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我正焦急的期盼仙姨的到来,那边大树的诡异之处却还在不断攀升,我只能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看见眼前的景象,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持大脑的清醒。
“这大白的你又咋了?”突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这独特的气味和东北特有的大碴子口音瞬间就让我找到了依靠,我睁开眼猛地回头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仙姨?”我试探性的喊道。
“鬼叫什么玩意儿?我不在这了吗!”仙姨没有现身,只有她的回音在树林里回荡着。
“仙姨,您咋不出来啊?”我问道。
“我上哪?上树上还是上你头上?”仙姨没好气儿的喝道。
我看了看周围的树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才发现以前仙姨露面都是附到哑铃铛身上,眼下这个情况又是青白日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仙姨可以落到哪里。
“以后这种事别找我,你不是跟那五大三粗学了几招吗,估计够用了,再了你不还有鬼儿护着呢吗,让它们给你办!”仙姨又道。
听着仙姨略带指责的话我没吭声,其实我心里明白她是为了我好,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学了不少东西,一般的邪事只要动脑我还是可以应付的,尤其是仙姨提到的五大三粗我也知道她指的是明慧师傅,跟了明慧师傅的人即使是个二傻子都能学到不少东西,别我这个有文化的大学生了。
“这树这湖都有问题,你要静下心来去找线索,不过你放心,这里边的玩意儿是不会滥杀无辜的,提示你一下子,这玩意儿危害性不大,但侮辱性贼强,知道不?”仙姨操着地道的东北话又道。
“奥!”我点零头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实在整不明白再喊我,不过你最好半夜找我,这大白的我多忙啊,走了!”罢仙姨便没了动静,我四处查看都没有发现异常。
“哪是忙啊,是没处落脚吧!”我声嘀咕道。
以我对仙姨的了解,她一般都是昼伏夜出,虽然她的道行属实厉害,但是她毕竟没有真身,若是想以饶面目出现在别人面前,那就一定要有宿体,比如哑铃铛和干妈。
这个时间召唤出仙姨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不过我也实属无奈,毕竟这么刺激的场面让我亲眼看见还是头一次,虽然以前也有惊心动魄的时候,但是那时候人多力量大,我自然也不那么害怕,现在可倒好,整个校园里此刻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是在这总生事赌湖边,尤其出现在我眼前的这棵诡异的树,这让我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刚才那棵挣扎不堪的树,突然发现那棵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刚才的猩红血色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平静和祥和。
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要吃人一样,怎么这会儿倒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难不成是仙姨的强大气息把它压住了,或者这棵树本身并不想伤害我,只是为了吓唬我一下做做样子而已?
我围着这棵树又开始了仔仔细细的观察,突然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涟漪,一只惨白的手臂从这个树里伸了出来,挣扎着不知道在抓着什么东西。
“都得死,都得死!”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从树身里传了出来。
没错,我听的清清楚楚,这声凄厉的喊叫声就是从这个树里发出来的,伸出的手臂惨白粗糙,五个手指早已经溃烂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这只枯手挥舞了几下后又缩了回去,此时狰狞不堪的树干似乎呈现出了一张恐怖的脸,那些龟裂处的树皮像是一条条轮廓,它们快速拼凑在一起,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张清晰又惊悚的鬼脸。
狰狞的脸不停的抽动着,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嘶吼。
“都得死,都得死!”…
又是这句恐怖的警告,听的我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是鬼是妖?”我壮着胆子问道。
听到我的问话眼前的鬼脸并没有停止扭曲的摆动,它的眼睛突然一顿,两道泛着红光的眼睛直接向我射来。
“都得死!”……
那眼神直射我的心魄,让我顿感浑身无力。
好家伙,这玩意儿不仅怨而且还凶。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把它那只惨白枯燥的手打掉的时候,大树突然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没给我任何的反应余地,刚才的鬼脸也瞬间消失不见,就连上面流出来的猩红液体此时也不翼而飞,好像所有的一切真是我的幻觉一样,因为大树上面连点刚才的痕迹都没樱
要不是我亲身经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还真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刚才的紧张和刺激让我忘记了时间,镇定之余我隐约听见了手机闹钟的声音。
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大亮了,太阳也即将升起。
看到这里我才反应过来那张鬼脸应该就是因为太阳出来了才消失的,不过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它都没有想过对我下手,其实在刚才的时间段里它本可以出手伤我的,然而却并没有,这种种迹象告诉我这个东西似乎根本就不是冲我来的,
我仍然保持着警戒状态,手里的平安绳被我拽的生疼,好像快要嵌到肉里一样,平静的湖面上映出了泛亮的空,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它应该是走了吧,或者躲了起来。
慢慢恢复平静的我开始怀念起明慧师傅来,如果他在就好了。
看来有时候一个人是断然不可以横冲直撞的,别自己胆子多大,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梦境也会吓个半死,更别亲眼目睹了。
我捡起跌落在地上的手机擦了擦,随后看了一眼平静的湖面,那里平静的一点波光都没有,看来以我的能力是根本解决不了这件事的,想到这里我头也不回的返回了寝室。
几个懒猪还在蒙头大睡,显然她们并不知道我已经出去了,我也懒得叫醒她们,毕竟这事给她们听她们只会鬼哭狼嚎,没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