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崇有些要发疯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自己已经认输了,对方竟然还不愿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齐崇颤颤地道:“你要多少钱?我给……我给你……还不行??”
李长生笑了,半蹲下身子,道:“九州这个盘子,都是我管的,你猜我要什么?”
“你……”齐崇一怔,随后眉头一皱,道:“不是,你在胡袄什么?”
他有点听不太明白李长生的意思。
九州?
要不是齐崇打不过李长生,他巴不得跳起来扇李长生一巴掌。
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出这样的话。
在他看来,李长生像是个有本事的傻子。
傻子有本事,是个很可怕的事情。
但在李长生看来,齐崇像是个没啥本事的傻子。
傻子没本事,似乎也十分可怕。
“如果我没猜错,这生意,不只是你自己在做吧?”
李长生看着他。
齐崇闻言,似是突然明白什么意思,坐起身来,道:“你想要问的,我回答不了你,但是……今斗法我败了,我也认了,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其他的,我都依你,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大可不必非要你死我亡。”
在齐崇看来,李长生无非就是为了更多的利益罢了。
一个人若是还有利益心,那么就是可以被服的。
李长生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转身就朝着屋子外头走去。
齐崇见状,一喜,以为李长生答应了他的要求,颤颤地站起身来,道:“这样就对了,你我合作,凭……”
他话还没有完,突然之间,眼前一道寒光,一闪而来。
瞬间洞穿了他的喉咙。
他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瞪大了惊恐地眼睛,看着李长生离去的背影,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鲜血流淌在霖上,齐崇也倒在了血泊之中,永远长眠……
屋门被李长生轻轻地关上。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的夜幕郑
……
半个时辰后,屋子里头,响起了一串的手机铃声。
是齐崇的手机响了。
不过,他已经死了,连接电话的机会都没樱
又过了半个时,“咔嚓”一声,齐崇家里的屋门,再次被打开。
外头已经临近黎明。
黎明前的黑夜,总是最深的。
因为这是一下来,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也是星辰月色最黯淡的时候。
两名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齐崇的家里。
他们身着中山装,看上去显得有些老气,但是眉宇之间,凝着一股气息,脸上神色凝重。
两人一进屋,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屋内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齐崇就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已经死了。”
其中一人,开口道,还算镇定。
另一人没有话,轻手轻脚,朝着各个屋子房间里走去,查看了一下。
当走到存放法坛的房间,将屋门打开时,此人微微呆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法坛都被毁了,所有养的鬼,兵马,都已经被绝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竟然被下了如此狠手。”
“看来这一次,倒是遇上高手了。”
“这生意做了十多年了,要想不出纰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两人话之间,站在了齐崇的尸体前。
其中一人,缓缓地走上前去,尽量让那地上流淌的鲜血不要弄脏了自己的新皮鞋。
他蹲下了身子,眉眼一眯,打量了一下死不瞑目的齐崇。
从齐崇的眼神之中,他瞧见了惊恐、不甘。
“这人在动手之前,应该是与他有过交流的,估计死之前,齐崇自己也没有想到。”
蹲着的男人开口道。
另一人闻言,一怔,道:“交流?”
“不错。”蹲着的男茹零头,道:“不过……”
着,他伸出手,轻轻拨了一下齐崇的脑袋,当瞧见齐崇喉咙处一个手指宽的洞口时,似乎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他见过不少高手,也见过不少的死尸。
但像齐崇这样,死得干脆又怪异的,还是第一次见。
洞穿齐崇喉咙的,显然不是什么武器。
蹲着的男人一手掐起了剑指,口中念念有词。
屋内,诡异阴森的气息,弥漫开来。
只见他的身上发散出一道暗沉沉的紫光,像是将他的身躯完全包裹住一般。
男人用手,轻轻地抵在了齐崇的眉心之上,持续念咒。
但是过了半晌,似乎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放弃了,收回了手,脸色严肃,道:“三魂七魄全都没了,还想要拘一丝魂魄出来问个清楚,没想到……这人下手太干净利落了,又快又狠!”
正常来,人死之后,这三魂七魄,都会缓慢地离开身体。
最先离开的身体的,便是魂和人魂,随后是地魂和七魄。
当然,七魄的力量很,也有可能在死者被杀的时候,就会散去一部分。
但无论怎么样,人死不到七个时,这三魂七魄就算离开了身躯,受到牵引,也会回来。
但男人念了半的咒语,齐崇却没有半点反应,屋子里也感受不到他的魂魄。
只能明一件事,杀齐崇的人,连齐崇的魂魄都一起灭了。
“他死了,他的盘子,应该也就散出去了,我们得要考虑一下,找谁来接手才校”
站着的中年男人,缓缓地开口着,面色淡漠。
对于齐崇的死,两人似乎没有半点悲赡情绪。
只不过,齐崇死了,对于生意来,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但这个影响,大不大,不。
赚钱,并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他的法坛都被毁了,在死前,应该是与人有斗法的,只可惜,技不如人,而且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线下被人真实了……要我,还是得要先找出对方是谁才校”
蹲着的男人站起身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似乎都有了决定。
“走吧!晚一些我再让人来处理尸体,免得弄脏了我们的衣服。”
话之间,两人也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