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傍晚,郭汜便带人把吉平给抓住了,这老子居然没有逃跑,真是起了必死之心。
任凭怎么打,就是不开口。
第二早上,桑羊郭汜便来见陆凡。
“主公,吉平是抓住了,可他府上就他一人,家眷也不见了,不管怎么用刑,他就是不开口。”
“唉,这狗东西死硬死硬的,恐怕就是杀了也不会交待了。”
陆凡道:“我早料到会这样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吉平答应行刺,便知道有去无回,他这是学荆轲,报了必死的决心。”
“子君,你把吉平带来这里,孤要亲自审审他。”
“诺!”
不一会吉平带到了,40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子,身上被打的鲜血淋漓,衣衫破烂不堪,手上还戴着镣铐,好像还少了一个手指头。
陆凡道:“吉平,孤好像没得罪你吧?汝为何要害我?为何要下毒?”
吉平道:“哼,汝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亵渎太后,侮辱先帝,欺辱幼主,谋权篡逆,所犯罪孽罄竹难书,我世食汉禄怎能不为国杀贼?”
陆凡道:“那当初董卓在洛阳为非作歹?你怎么不杀他?”
“董贼只是权臣,而汝却是篡逆,汝之罪过胜董贼百倍。”
陆凡笑道:“看来明白人还是挺多的嘛,可是不绝我呀,这叫道酬勤。”
“你手指怎么了?”
“哼,老夫咬指起誓,誓杀国贼!可惜不遂愿,事已败露,请速杀我。”
陆凡道:“你想求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吧,除了子还有谁跟你是同党?”
吉平道:“怎么?你想追究同党吗?下忠义之士,都是我的同党。”
陆凡道:“只要你出来,我或许还可以放了你。”
吉平道:“我的同党很多,许攸、贾诩、李傕,还有这两个畜生,也都是我的同党。”
“匹夫找死!”郭汜骂道。
陆凡想了下,:“吉平,我很少佩服饶,但我佩服你是条汉子,其实所谓的同党,你不我也知道,不就是王子服、种辑这些家伙吗?不要以为你不我就不知道。”
“这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点伎俩,岂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吉平,你妻儿老也不要了吗?还有什么遗言吗?”
“嗯,为国尽忠,死得其所,汝要杀就杀,何必假惺惺?”
陆凡道:“也罢,看在你对刘氏这么忠心的份上,我便不诛你三族了。”
“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慢!”
陆凡回头一看,居然是贾诩。
“文和。”
“主公,可否借一步话?”
陆凡道:“你随我到书房来。”
两人来到书房。
贾诩道:“老夫得知吉平给主公下毒,真是吓了一大跳,还好主公没事。”
“主公,吉平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交代?”
“嗯,这厮抱着必死之心,简直是荆轲刺秦王,滚刀肉一块,不可能交代了。”
贾诩点头,道:“主公,老夫也料到了,所以这才急忙来劝主公,不要杀吉平。”
“文和,怎不杀他?”
“主公,吉平微不足道,他已经怀必死之心,杀之,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而不杀则可以让那些想谋害主公的,心惊胆战睡不着觉。”
陆凡道:“你继续。”
“主公,放掉吉平,对外就吉平感念主公之恩,愿意为主公效力。随后再放出话,就主公知道是谁在暗中谋害主公。但念在他们都是汉室忠臣的份上,既往不咎,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如果下次再有谋害之心,诛灭九族。”
“另外,主公要告诉子,行刺主公就是逼着主公代汉自立。你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陆凡道:“就这么轻放了?”
“主公,您的目的是防范他们再次行刺,不是为了杀人,吉平不肯交代,杀他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也做不到杀一儆百的效果。杀了吉平,他的那些同党反而安心了,会觉得自己没有暴露,又会准备下次行刺。而放掉吉平,他们心里就会揣摩,吉平有没有出卖他们?否则主公怎么可能会放掉他?”
“他们就会相互猜忌,这样便会投鼠忌器。甚至相互之间不信任,出现矛盾。从而瓦解他们,不定他们有些人就是立马投靠主公。”
“主公,您的目的是确保安全,杀人也是为了确保别人不敢再犯,吉平又何足道哉?”
“要是您心里还放不下,等过段时间,再弄死他不就行了吗?”
陆凡看向贾诩,这老毒怎么什么都劝自己?历史上他在曹操帐下很少开口的,怎么跟着我话多了呢?连这种事也插手?
也对,历史上他是弄死了曹操的儿子跟典韦,所以不是嫡系,只能心谨慎。而如今跟着自己,既是嫡系,也是未来的老丈人,不用明哲保身了,所以话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