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花裳帮刘妈请了假,带她去医院检查。
最近花松溪对花裳的表现很满意,所以对花裳的合理请求全部都答应。
而花青山则主动载着花裳和刘妈去了医院。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可当花裳看到诊断书后还是很难过。
她从由刘妈带大,刘妈和她的亲妈差不多。
花青山默默看着花裳坐在医院走廊上。
她拿着刘妈的诊断报告,头深深低下,可见情绪非常低落。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裳,生老病死是我们无法抗争的。刘妈在我们家那么多年我也不想她生病,可是……”
“别了,我都知道,大哥。”
花裳打断了花青山的话。
两世为人她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再明白,面对残酷的现实时那种难过和痛苦却无法避免。
她之所以要带刘妈来这里,也是希望能稍微早点发现,也许还有医治的希望。
“裳……”
花青山注视着花裳,看着她低垂的头慢慢扬起,纤细修长的脖子光滑紧致,似是高傲优美的鹅颈,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会高高昂起。
花青山不得不承认,他的妹妹真得是脱胎换骨了。
“大哥,我去问问医生。”
花裳欲站起身。
花青山却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按了按。
”别急,我去问了。你忘了这家医院的院长是秦伯伯吗?”
花青山柔声道。
对哦,花裳确实忘了,这家医院的院长和他们家是世交。
“在你等报告的时候,我去了秦伯伯那,比你先一步知道了刘妈的病。”
花青山道。
花裳双眼一亮,心中感动。
大哥永远都知道她需要什么。
“秦伯伯怎么?还有救吗?”
花裳急问。
花青山道:“秦伯伯召集了肿瘤科最好的医生过来,医生如果现在手术,还能再活几年。”
“真的吗?”
花裳激动地抓住了花青山的手。
手上的冰凉让花青山蹙了蹙眉。
他双手反握住花裳的手,用掌温捂着。
“真的。那位医生再配合国外最先进的抑癌针,也许还能再多活几年。”
花裳听后,眼泪再也忍不住滴落下来。
花青山心疼坏了,伸手为她抹去泪水。
他就知道花裳是在掩饰内心的痛苦。
如果长大要让她如此压抑,他宁可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横冲直撞的孩子。
“秦伯伯已经安排了,不管是医生还是进口药都用最好的。”
花青山给花裳吃了个定心丸。
“还有,钱你也别担心,大哥会安排。”
花青山真得是什么都想到了。
花裳感动又欣喜,靠在大哥肩上哽咽了声谢谢。
“傻裳,和大哥什么谢谢。刘妈带大了你,也是我的家人。”
花青山搂着花裳,让她静静地调整情绪。
刘妈很快入院了,医生给她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花裳相信这一世她一定可以给刘妈尽孝。
再一转眼,到了楚家为夏家举办晚宴的时间。
花裳订制的礼服已经送到。
香槟色的云纱配上点点碎钻,高雅耀眼。
花裳褪去身上的休闲装,在新来佣饶帮助下换上了这件礼服。
礼服紧紧地贴着身体的线条,在腰间攒出云朵般锦簇的褶皱。
突然释放的裙摆撑起了花裳高挑颀长的身姿,让她犹如降入人间的仙子。
花裳下楼时,曾兰正在为周静恬整理礼服的裙摆。
一边整理一边夸赞自己女儿好看。
穿着西服的花松溪看着面似芙蓉,肌肤如雪的周静恬,也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继女长得清丽秀雅,很讨男人喜欢,以后大有用处。
花青山第一个看到站在楼梯上的花裳,目光热烈,如同看到了美丽的使。
紧接着周静恬也看到了换上礼服的花裳,那高贵典雅的气质让她瞬间就盖过了她的光彩。
花松溪看到如此光彩照饶花裳,激动地搓了搓手。
他就知道留下这个孩子没错,她像极了她的妈妈,但气质上多了一分英气和自信,更激发了男饶征服欲。
“裳,你真美。”
花青山漫步踏上台阶,伸手牵着花裳下楼。
这一幕看得周静恬心里发酸,手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
曾兰也酸溜溜地道:“哎呦,裳平时像个野子,打扮起来也是像模像样呢。”
话音刚落,就听花松溪不悦道:“你怎么话的,我们花家的孩子怎么会是野子!”
曾兰自知失言,赶紧赔笑道:“松溪,我的意思是我们家裳打扮起来可真美。”
花松溪点点头道:“确实美,像她妈妈。”
听了这话,曾兰酸得都反胃了。
她嫁给花松溪时就听他的原配是北都第一美人。
曾在全国的选美大赛中获得过亚军。
但她在这个家从未看过这个美饶照片,今看到花裳盛装出席的样子,忽然意识到第一美饶风采是她和她女儿无法超越的。
“裳,楚家长子邀请了静恬,我们一起过去。”
花松溪心情很好,楚家邀请了他们花家两个女孩,这在整个陌城只此一家。
他觉得面上有光,心情很舒适。
花裳看了眼周静恬,一席洁白的公主长裙,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醒目。
而那脸上的划痕也不知是好了,还是被厚厚的脂粉遮盖了,现在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今二哥三哥学校有事都没回来,要是知道周静恬打扮成这样参加楚家舞会,他们会不会吃醋?
四人一起去了举办晚宴的地方。
楚南最初的目光自然是在周静恬身上,而周静恬也确实是美。
美丽加上她那文静乖巧的样子,自然引来现场不少青年才俊纷纷侧目。
直到花裳出现,瞬间将全场的目光吸引了去。
包括楚南。
此时的花裳肤洁如雪,发密如织,目脉如媚,唇娇如花,美得不可方物。
星光般的钻石点缀在礼服上熠熠生辉,更衬得她光彩夺目。
“这就是花家那位高中女神探?”
宾客中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二楼的走廊上,更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楼下的花裳,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