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孙脊峰同样大喝一声:“我便实话告诉大王,我大秦之所以出兵至此,就是为了灭掉贵霜!贵霜屡次欺辱大秦,尺丘更是野心勃勃,今日若不灭掉他,大秦将永无宁日!”
见毗罗面色有所动容,孙脊峰继续道:“现在贵霜已经将手伸到这里,大王以为质多能够苟活?被灭不过是早晚的事!大秦据此两万里之遥,就算有歹心,又如何在这里站得住脚?”
一番利弊言明,毗罗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们打算怎么做?”
孙脊峰拱手道:“只要大王命人在两日后将联军吸引至王城之下,我秦军自会伏击,到时前有大王的坚城,后有秦军锐士,贼人安有不败之理?”
毗罗一口应下:“好!不过你要保证,秦人不会劫掠质多!”
孙脊峰呵呵一笑:“我乃大秦前将军,一诺千金!”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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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孙脊峰返回大福船,景祝闻言大喜,立刻命所有士兵准备登陆。
次日夜间,浩浩荡荡的船队驶向昆仑南半岛东岸,巨大的浪涛声音甚至传到了质多王城!自然也传到了联军的耳朵里。
“今夜无风,海上风浪为何如此之大?这声音吵得人睡不着!”
“少见多怪,此处无风不代表海上无风,我出海打渔时就见过,明明上一刻还是万里无云,下一刻就是风暴巨浪!”
有人大喝道:“说什么?!赶紧睡觉!”
第二天一早。
毗罗早早就吩咐人布作疑兵去吸引联军到来,此刻正在城墙之上四处张望。
“大王,附近并不像有人埋伏的样子,莫非我们中了秦人的奸计?”
毗罗摇了摇头,此时也有些不太确定,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大战将启的样子。
“唉……听天由命吧。”
日上三竿,远处传来了喊杀声。
随着喊杀声越来越近,毗罗越来越不安起来。
终于,联军的旗帜已经清晰可见,不过半个时辰,浩浩荡荡的六万大军便抵达了王城之下。
黑门王一马当先,哈哈大笑道:“毗罗,我们又见面了。”
毗罗脸色苍白,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喝道:“黑门王,你同贵霜无故攻打质多,屠杀我质多百姓无数!必遭到神明背弃!”
黑门王猖狂道:“神明只会保佑进贡多的信徒,待我拿下弹陀普罗,就用你的头祭祀婆罗门!”
言罢大手一挥:“进攻!”
仿佛望不到头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涌了上来!
毗罗悲愤道:“秦人何在?!”
黑门王一愣,疯狂嘲讽道:“秦人?哈哈哈,秦人?你居然指望秦人来救你?哈哈哈……疯了,他疯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破风的声音,十数枚脑袋大的铜球冒着烟从天而降,砸到联军军阵中。
联军懵逼地看着这铜球,有不幸的身体某个部位当场被砸成了一滩肉泥,可这些球杀伤力有限,都以为质多疯了,居然想用这些冒烟的铜球阻挡自己前进的脚步。
还有人上前踢了一脚,见除了一根线还在燃烧外没什么反应,众人也不再理会,转头继续向城墙攻去。
很快,引线燃到了尽头,只听轰隆隆一片巨响,十数股浓烟升腾而起,炸弹爆炸方圆二十米瞬间成为真空区,无数士兵哀嚎着躺在地上。
联军瞬间被震慑当场,城墙上的质多士兵也呆立不动,巨大的战场一时间竟然落针可闻!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神灵降怒了!”
此话一出,更是人心惶惶!
黑门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了原地,很快反应过来,怒喝一声:“谁敢乱语,当场斩杀!给我继续攻!”
话音刚落,又是十数枚铜球拖着尾烟砸向联军!
这下联军再也控制不住了,见过炸弹威力的联军瞬间四散而逃,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任由黑门王和手下的将领吼破嗓子也于事无补!
随着第二波炸弹爆炸,联军已经溃不成军。
紧接着,从周边的树林出传来整齐的呐喊声:“大风!大风!!大风!!!”
只见树林两侧显出无数身影,尽皆手持长长的棍子,迈着整齐的步伐踏步而出!
不是景祝率领的秦军又是谁!
景祝大喝一声:“杀!”
火枪兵排好阵型,第一排瞬间击发!
“彭!!”
巨大的响声摧残着联军脆弱的神经,已经变成惊弓之鸟的联军在这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武器面前彻底成为了软脚虾!
有不堪的直接抱头趴在地上,嘴中不断念叨着请求神明原谅之类的祈求话语。
然而,神明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下一刻就被四散奔逃的联军踩成了肉泥!
六万大军如出栏的牛羊一般跑得到处都是。
至于黑门王,同样被吓破了胆,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城墙之上的毗罗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秦人竟然有召唤神明降下天罚的能力?
战斗直到傍晚才结束,此战六万联军被斩杀万余,有两万多互相踩踏而亡,没死的也成了秦军的俘虏,剩下的两万多丢下兵器跑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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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王宫之中。
景祝等一干秦军将领坐在毗罗一边,王宫中歌舞曼妙、声乐阵阵,一片祥和安乐的气氛。
然而仔细看去,毗罗和众人的表情却是有些诡异。
毗罗挥手让歌舞退了下去,举杯道:“这次多谢大秦帮质多解围,我们共饮此杯!”
秦军将领却没有一个人有所动作。
毗罗预感到了不妙,尴尬笑道:“可是酒菜不够满意?”
景祝呵呵一笑:“质多王,大秦帮你解了围,你该如何感谢我们呢?”
毗罗心中一惊,连忙道:“王宫珍宝、天下美玉,大秦看上什么自取便是!”
景祝起身淡然道:“刚才只是玩笑,大秦乃是王师,怎么会取你们的财货呢?”
“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秦只是要大王的一句感谢而已。”
毗罗讶然道:“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景祝话锋一转:“不过,却需要大王亲自到咸阳,向我大秦皇帝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