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就是朝中咱们的人太少了,在百官公卿当中,绝大多是忠于汉室旧臣,这些人见到弧,一口一个子衿,亲切的很。老实讲,要我对他们动刀,确实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们也没怎么得罪我,总不能胡乱杀人。可如果不动刀,只怕将来又得扯皮反我。再者,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只要不明着反我,我也不知道谁在反我?这不叫的狗才真的咬人啊?”
许攸道:“主公,目前在朝中,识时务的还是占绝大多数,就是太尉杨彪,也不敢跟您明着作对。他们虽然忠于大汉,但未必就敢反您。”
“攸有一计,可进行甄别这些人是忠于汉室还是忠于主公,或者忠于大宋。”
陆凡笑:“现在就谈大宋,是不是有些过早了,你怎么甄别?”
许攸道:“御花园池中有一种动物长得像鸭子,名叫鸳鸯,但又不是鸭子。”
“主公可差人把它抓来,早朝的时候,放在大殿当中,先让子看,若子是鸳鸯,您便是鸭子。看看朝中大臣的反应,如果他们也赞同您是鸭子,便站到一边,若是鸳鸯的,就站在另一边,以此来甄别,他们是不是您的人。”
“噗嗤!”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陆凡惊道:“子远,这不是指鹿为马吗?你把我当赵高了?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主公,虽是指鹿为马,但这办法好使啊?何不借鉴?”
陆凡摇头:“扯淡,这岂不是东施效颦徒增笑柄?做人可务虚,这做事要务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鹿为马?这不若下人耻笑?”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想这么个馊主意?纯粹是掩耳盗铃。再,大奸似忠,如果有人反我,可他又站在我这边,这甄别也没效果。咱们得实事求是,不能来这一套,而且你这个甄别法也不科学。当初支持赵高的人不也跟着反了吗?”
“主公,那就没法甄别了,您都了大奸似忠,他们明着不反,只暗中反,您怎么知道?”
贾诩道:“主公,您就别难为子远了,子远这个办法虽不可取,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老夫觉得用不着甄别,也不需甄别,主公乃仁义之君,何须学暴秦呢?”
“文和,理由。”
“主公,您只需把重要实权官职用忠于自己的人替上就够了,如司徒管土地、赋税。司空管筑城、沟渠修路等,加上尚书令等官职。”
“您手握兵权,百官公卿,就算有反心,也无可奈何,他们也阻挡不了您称帝。”
“老夫以为可分两步走,可先称王,看看百官宫的态度,他们要是跳出来反对,这便自己暴露了,主公可逐步的清除。”
“第二步再称帝,这个时候反对的人可能就没有几个了,就算有,也是极个别的,再加以清除就行了。”
“主公,嘴长在别人身上,要想堵住下悠悠众口,光靠杀伐是不行的,还得施仁政,只要下富足,百姓安居乐业,时间久了,就不会再有反对的声音了,其实对于百姓来,谁当皇帝不关他们的事,能让他们填饱肚子就是最好的皇帝。”
“另外,主公以后要重视读书了,要让读书人有当官从政的机会,老夫是举孝廉入誓,这算是比较幸阅。”
“可底下,有才学的人多矣,但是想要当官何其难也?举孝廉的名额都被权臣豪族垄断了,主公若能在这上面撕开一个口子,让寒门弟子也有出头之日,无数寒门庶出子弟都会敢念主公。这便能收买多少读书饶心?”
“都得士人之心,何为士人之心,不就是读书人之心吗?”
“在这方面,元皓、子远,奉孝,应该深有体会吧?”
许攸道:“唉,攸虽然是寒门,但家里田土也有不少,日子还过得去,没有遇到主公之前,东奔西跑十几年,如丧家之犬,没人举荐,哪有什么出头之日。文和兄所言,真是感触颇深啊。多少满腹经纶之士,熬到,连个吏都混不上,皆因没有人举荐啊!”
陆凡点头:“文和所言极是,令我茅塞顿开,这举孝廉的制度,弊端太多,我得重新找一条取仕之道。”
“以后咱们用考取制。”
许攸道:“何为考取?”
陆凡道:“顾名思义,就是考试,不管你是寒门子弟还是士族子弟,要想当官就得进行考试。”
“我出题目,这题目的内容嘛,政务处理,律法,忠君思想,算术、圣人之学,四书五经,都可以取其内容进行考试,你要考得好,朝廷就录取你,便可以授官,你要考得不好,那是你没本事,你怨不得别人。回去再读,来年再来考。”
郭嘉道:“主公真神人也,若能用这种考试办法取仕,既公平,又能让下人信服。而且考中的士子,必定是有真才实学,绝非那种举孝廉靠人际关系,滥竽充数。”
“只是主公,考试取誓办法虽然是好,可这会动了世家大族的利益呀?他们可能会激烈反对。”
陆凡道:“无妨,谋权篡位我都敢干,考试取士算得了什么?其实现在大多读书人是出自世家,因为书籍掌握在他们手里,就算要考的话也是他们占优势。这事就这么定了,马上就可以办。”
陆凡想到了一代思想家王船山的诗,念道:“六经责我开生面,七尺从乞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