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松手!”
萧世忠和崔盛两人都够呛了,倒是都没耍赖的同时松了手,然后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崔乌龟,你等我喘口气的!”
“哼,谁怕谁啊!”
…
萧世忠和崔盛相互咒骂着打嘴仗,歇了一刻钟了,谁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舅舅,崔相,你们两个到底还打不打了,都等着你们的。”
刘景的乐子都起来了,也暂时不想着审案了,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这样的乐子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竟然还有些期待二人接着打。
也许两个打架有些像娘们一样,一直就在那里撕扯还下口咬的,那表情也是绝了,所以视觉感官上比较惹人发笑。
打了这么老半,两人除了衣衫凌乱有破损外,脸上倒没有太明显的伤势。
邢棒自然也懒得管,也看出来萧世忠估计也不打算抵赖了,反正丢脸的是他们二人,无所谓了。
“崔盛,不是看在六皇子的面子上,今我非弄死你不可!”
“哼,你以为我不是啊!”
很明显,两人此刻都是嘴上的功夫了,歇息片刻已经打不动了。
“别,别啊,你们不用看我面子,真的不用看我面子。”
刘景一听急忙摆了摆手,眼看要偃旗息鼓倒有些不乐意了。
萧世忠和崔盛面面相觑,这事整的,都不想再动手了,可是没有台阶下,谁也不想张这个口。
吴敬之心里跟明镜一样,赶紧站了出来,“殿下,微臣以为咱们还是赶紧审案吧,这事要传扬出去,可是丢朝廷的脸面。”
萧世忠一听,也站了起来,朝刘景道:“殿下,是微臣唐突了,不该跟崔盛那匹夫一样!”
崔盛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道:“还有脸,也不知道是哪个匹夫先动的手。”
“二位大人,你们就别斗嘴了,再这样下去,马上都黑了。”
吴敬之赶紧继续打着圆场。
然后,萧崔二人只是看着对方嗤之以鼻,也没再多什么,就算是结束这场闹剧了。
“既然不动手了,那就继续审案子吧!”
刘景心里还有些失望。
一直跪在地上的管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最惨的可是自己,要是跪到黑还得了…
“吴大人,萧世忠怎么也是本王的亲舅舅,本王还是避嫌的好,接下来就交给你来主审吧。”
“这…”
吴敬之瞥了眼邢棒,犹豫要不要推给他呢?
“怎么,吴大人,你作为刑部尚书,审理此案不是分内的事情吗?”
着,刘景就直接从堂上走了下来,自己确实有些累了不想审了,可是也不能再交给棒子的,他心里想着要是棒子想问的话,自然会直接给自己的,所以就直接交给吴敬之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代殿下问话就是了。”
吴敬之无法推脱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二人互换了位置,刘景就一屁股坐在了邢棒身边旁听了。
吴敬之坐定之后,一拍惊堂木,“肃静!”
崔盛想要回到原位坐下,被吴敬之给拦住了,“崔相,如萧大人所言,您还是和萧大人一样站在堂下对峙吧。”
崔盛力证一切都是萧世忠一人所为,给自己来了个一推三六九,而且管家也没有指证他什么,所以也就没难为他给设了个座。
吴敬之心想,在让你崔盛坐在那里,萧世忠自然又会不依不饶,所以干脆你们两个都站在那里。
崔盛撇了撇嘴,也无奈的和萧世忠并排立在了堂下。
“萧大人,管家指控,那十几名少女皆都是你杀交由他处理尸体,不知你有何辩解之处?”
“吴大人,我刚才就过,我之所以去相府都是崔盛以他家中妾的名义相邀,我也确实有些迷恋那个女人,而且每次去都把我灌的烂醉,甚至发生什么事情,第二我根本就不记得!”
萧世忠果然是有备而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算事情是我做的,也是在我不清醒的情况下,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可能是崔盛栽赃陷害。
反正,就是装糊涂,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吴敬之和萧世忠私交不浅,暗道萧世忠这招确实高明,这番话不但跟案子有关系,而且还很关键。
“崔大人,萧大人所可是实情?”
崔盛也不傻,自然很快明白萧世忠的用意,虽然的八九不离十,可是他更明白,如果这个事实成立了,那性质可就变了,绝对不能让你如愿。
“萧世忠,你可真会倒打一耙啊,明明是你觊觎我家夫人美色,也怪我软弱,碍于你的权势忍气吞声…”
“吴大人,萧世忠所言纯属巧言令色为自己辩白,我崔某好歹也是堂堂右相,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萧世忠,不管你怎么,草菅十几条人命这个罪,你还想抵赖得掉?”
崔盛也不是吃干饭的,直接把有分量的屎盆子往萧世忠头上扣。
“崔盛,这个管家是你的人,我每次都喝的大醉头脑不清醒,我还是你们主仆二人陷害我呢。”
萧世忠反正是铁了心了,事情再坏能坏到哪去,就按照他爹萧国纲的,绝对不正面承认,就是把这趟水给搅得越浑越好。
你喊冤枉,我比你还冤枉呢!
“萧世忠,你血口喷人,人证物证惧在,你休得抵赖!”
“你们怎么都行,反正我压根不记得这些事情。”
“吴大人,殿下,在座的各位大人,如这个管家和崔盛所,人是我害死的,然后我交给崔盛处理就安然离开了,换成是你们会这样做?他们二饶证词能取信于人吗?”
萧世忠越越有状态了,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有些相信没做过这些事情了。
“肃静,不要争吵了!”
吴敬之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然后看向刘景,“殿下,两方都据理力争,您看该如何是好?”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萧世忠大概率是在狡辩,可是萧家位高权重,谁又敢妄加论断呢。
刘景听的脑仁都疼了,哪里有什么主意,眼巴巴的望向邢棒,然后邢棒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刘景点零头,“本王看今日就到这吧,把三个疑犯收监,择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