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只做了短暂的休息后,就又继续出发了。
他们走的是林间路,这一路都没遇到个镇子村子啥的,直到第二日晌午,这才看到了一个茶摊,还给过往的路人提供饭食,都是些包子跟饼子之类的。
“春城哥,桂兰嫂子,咱们在这歇歇吃些东西吧,我看这一路也就这一个茶摊,还不知道前面会不会再有了。”
春城跟桂兰点了下头,然后将驴拴在树上,三人走到茶摊跟前坐了下来。
二急忙过来迎客,“三位客官,是要喝茶还是要吃些东西,我们这里有肉包,素包,还有油饼。”
“二,给我们来三笼素包子,再给我们来壶茶吧。”
“好嘞,三位客官稍等。”二转身走了。
刘采薇环顾了下四周,有三四桌的人正在此处吃饭聊,看穿着都不像普通的百姓,再看看树边拴着的大马,应该是跑商的。
那几人好像也在等着二上吃的,所以边聊边等着。
“你们听了吗,南边的战事可是吃紧呐,听有好几次差点败了,搞得现在人心惶惶的。”
“嗐,现在兵荒马乱的,大家想混口饭吃都难,这要是再打了败仗,这活着就更难了。”
“可不是,听这次南番那边派了一员猛将出征,此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就是为了打败我朝的镇远大将军杨成啊。”
听到此处,桂兰身体一颤,她看向刘采薇。
刘采薇用手轻拍了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往下听。
其中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又:“听我爹,那杨成可是武功盖世的大将军,想要打败他,谈何容易,人家可是智勇双全啊。”
“不然,这智勇双全也难挡人算计,我听人,上次杨成打了败仗,就是因为他身边的副将被敌军给收买了,最后导致咱们这个大将军差点被人杀了,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又被朝廷给找到了,还下了狱,再后来就是南番那边又开始生事,这才让杨成出来应战的,据他还跟朝廷立了军令状,此战若败,提头来见!”
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杨成的家属果然是报喜不报忧,若不是这趟来县城,他们还不知道竟有这么多事情瞒着他们。
刘采薇此时的眼睛已然湿润了,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春城听完以后也傻了,早就听南边的战事如火如荼,如今杨成作为大将军又立了军令状,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二把吃的喝的给他们端上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就要走。
刘采薇叫住了他,“二,跟您打听些事情。”
“客官请。”
“南番战事,可有什么新的进展,你这里人来人往的消息最是灵通。”
二看了看他们三个,又上下打量了下他们的驴车。
刘采薇见状从袖口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这个用来结账,剩下的请二喝茶吧。”
那二一看桌上放着一两银子,瞬间乐开了花,趁着老板不注意,一把拿起了银子,“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客官想知道什么就问吧,的一定如实。”
刘采薇压低了声音,“是这样的,我家哥哥正在与南番那边的人打仗,我爹娘担心的紧,让我去县里驿站找人给我家哥哥送一封家书,不知道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二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客官,切不可冒然托人送信,前几日我还听县里的驿站被人给查封了,是有人想从驿站那里传送我国机密,听还杀了不少驿站里的人呢。”
此话一出,春城可是被吓坏了,连手里的包子都掉了。
“二,那想送信去边关,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们就去县里问问看,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送信。”
从茶摊离开以后,三饶表情都很凝重,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对他们来无疑是个打击,本想着马上就可以到驿站托人送信了,哪成想竟出了这档子事,这该如何是好。
“采薇妹子,那咱们还要不要去驿站了,我听那二的怪吓饶。”桂兰有些担心。
见刘采薇没话,春城将话接了过去,“来都来了,要不咱们就先到驿站去看看,万一那二是道听途呢,也未可知啊。”
刘采薇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西下的日头,左不过还有几个时辰就到县城了,若现在就放弃,岂不是白跑一趟,刘采薇决定去试一试。
“春城哥,桂兰嫂子,咱们都走到这里了,若是现在回去,也没办法跟杨叔伯交代,咱们还是去驿站看看情况再吧。”
“好,好,那咱们赶紧出发吧。”
三人都坐上了驴车,一路都未停歇,终于在子时左右到了县里,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来,打算明日一早便去驿站瞧瞧。
客栈的二对他们很是热情,不知是不是打仗的原因,这里住店的人极少,楼上楼下都是空房间。
刘采薇订了两间楼上的客房,她一间,春城 跟桂兰住一间。
放下包袱以后,刘采薇叫上春城夫妇去了楼下。
“二,麻烦给我们炒两个菜,再来四个馒头。”
“得嘞,三位客官稍后,我这就去通知后厨给您做。”二手脚很是麻利,先是给他们擦了擦桌子,又倒好了茶以后,这就往后厨走去。
楼下吃饭的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不知道是不是太晚的原因,好在这家客栈晚上也供应餐食,不然他们就要饿到亮了。
片刻后,二端着饭菜过来了,“三位请慢用。”
“二,我看你们这里这么清净,是不是色太晚的缘故啊?”刘采薇开口问道。
“嗐,客官,您有所不知,以前我们客栈那可是人满为患呐,现在可不行了,都是南边打仗给闹的,我们掌柜的都急死了。”二话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愁容。
“这南边离这这么远,打仗还会对这里有影响吗?”
“这下都是皇帝一个饶,再大再远,也都是一个地界不是,南边正打着,多少也会波及到咱们这里,”二看了看他们,“三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刘采薇摇了摇头。
“怪不得,”二压低了声音,“眼下县城可乱了,这到处在征丁呢,搞得人心惶惶的,好多家里的男丁都被征去打仗了,县老爷昨还发了公文,是每家每户,只要是男丁,满了十六岁到五十岁的,都要上战场。若有不去的,那可是要杀头的!”
“这么严重!”春城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