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刚要准备出来渡河的那个人,他的武劲是大宗师巅峰,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们这种修为的武者全力跃出的距离可达百米,罡气腾空的高度可达两米,所以河的对岸只有区区五十米,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
他走到河边,尽量踩到河岸的最边缘位置,这时,他感觉到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站不稳一样,当他退后了一点距离之后,他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
看到此人的举动,比尔森他们向那人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觉得作为一个大宗师,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他就出现了,让比尔森的心颤了一下。
“怎么回事?”威尔问道,他也感觉到那人的不正常,作为一个大宗师,怎么可能连站都站不稳呢?
“会长,我靠近河边,感觉到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拉扯我,想将我往下拉。”威尔的手下吃惊地说道。
“先不管这什么力量,你腾空飞过去对岸。”威尔命令道。
威尔的手下没有再犹豫,在地上双脚弯曲,用力一蹬,就腾空跃了起来,正常情况下,他这一跃不用两秒时间就能过到了对岸。
“啊,会长救我。”当威尔的手下跃起后,身体才刚刚进入河床区域,一阵吸力就将他向下拉扯起来,他的身体也因此而失去了平衡与支撑,他想再度用力却用不上力,身体直直地往下掉了下去。
突然,在河的岸边迅速长出一根手臂粗的树藤,树滕向着威尔的手下跌落的位置生长而去。当海外的来人看到树藤的出现后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河域存在不明确的因素,威尔的手下已经尝试验证了,这时更加没有人敢直接向河边靠近了,只能依靠异能去完成。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树藤本来的方向是向着威尔手下方向去的,只是当进入河床区域后,树藤就呈九十度直插河面而去,无论木系异能者如何控制树藤,树藤始终都没有变换方向。
木系异能者将树藤消散了,威尔的手下因此而落到了河里,他拼命地在河里拍打着河面,想向着河边游回来,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他最后还是沉到了河底。
海外的每个组织的武者此时都不知所措,比尔森此时也感觉到了害怕,他们来之前都以为黄燊说那些话是来吓唬他们的,就是想让他们不要对外域存有任何幻想,但是他们有实力,那里会听黄燊的一面之词,就算到时候真的过不了,他们再退,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而如今,死了一个。
“为什么我们的异能在这里毫无用处?”比尔森等几个组织的首领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个让他们措手不及的问题。
他们都是超级异能者和大宗师境的武者,任何一人在外面都可以各霸一方,但是他们这么多人竟然在一条仅有五十米宽的河流面前被迫止步不前。
“比尔森,或许可以让我试一下。”正在他们都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高瘦的老者站了出来说道。
从他的眉心处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超级瞬移异能者,正常情况下,区区五十米的距离,对于他来说,那就不叫事,作为超级瞬移异能者,可以瞬移动的距离是百米有余。
“皮奥,你确定?”在皮奥主动请樱的时候,几个首领都经过了一番商议,他们都点头赞同,虽然他们都觉得皮奥很有可能不会成功,但是他们不得不答应,因为这是他们最有可能能渡河的一种方案了。
皮奥站在河边,他凝视着对岸,如果是平时,这样的河岸他根本不屑一顾,他可以很轻松,毫无压力就能瞬移过去了。而此时的他,感觉压力山大,因为如果他渡河失败,他将要面对的就是死亡,就像刚才威尔的手下一样,沉入河底,然后死去。
“咻”皮奥的身体瞬间就消失了,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时,是在人群的后方了,这个位置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的距离足有一百五十米。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他怕自己的异能会失效,他先预热一下,给自己增添信心与距离的确认。
又是“咻”的一声,皮奥又回到了河边站立的地方。
“咻”皮奥的身影刚显现出来,他接着又瞬间消失了,刚才他瞬移到人群的后方时,在场的人几乎都能感应到他的瞬移轨迹,这次皮奥的消失,在场的武者都没人捕捉到他的轨迹了,除了黄燊与轩辕不简还有轩辕小雅外。
瞬间,在浮灵河的上方,皮奥的身影出现了,他以一种极速下坠的速度向着河面落去,伴随着的是皮奥“啊”的一声惊恐的叫声。
就在皮奥的身体快要接触到河面之时,一口鲜血从皮奥的口中喷出,飘洒在在河面上,但那鲜红转瞬即逝,皮奥的身体也消失了,随后大家都听到河岸边上有一个人重重的摔落下来,这人就是皮奥。
皮奥摔落到岸边之后,整个人都好像是虚脱了一样,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身。
“皮奥,皮奥。”海外的武者都急促跑了过去,皮奥的首领一把将皮奥扶起来焦急地问道:“皮奥,你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之间没有人知道皮奥刚才经历了什么,好在皮奥是幸存活了回来,可以从皮奥的口中问出一点什么。
皮奥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鲜血好像不要钱似的拼命从皮奥的口中涌出,他艰难地开口说道:“河,河里有,有吸力,我被一种不明的能量拉扯,我,我透支了能量才能侥幸逃脱。”
“不明的能量?”海外的武者惊愕,比尔森皱了皱眉,他想靠近河边观察一下,因为威尔的手下就是在河边沉没的,但是此时的河里与先前没有两样,依然是乳白色的河面,只是威尔手下的尸体不见了,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沉入了泥浆里,没有人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