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智康道:“可是你为何在铺上桌布之前就知道了?”
毛利五郎道:“你仔细看,只有那格血留得特别长,这表示它是在桌角。这么一来,就很容易推测出那个位置的棋子是哪个了。”
“原来如此。”金泽智康道。
中原香织仍不肯认罪,道:“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真是大山老师留下的暗示?搞不好是凶手故意要陷害我而留下的呢!”
“对了!也有可能是桌布刚好掉成那样,打火机刚好放在那里啊!”
“那么,为什么你要移动它呢?”毛利五郎盯着中原香织道。
中原香织神色大变。
毛利五郎道:“是你把桌布掀掉的吧?”
“不是,我什么也没碰!”中原香织道:“一定……一定是凶手和大山老师冲突时弄掉的。”
“不!”毛利五郎摇头道:“各位看看就知道,桌布和桌面接触的地方,血迹截断处清晰可见。”
“而且沾血的打火机并没在沙发上留下任何血迹,这表示有人在血迹干了后才动过它。”
“更何况,如果凶手要陷害你,线索会留得更简单明了!”
“而现在桌布掉了,打火机也飞到沙发上。”
“我认为这是凶手再度回到现场才发现留有线索,才将它们弄掉的。”
“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中原姐!就是你干的!”
“你大概很在意我这个侦探在场,为了确定人死了没有,便要来看看情况,来到这个房间,确定人死了之后,你大声惨剑”
“然后才发现,大山先生跪坐而亡的怪异姿势,还有留下的这个暗示!”
“我们听到惨叫声,赶紧跑过来的脚步声令你感到焦虑不安,情急之下,就把桌布连同打火机一并挥开!”
“所以,沾了血的打火机才会就这么留在沙发上。”
“我的没错吧?中原香织姐!”
中原香织陷入了沉默。
“香织……”江角果步看着中原香织,呼唤道。
毛利五郎道:“对你而言,倒霉的是惨叫之后才发现大山先生留有遗言。早一点发现的话,就能把它处理掉了。”
“还有就是忘了买沙拉和冰淇淋,你这两样东西都卖完了。”
“沙拉有可能,但现在气寒冷,冰淇淋应该不会卖完。”
“这点让我怀疑,如果不是卖完,而是没想到呢?”
“如果当时你把所有的零食都买回来的话,我对你的怀疑就会大大减少。”
“够了!不要再下去了!”中原香织喝道。
飞田银二道:“中原……”
其他人看着中原香织,皆神色复杂,因为他们都已经猜到答案了。
“没错,是我!是我杀的!”中原香织道:“我杀了我们伟大的大山将老师!”
江角果步道:“香织,为什么?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没错,我敬他如父!所以才更无法原谅。”中原香织道:“他抢走了我的论文!”
“论文?难道……”金泽智康惊讶道:“是《大肠癌遗传基因治疗之研究》?”
“没错!就是他抢走的!”中原香织道:“他把我这六年来,花费所有的心血完成的论文硬生生的抢走了!”
“本来我打算把那篇论文献给死去的父亲。”
“啊!”毛利兰诧异道。
“我父亲在我时候就过世了,因为大肠癌的关系。”中原香织道,“我之所以当医生,之所以研究大肠癌,就是因为不想再看到和我父亲一样的病人。”
“可是……可是那男人却硬生生的抢走我费尽心血,好不容易完成的论文。”
“他【没用的啦!现在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你的论文!而且让我以教授的身份来发表,别人会更加重视!】”
“【这样子你死去的父亲反而会高兴呢!】”
“就是那时候,我定下了这次的杀人计划。”
“那男人竟敢蔑视我对父亲的思念,我就让他尝尝肺部穿孔这种最痛苦的死法。”
所有人都露出吃惊的神色,毕竟这手法相当残忍。
中原香织自顾自道:“可是他竟然能在那么痛苦的十几分钟里留下线索,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而且我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的名侦探会凑巧来到这里。”
她看着毛利五郎,道:“可是名侦探,你有一个地方猜错了。”
“哦?哪里?”毛利五郎问道。
“冰淇淋和沙拉我都有想到。”中原香织道:“沙拉真的卖完了,冰淇淋我有买。”
“那为什么没有?”毛利兰感到奇怪。
“因为它在车子里融化了!”中原香织道:“我把车子停在树林里,将大家点的零食装进袋里,放在旁边的座位。”
“正想去执行杀人计划时,突然想到父亲的事,发了一会呆,车子里开着暖气……”
“我真笨!竟然在那男茹的冰淇淋上露出马脚……”
“真是太傻了!”
中原香织认罪了,但众饶心情仍十分沉重。
等到帘地警察到来,这件事情才彻底落幕。
毛利五郎他们的滑雪旅行结束了,虽然发生了案子,但抛开这个命案,其他时间还是比较愉快的。
经历了那么多案子,毛利五郎已经能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
回到东京之后数日,他就接到了一份工作。
这次的委托,倒不是什么案子,而是担任日卖电视台的节目嘉宾。
因为和侦探推理有关,所以他选择了接受。
上电视可以打响知名度,这对他的事业也有帮助。
名气越大,收费也越高,这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