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青想到这,觉得手心隐隐作痛。
还有茅山的一男一女,年纪和他们差不多,方娴舒,方九渊。
来自馗道一个年轻的男生,江秦。
一群人相互介绍了一番,宋遇青一个新加入的陌生人倒是没有遭白眼,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张半夏对他这种半路学习系统知识的人满是好奇,一直在问他问题。
宋遇青觉得头疼,这女生实在……太活泼了一点。
没问几个问题,张半夏就被张空天拎了回去。
茅山的姐弟两个,方娴舒,方九渊,围着官伯虞,一口一个伯虞哥,在说着什么。
而徐姜和白骆北办理登机信息去了,江秦和白简宁一人占据一个角落,一个刷手机,一个对着自己的远处发呆。
因为这事牵扯重大,各派的重要人员甚至是顶梁柱,都失去了音信,这次只是去探查消息,没什么危险,所以派出来的主要都是年轻人,让他们之间交流一下。
一行人进了VIp通道,包裹已经托运了,几个人带着简单的东西登机了。
坐在飞机上,宋遇青还有些激动,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想到一个月前,他还是一个普通过日子的大学生,现在他和一群各个天师家族最年轻的精英要踏上征程。
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官伯虞看着傻笑的宋遇青,无奈地叹了口气。
宋遇青脑海里思绪万千,一开始的新奇感很快过去了,开始思索找到爷爷了该怎么解释他也踏入了这一行,或者这次没有找到爷爷跟二叔的消息怎么办?
没多久,宋遇青就歪着头呼呼大睡。
直到空姐送餐才醒过来,胡乱吃了几口又歪着头睡着了。
昨天晚上官伯虞收拾行李到了半夜,又要帮宋遇青收拾,结果被他拉着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一晚上几乎没睡,又起得早,这时候也有点困了。
空调开的有点低了,官伯虞找空姐要了两条毯子,给宋遇青盖了一条,他自己卷了一条睡了。
宋遇青睡梦中来到一片冰天雪地,周围的皑皑白雪,一望无际,他脚下一空,直接掉落到冰川裂缝中,下面好像有东西拉住了他,他挣扎着想要爬上去。
有人一把揽住他,在他脸上用力捏了捏,脸上的酸痛使他清醒过来,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
“怎么了?”宋遇青问。
官伯虞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清醒了吗?睡觉也不老实,乱动什么呢!”
“到西宁了吗?要下飞机了啊?”说着,宋遇青就解开安全带,准备站起来。
官伯虞一把拉住他,“还没到呢!正在下降,现在是中转,到西安。”
宋遇青歪着脑袋,静坐了半天,才有些清醒,接过官伯虞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整个人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对着官伯虞笑,要不是刚刚拦着他,肯定要出洋相的。
官伯虞看着他再次露出来的傻笑,伸手帮他把头发捋顺,睡觉睡得头发都翘起来了。
又揉了揉,头发还挺顺滑的。
离下一班飞机起飞要一个半小时,这时候他们待在休息室里。
宋遇青洗了把脸,从厕所出来,就看到白骆北急匆匆走过来。
“事情有变,你和官伯虞先去拿行李,一会你们就出去,外面有车接应你们去火车站,票已经买好了,你们直接坐火车去德令哈。”
还没等宋遇青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带去取了行李,被塞上了白骆北安排好的车,发现其他人都不在,只有他和白简宁。
宋遇青问,“怎么了?就突然不坐飞机了?而且官伯虞人呢?”
白简宁也不清楚,他猜测十有八九在躲什么人,有人不希望他们去这一趟,说着让司机出发,他们还要赶火车呢。
白简宁一路在打电话,似乎是学校里的事情。宋遇青侧过头有些好奇地看他,心想他难道还在上学?果然年纪看起来似乎比自己小点。
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宋遇青也在给官伯虞打电话,对方也说到了火车站再和他详细说。
见宋遇青对自己有些好奇,白简宁也没解释,只是朝着他笑了一下,继续电话沟通学校的事情。
一路上开得飞快,晃得宋遇青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二十分钟就飙到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发现官伯虞已经拖着行李在等他了,票也取好了。
白简宁和官伯虞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表情看起来很严肃,现场气氛有点压抑,宋遇青也不敢说话。
到安检的时候,宋遇青眼看着安检人员把官伯虞的盒子单独抽了出来,又把他带到了一边,问他里面是什么?
宋遇青大惊,里面可是他的唐刀啊!怎么把这茬忘了,这个不能带上火车的,也不知道之前白骆北怎么安排的,居然带上了飞机!
宋遇青这边急得满头大汗。
那边官伯虞一脸淡然,“里面是唐刀,塑料做的。”
安检人员一脸狐疑的打开盒子,里面确实是一把细长的刀,用金属探测器照了发现没有反应。
安检人员问,“你带这个上火车做什么干嘛?这种长条的物品也不允许的。”
官伯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去出汉服展!”
安检人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让他拿出身份证登记。
宋遇青都要为他的机智折服,汉服展这个借口都能说出来,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个刀变成非金属的。
这边轮到宋遇青,也同样被拦下来了,安检人员把他带到一边,从他包里取出芒种,问他,“你带着这么大的伞干嘛?”
宋遇青一愣,差点把这个忘了,出门带一把油纸伞好像确实不太正常,他头一扭也挺直腰板理直气壮说,“这个我带去汉服展拍照用!”
安检人员也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刚想说什么,却见到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走过来和他说了几句话。
最后两个人的东西做了简单登记,都允许随身携带上车。
登上火车,发现白骆北给他们买的居然是空调高级软卧,一个里面只有两张床,还能把门关上。
宋遇青放下行李,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挺软的!”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为什么我们不坐飞机了,改火车了?是不是我们要去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官伯虞说,“白骆北接到消息说,西宁那边出了问题,他查到我师父你爷爷他们从西宁去了德令哈,好像找了个向导深入戈壁腹地了,像是去了黑海。再加上其他的原因,我们不能坐飞机去了。”
“黑海?去黑海干什么?钓鱼采风整点退休乐子?”宋遇青问。
官伯虞说,“他们几个老头子都神神秘秘的,如果只是旅游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肯定有什么紧要事情,和他们这次集体出行有很大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