假象,赶紧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