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吴娇娇抢了你的娃娃,你就要拿这么多事情去报复她?”
江余看着李晴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庞,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看着文弱的姑娘心机如此之深。
她为了报复吴娇娇,环环设计,故意装作见到混混害怕的样子,把吴娇娇骗出来。
之后眼睁睁看着她受辱。
再又一步步把她推进深渊。
李晴狰狞地笑了:“江队,其实吴娇娇也活得很痛苦很压抑,杀人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江余看着少女的脸,不寒而栗。
“李晴,在吴娇娇被捕后,你又想办法给她传递了信息,让她相信你和”神”会救她,只要她按照你的做,那就是自残送医院就医。
我问你,你是怎么给她传递消息的?”
“江队,你在什么?我没给她传递消息,也没有教唆她杀人,你可不能什么污水都往我身上泼。
要我做错了什么,那就是当年划伤吴娇娇手臂吧?
可那年我还没满14周岁,而且吴娇娇又没报警。”
李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人看着就生气。
不过,江余这时候倒很冷静。
他抓捕的犯人多了,各种各样的都有,嘴硬的也很多,他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首要的就是他们自己得保持冷静。
江余哼笑一声,道:“李晴,那张婉芳的血液你是怎么弄来的?”
李晴翘了翘嘴,将头撇向一边,不话。
江余正准备继续审问,就听有人敲了审讯室的门。
江余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只过了一会,江余便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直接冲到李晴的审讯椅前,大声道:“李晴,你就算不承认教唆杀了那些人,光杀警罪就够了。”
李晴猛地瞪大了眼睛,原本撇过去的脑袋转了回来。
“魏警官死了?她真得死聊?”李晴语调欢快,眼里还带着惊喜。
这让江余越发怒不可遏,双手捏拳,恨不得一拳招呼在她脸上。
魏兮就这么牺牲了,这眼前的恶魔竟然还很高兴。
江余竭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退后了两步。
李晴挑衅般地看着他,含笑对他道:“我很难过,要不是魏警官替我挡了一下,我可能就和她一起掉下去了。”
江余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和花裳明明看到的就是李晴和那个黑衣人把魏兮合力推了下去。
“先把她带下去。”江余吩咐。
他走出审讯室,快速点了一根烟。
猛吸几口,也不知是不是呛的,他的眼睛红了。
“江队,魏警官她……走了?”花裳也听了。
同时,还听对李晴的审讯并不顺利。
“嗯!”江余很难过,发出沉闷的一声回应。
“现在要去医院吗?送她最后一程。”花裳问。
“去。”江余将烟叼在唇边,跑去拿了车钥匙带花裳一起去了医院。
雨渐渐停歇,不似刚才下的这般巨大。
可绵绵细雨更感伤怀。
医院里有两名警察坐在那安慰着一位不断抓着自己头发的年轻人,花裳估计他就是魏兮的未婚夫了。
想到魏兮原本下周就要结婚了。
花裳的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
“乌梅,系统里就没有能救人命的道具吗?”
花裳问道。
乌梅:“花队,系统里的道具只提供给你个人使用。
而且,里面也没有起死回生的道具。”
花裳只能看着江余默默走进病房,背影孤寂。
当他再走出病房后,直接就走去了走廊的尽头,然后再次点了一根烟。
花裳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江队,魏警官的事谁也不想的。作为一名警察,其实随时都做好了要牺牲的准备,虽然……”
到这,花裳不下去了。
她永远记着加入警队时的誓词:我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扞卫者,为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而努力奋斗。
“裳,如果我不让魏兮跟着查这些案子,而是提前让她去宣传科,她就不会牺牲了。”
江余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他吸了一口烟,继续道:“魏兮是个孤儿,从在福利院长大。
虽然生活环境一般,但却乐观开朗,积极向上。
她从警校毕业就到了基层派出所,年年考核都是优秀。
我看中这丫头能吃苦又会做群众工作,特地把她要来了刑侦大队。
最近她要结婚了,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换岗,她她舍不得离开大队,她依然还是想去与罪犯作斗争。
我就对她那就完成这次的任务,攻克了李晴,抓住这些案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她就可以安心转去宣传科,安心结婚了。
可现在我tm的肠子都悔青了,破什么最后一案,她就该马上去宣传科,然后下周美美地结婚。
都是我的错。”
江余到最后,懊悔地一拳砸在了墙上。
花裳默默听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江余不愿意要女警,其实不是因为女警娇气,而是因为之前有人牺牲了。
他愧疚!
伸出手搭在江余的肩膀上,轻声道:“江队,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懊悔都不能让魏兮姐复活了。
我们只有把害死她的凶手绳之以法,才是对她最大的告慰。”
着,花裳收回手,转身离开。
她知道江余需要静一静。
再过了一会,江余找到她,要送她回去。
花裳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时候确实不早了。
但她其实回去也睡不着。
她决定先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江余。
“江队,有一件事您是否想过,李晴她既然喜欢收集死者血液,为什么我们没在匣子里看到吴娇娇和周静恬的?”
花裳对江余道。
江余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这有什么不对吗?她可能还没来得及收集。”
花裳却道:“不,不,我的意思是您换个思路,想想装那个血液的玻璃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