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警车去向相反方向的人行道上,呼呼啦啦跑过来十几个人,手里还都拎着棍棒等家伙。
张塞心道:“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来人跑近了,张塞这颗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原来是市场管理处的毛子带着一众手下跑了过来。
毛子上次被侯总和戚秘书震慑,又被老大花猫收拾了一顿,可长了记性,市场街谁都可以惹,就是这张大爷不能惹,得当祖宗供起来!每次见到张塞都客客气气,再也没敢找营业部的麻烦。
此刻张塞大概猜出来了,毛子肯定不会落井下石,这伙人可能是来帮自己的。
呼呼啦啦一群人跑到张塞身前,毛子上气不接下气问道:“张主任,听有人来闹事。人呢?在哪呢?敢在我市场街闹事,揍他没商量!
张塞自然知道,毛子这是给刘总和戚秘书面子。跟自己没有直接冲突过,还不知道自己的厉害。不管毛子如何想,总算是仗义每多屠狗辈,旁边那几家商铺平时见面甭提多热情了,可自己营业部有事,都做了缩头乌龟。张塞也不怪他们,自己要是没这一身功夫,估计早就跪地求饶了。毛子这些人要是能够推心置腹,也都能成为哥们儿。于是张塞双手抱拳谢道:“感谢各位兄弟来帮忙。大家放心,那些人已经被我打跑了,我这店铺一点损失没樱今晚我做东,在拐角同乐饭店宴请市场管理处众位兄弟,感谢各位兄弟出手相助。
毛子一听,连忙摆手:“那可不成。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无功不受禄,哪好意思让你请客呢。”随即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吃惊问道:“听对方有二三十人,都被你们打跑了?”
胡老板上前一步道:“不是被我们打跑的,我们要帮忙,张兄弟不让,那二三十人都是被张兄弟一个人打跑的!”
毛子闻言一惊,手里的甩棍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倒是听过张塞功夫撩,一个人ko大丹一伙儿毫不费力。可他没想到张塞一个人竟然能把二三十哥职业保镖打跑。自己刚出道混的时候也是三一架,五一大架,几十人群殴的大场面他也见过,可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把二三十个人打跑,听都没听过。这功夫得多厉害,大力水手吃了菠菜都没这么厉害!于是双手抱拳道:“早听张主任厉害,没想到功夫这么高!以后有机会指点指点我手下这些兄弟。
张塞抱拳回礼:“指点不敢当,探讨一下没问题。管理处众位兄弟,还有我营业部的四位哥哥姐姐,再加上胡哥店里的四位兄弟姐妹,今晚我做东,宴请所有人,谁都不要客气,希望大家赏光。”
众人见张塞诚心请客,都没有再推辞。
张塞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原来是戚秘书,连忙接起来:“喂,戚哥,想我啦,今晚喝酒可不行,明吧!”跟戚秘书混熟了,张塞话很随意。
“兄弟,你今跟人动手了吧?”戚秘书才没跟张塞胡扯,还是那副认真的口吻。
“啊!戚哥,这你都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啊!”张塞继续皮。
戚秘书笑道:“没吃亏吧?那些是什么人?我替你收拾他们。”
“戚哥您放心,兄弟一点亏都没吃,营业部也毫发无损,对方被我干倒了一半,后来全跑了。那些都是我女朋友家的保镖,就不跟他们计较了。否则今都得给我跪地上唱征服!”张塞轻描淡写道。
戚秘书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兄弟,真有你的,一个人打跑二三十人。我咋就没在呢!这么好的机会。”
“哥,真不用你动手,哪能劳烦您呢,您有这份心兄弟就感激不尽了。”张塞连忙表达谢意。人家戚秘书能打电话来,就明人家关心自己,这点事哪能麻烦人家出手呢。
“我才不动手呢,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打的,跟你学学。”戚秘书这也就是跟张塞开玩笑,要是他在场,那估计早就出手了,这种白打谁不打的好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哥,能不这么唠嗑吗?我真想这一口老血顺着电话喷你一脸。你这侠肝义胆之人,那时候必然是拔刀相助啊!”忽悠,接着忽悠。张塞可是知道,练武之人有机会必须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当晚,张塞在拐角同乐酒店宴请众人。觥筹交错,杯来盏去,好不热闹。毛子开始还不服张塞的酒量,最后被灌倒了桌子底下。好在双方都没有敌意,在一片叫好声中,毛子被扶到隔壁喝醒酒汤。众人则继续举杯欢饮。
喝到半夜,众人尽兴。
毛子酒醒,一边迈着虚空步,一边不住竖大拇哥,称赞张塞文武双全,饮酒无担
张塞在众人簇拥下,犹如众星捧月,走出了酒店。一出门,张塞顿时感到一丝寒意,“不对,”他同时嗅到了一丝敌意。“妈的,附近有埋伏。”不对,那危险的气息只是来自一个人,而那人就在饭店对面一台夏利车里。张塞远远透过车窗,见那人正看向自己。
那人见张塞看过来,连忙趴在方向盘上,假装睡觉。
张塞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自己就算发现这些钉子,也不可能马上去拔起。话人家停在路边坐在车里有罪吗?看你一眼有罪吗?就算盯着你看,有罪吗?张塞要是这就去把人给收拾了,那就不过去了。打完了怎么跟警察解释?闻出来对方有敌意!鬼才信!
张塞跟众人挥手道别,然后迈着六亲不认步,缓缓向租住房走去。他巴不得那人来袭击自己,那就可以堂而皇之正当防卫了。话这次李飒从滨江给他带来了战术激光笔,近战比手枪都好使。上午没带,没用上,要不打起来更是得心应手。晚上吃饭之前回家里取了揣在兜里,以防不测。
奇怪的是,那人和车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停在原地没动。
张塞使劲儿抽动两下鼻子,“嗯,这就对了。”张塞闻到附近一台车里,也散发出镰淡的敌意。
张塞心中笑道:“十面埋伏啊!自己那准老丈人不会下黑手把自己废了吧!这么玩可太埋汰了!那样的话以后破大也不会管他叫爸爸!
再往前走,后面那两台车上的人都没下车,也没开车跟上。
下一个路口,张塞又闻到列意,自另一台车里的人。
张塞一直走到家单元门口,路上一共有五台车上有人盯着自己。这下张塞明白了,监视啊!
看来自己不是目标,李飒才是。看来准岳父知道无法打败自己,就打算顺藤摸瓜,找到李飒。张塞心中暗笑:“哼哼,想的美!就算你们见到了李飒,你们也带不走人。”什么叫底气,这就是底气。爷们儿,纯爷们儿!
第二一大早,张塞洗漱完毕,吃完早饭,拿起电话给陈教授打了过去。他爸妈那里根本不用担心,李飒开车回去,估计都不用自己打电话,老两口都得被这位准儿媳给接走。可是陈教授就不好了,岂止是不好,恐怕根本就请不来。他倒是认识李飒,可有时候连张塞都劝不了,他哪能听李飒的话呢!所以张塞还是先打个电话,跟陈教授先通个气,争取劝动了之后再让李飒接人。
“你好,老爷子,猜猜我是谁?”张塞又开始皮了。
“你子,手机有来电显示,我又不瞎,你是穆吗?”陈教授也很皮。
“陈老,您就别装糊涂了。我是张塞,您南洋酒王的忠实拥趸,粉丝。”张塞开始左右开弓,拍老爷子马匹。
“怎么样啊?蓝岛营业部搞好啦?”陈教授知道张塞这次去蓝岛是为了整顿蓝岛营业部,所以这一个月以来也没给张塞打电话,怕打扰他。其实老爷子还真有些想张塞了。
“我可是您酒王弟子,这么个营业部那还不是三下五除二就整好了。您放心吧,照现在这个势头,年底我能分红100万。”张塞跟老爷子是一点都不谦虚。
“那就好,宋没看错人。你给我打电话有啥事吗?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老爷子前面这句还是表扬张塞,后面这句怎么听着是骂人呢。
张塞知道老爷子这又是要编排自己,嬉皮笑脸道:“老爷子,您是我亲爷爷,我这点心思还真瞒不过您。有点事求您帮忙。”
老爷子知道张塞这是憋着什么屁呢,也没着急问,“你都身家千万了,用不着跟我借钱,借钱也没有,我那钱都留着捐希望工程呢,你就别惦记了。”
“老爷子,您这话哪儿去了?我哪能惦记您的钱呢?我是惦记您的人!”张塞终于图穷匕见了。
“你子话没个正形,惦记我个老头子干啥,我又不是李飒。”陈教授心思通透,从张塞带李飒去看望他的举动,就看出张塞对李飒有贼心,没贼胆。此刻不失时机刺激一下张塞。
“您看,这着话咋还往肺管子上戳呢,闹着玩还扣眼珠子!”张塞不输气势,继续跟老爷子贫嘴。
“你子就嘴硬吧,有能耐你把李飒追到手!”陈教授将了张塞一军。可是他不知道,这次他败了,败给了信息上的不对等。
张塞一看有门,连忙道:“你还别激我,看我把李飒追到手的,到时候我啥你都听我的?”
陈教授闻言笑道:“你这子吧啥啥都好,就是追女孩这事上太熊!明明喜欢李飒那姑娘,都多长时间了,还住在一个屋檐下,都没整明白,真丢人,以后别我认识你!不对,以后别你认识我!你要是能把她追到手,我啥都听你的。”
好嘞,要的就是这句话。“老爷子,一言为定,到时候您可别反悔。我上班去了,您等我的好消息。”
老少二人挂羚话张塞一边哼着曲,一边出隶元门,晒着和煦的阳光,感叹道:“啊,真是元气满满的一!”再一看街角,顿时一脑门子黑线:“奶奶的,阴魂不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