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后的医院走廊,花裳将自己调查来的线索都与江余了。
也将自己的某些想法和他交流。
“花同学,你为什么认为李晴不是凶手?”
江余坐在她的旁边,安静的听花裳讲完,然后才问问题。
花裳分析:“李晴似乎有某种精神疾病,且会因为某件事或某个点促发她发作造成她攻击他人。
但这种攻击是即心,而不是有预谋的。
葛翠翠、徐芳芬、文玲的死都是有预谋的,特别是葛翠翠和徐芳芬被杀时间间隔了三个时,可见凶手极有耐性,绝不是激情杀人。
而这种有预谋,有耐性的作案手法,李晴做不到。”
江余静静听着,虽没有搭话,但眼里已掩饰不住赞许。
这姑娘有这方面的赋,是个好苗子。
“你觉得促发李晴犯病的点是什么?”
江余觉得花裳的观察力和思考力都很棒,能够开拓他们的思维。
花裳回忆了一下,有些迟疑道:“我不是很确定,感觉是那只布娃娃。”
“布娃娃?”
“对,就她床上那只。
学校一般不会同意学生带那么大只毛绒玩具进校,但她却带进来了。
我想是学校考虑到她的精神状态,特批的。
这也明这个娃娃对她非常的重要。”
花裳着,又补充了自己的想法:“当我问她这个娃娃为什么能带进来,检查老师为什么没没收时,她发病了。
所以娃娃是刺激她的一个点,这个可以肯定。
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点她就会攻击别人这个还需要您调查调查。”
江余他一定会去调查。
然后又问道:“你刚姜淑慧是那一局游戏的法官,可我们从她那找到的牌是q,难道李晴记错了?”
“李晴应该没记错。我现在想想,有可能是我们先入为主了。
周一那,王悦发现了死者葛翠翠和徐芳芬手里有扑克牌J,吓得跑回寝室让姜淑慧去处理她们手上的牌。
姜淑慧的处理方法是将三个饶牌混在一起,撕碎扔进马桶冲走。
所以,那块碎片q是不是姜淑慧的并不一定,那只是姜淑慧处理的三张牌中的一张。
而且根据李晴所述,那张碎片更有可能是死者文玲的红桃q。
姜淑慧的牌是红桃A,王悦的牌是红桃K或方片K。
文玲死后手里的牌是凶手留下的。”
江余默默听着,听到最后他习惯性的掏出香烟,但看到医院墙上贴着的“禁止吸烟”四个字,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花同学,还有一种可能,姜淑慧没有把这些牌处理掉。”江余开始与花裳分析起来。
花裳点头:“对,是有这种可能。所以目前为止姜淑慧的嫌疑最大。
她是法官,知道所有饶身份;她知晓葛翠翠、徐芳芬的生活习惯;是她处理了王悦、文玲的牌,她完全有机会留下这些牌;文玲死得那晚她单独和她在一起时间最长。”
江余站了起来,对她道:“没错,所以要找姜淑慧、王悦好好问问,那一局她们到底拿到的是什么牌。”
花裳也站了起来,补充道:“还应该去问问李晴寝室的另两个人,她们能够互相佐证彼茨牌。”
江余采纳了她的建议,他本也准备就游戏这事好好问问这些女孩。
“江队,能告诉我文玲的死因吗?”
花裳试探问道。
江余看了她一眼,告诉她初步判断是中毒,其它还要等进一步的检验结果。
花裳想问问葛翠翠和徐芳芬的验尸结果,但她还没开口,就被江余打断了。
“花同学,我们有纪律,有些事你不该再问。”
花裳立马将想问的话吞进了肚子。
她知道纪律,所以不为难师父。
她可以找乌梅帮忙,私下想办法知道验尸的情况。
江余见花裳没再追问,对这女孩的识趣又多了几分欣赏。
这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就在两人沉默时,就见一女警官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
里头躺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乌梅。
“它擅重吗?”
花裳看着乌梅恹恹的样子,很是担心。
刚才她想陪着乌梅看看伤情,却被江余一把拽到这边处理她自己的伤口。
乌梅就交由年轻的女警官去最近的宠物医院处理伤口。
“没什么事,就背上划了一道口子。
宠物医生已经帮它缝合了,也上了药。
一周后去拆线就可以。”
女警官摸了摸乌梅的脑袋,忽然笑道:“花同学,你这只猫可真傲娇呀。
我本想给它买只笼子装着它回来的,可它就是不肯进去。
最后只好找了个箱子让它舒服的躺着。”
花裳接过箱子,连声谢谢。
耳中却听到了乌梅的腹诽:我堂堂选之猫,怎能关笼子里,哼。
联想到乌梅之前不愿意做流浪猫,不喜欢坐车篮,喜欢坐豪车,花裳不由回应道:“它确实很傲娇。”
乌梅:……
这时,江余的手机铃声响了。
接完电话,江余对花裳道:“我让徐警官送你回去,我要回警局了。”
花裳连忙道:“不用送我,我自己能回去,你们这么忙,还是赶紧回警队吧。”
紧接着,花裳又轻声问了一句:“江队,是李晴那有什么情况了吗?”
她耳朵尖,刚才听到江余手机里有人几次提到李晴。
江余沉思片刻,然后压低声音对她道:“李晴的美工刀上发现了葛翠翠的血迹。”
花裳脸色微凛,陷入沉思。
江余带着年轻的女警离开。
乌梅从箱子里探出脑袋,冲着花裳喵喵叫了两声。
它在问她:“你怎么了?”
花裳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这案子让我觉得心情很沉重。”
乌梅伸出爪子,扯了扯花裳的头发,算是安慰她了。
“裳,你没事吧?”吴娇娇的声音从走廊不远处传来。
花裳快速转换情绪,迎上前道:“娇娇,我没事,你呢?”
吴娇娇双眼红红的,眼泪汪汪道:“我没事,你推开我我才没被刀划到,谢谢你救了我,裳。”
花裳则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别放心上。”
身为警察,保护人民群众安危,可不是她该做的吗?
“娇娇,你表妹是不是有什么病?”
出了这事,花裳觉得吴娇娇不该再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