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也快黑了,周老汉跟康氏急忙把家里的猪跟鸡都喂了,太晚怕看不见,这些日子事情太多,都没好好的喂它们。
周老汉在后院帮着刘采薇烧炭,把三个土窑封好以后,刘采薇就起火开始烧,今日他们多点了两堆篝火,这样看的清楚些。
“采薇,明日你去镇上,用不用爹陪你去?”周老汉问她。
“爹,明日不用你去,我先去酒楼问问卤味能不能订,然后再去那户人家看看,他们的炭烧的怎么样,等事情定下以后再吧。”
“那行,等你往镇上背炭的时候,我再跟你去,总是让你一个人去镇上,你娘也不放心。”
“我知道六。”
刘采薇将点好火以后就没什么事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封口,是个熬时间的活,她让周老汉先进屋休息。
等周老汉走后,康氏又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床薄被,晚上实在是太冷了,她怕儿媳冻坏了。
“娘,这么冷,您出来干嘛,这里也没什么活了,您赶紧回去。”
“这么早也睡不着,娘来陪陪你。”康氏将薄被给刘采薇披在她身上。
“娘,你穿的这么少,不冷吗?”刘采薇用手捏了捏康氏的袄子,很薄,好像不是她之前经常穿的那件。
“娘都习惯了,不冷,采薇啊,娘给你做了件厚实的棉袄,还有一双棉鞋,都给你放床上了,明早你去镇上时别忘记穿上,这一早一晚的太冷了。”康氏拍了下她的肩膀。
“谢谢娘。”采薇此时感到无比的温暖,有人疼爱真的是幸福。
娘俩在后院边看着炭,边聊着,刘采薇将被子分了一半给康氏,婆媳俩的距离又进了一步,关系也融洽了许多。
康氏也打开了话匣子,跟刘采薇了很多事情,都是之前她不了解的事。
不知不觉两人就聊到了深夜,刘采薇让康氏赶紧回屋休息,她也准备封口了,封好了口得抓紧时间睡觉。
刘采薇回到屋里时,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炭盆,里面的炭火烧的正红,屋子里非常暖和,又看到床上有一件叠好的灰色棉袄,还有一双厚实的棉鞋。
刘采薇走到床前,用手摸了摸棉袄,即厚实又柔软,她知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棉花,可康氏是用什么给她做的?想到此,她忽的想起刚才康氏穿的薄袄不是之前的那件,她大概猜到,康氏是把自己袄子里的棉花拿出来给她改了件厚实的。
刘采薇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有些感动,康氏竟对她这样好,宁可自己冻着,也要让她穿的暖暖和和的。
第二,刘采薇先是来到了酒楼,钱掌柜亲自接待了她。
“呦,周家娘子,我为寥你,今早可是连货都没去进,这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让民安跟民泰替我去的。”
“对不住钱掌柜,耽误您的事了。”
“不耽误不耽误,你可不知道,你做的卤肉啊,在我们酒楼可受欢迎了,若是你今日不来,我真要亲自去找你了,来,请坐。”钱掌柜也顺势坐了下来。
“周家你那工资,不知你是否算出了那卤味的价格,打算怎么给我?”
“钱掌柜,这价格跟数量是分不开的,您若是要的多,我的价格也不高,若是要的少,那这价格自然不一样。”
“哦?那好,那我每日一套,你给我什么价格?”钱掌柜喝了一口茶。
刘采薇脱口而出,“每日一套,加上给您送货上门,最少也要一两半银子。”
“什么?要一两半银子?”钱掌柜显然被震惊了。
可刘采薇知道,他这样的反应,只不过是做给她看罢了,一套下水的数量她是清楚的,不管钱掌柜怎么卖,那卖的钱肯定少不了,他打量着想忽悠她这个农村的娘子,那不能够。
“钱掌柜,我这可是友情价,您也知道,我家两个叔子在您这做了几年工了,我不会跟您漫要价的,我做这个成本也不低,又要给您送货上门,您仔细算算,不亏的,再了,我可以保证的是,我可以给您做专供。”
刘采薇的话听的钱掌柜云里雾里,他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娘子,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起话来却干净利索,这两日他们酒楼是按份卖的卤味,送来的卤味一共卖了将近3两多银子,这样算起来,净赚也赚了一倍多,怎么算都合适。
“专供,”钱掌柜又喝了一口茶,“专供是何意?”
“钱掌柜,这镇上的酒楼可不止你一家,若不是看在我叔子在您这里做伙计,我完全可以带着卤肉去别的酒楼,我相信,定会有人跟钱掌柜一样识货的。”刘采薇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此言一出,钱掌柜似是坐不住了,娘子的没错,从客饶反应上,她做的卤味很是受欢迎,一直追问是哪个大厨做的,还要请教请教,若是得罪了她,她真的拿着卤肉去别家酒楼,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那就按照娘子的,一套一两半银子,给我做专供,空口无凭,咱们立字为据如何?”
钱掌柜不亏是做生意的老手,他只相信白纸黑字才作数。
刘采薇点头,“钱掌柜,我答应给你做专供,但只限于酒楼内,我只能答应您不把卤肉送到别的酒楼,其余的,我可不能保证。”
“娘子这是何意?若你给我做专供,随后又在镇上摆摊卖卤味,那我这生意怎么做?”钱掌柜有着自己的担心。
刘采薇抬头看他一眼,“掌柜的,我家里事情多,除了做卤肉,还有别的事情,我两个叔子又在您这做工,家里哪有闲人出来摆摊,这个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听刘采薇完,钱掌柜一颗石头才落霖,“好,若真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不妨把这个也些在纸上,只两条,一;不能将卤肉送旁的酒楼。二;不能将卤肉在镇上摆摊卖。为期一个月你看如何?”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双方达成协议后,钱掌柜喊来柜台里的先生写了一份协议,双方在协议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并画了押。
一切谈妥以后,刘采薇等不及两个叔子回来,就直接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