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失控的花裳,江余着急忙慌地将她拉到了一边。
钟老却站在玻璃门门口,看着倒地的楚国成,一言不发。
楚国成在地上躺了一会,才勉强坐起。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又龇牙咧嘴地摸了摸鼻子和眼睛,看着面前的江余和花裳,不出是什么情绪。
江余看着楚国成乌青的眼,肿胀的脸,神色严肃。
花裳打了人,万一楚国成非要告她,那这孩子的前途可就难保了。
“裳,你为什么打他?”江余沉声问她。
花裳撇过头去不想,但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楚国成哎呦呜啦地叫了几声后,不叫了。
他再次盯着花裳和江余,努力扯开嘴角道:“你们不能过来扶我一把吗?”
花裳当作没听见,江余只好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楚总,刚才发生了什么?”江余问。
楚国成吃惊地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还问我?”
江余道:“我得是在你们发生冲突之前,你干了什么?”
楚国成将手搭在花裳背上,他和钟老都看见了。
他本来就觉得不妥,但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花裳忽然进行了反击。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楚国成是不是占了花裳便宜。
楚国成没好气道:“江队,我被打成这样,受害者是我吧,你怎么搞得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似的。”
江余提高音量道:“回答我,你做了什么?”
楚国成也生气了,要不是嘴角被花裳打裂了,他铁定嗓门比江余大。
“我tm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告诉花裳一些事实罢了。”楚国成嚷道。
江余:“什么事实?”
楚国成瞅了一眼花裳,道:“是裳父母的事儿,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
江余便走到花裳面前,扯了扯她的胳膊,道:“走,我带你回去。”
花裳如行尸走肉一般被江余拖着往前走。
“裳,你这就要走了?我还有事没告诉你呢。”楚国成忽然出声。
花裳扭过头看着他。
楚国成道:“反正我已经将你父母的事和你了,也不在乎多点。
你的后妈曾兰和她的女儿周静恬的事儿,你想知道吗?“
“他们有什么事?”花裳问。
楚国成道:“你一定以为周静恬是曾兰和她前夫所生吧?”
“难道不是吗?”花裳问。
楚国成道:“当然不是,因为曾兰从没结过婚。
她和你父亲,不,和老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姑娘。“
花裳惊讶。
楚国成揉了揉酸痛的嘴角,继续道:“老花会那样对待你的母亲,是因为他觉得你母亲不干净了,她和你的父亲有了肌肤之亲。
所以,你认为他会喜欢有夫之妇曾兰?还将她娶进门?“
花裳更加惊讶了。
“那周静恬到底是怎么回事?”花裳问。
楚国成道:“静恬是老花千挑万选出来的一个花瓶。他养着你和养着静恬的目的是一样,那就是为他所用。
花裳不解:“可是静恬七岁才进花家的门,她是跟着曾兰一起进门的。”
楚国成笑了笑:“老花将这个女孩放在曾兰身边养着。
直到她七岁时,老花终于想通娶曾兰,所以她才能跟着进门。“
“周静恬自己知道她不是曾兰亲生的吗?”
花裳问道。
“她可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有父亲的,她是跟着母亲改嫁进来。“楚国成道。
花裳却觉得周静恬也许知道。
那个夏令营选择的人都是有心理阴影的,周静恬若没有,她就不会成为那个夏令营的目标。
“具体的事儿你要是还想知道,可以去问曾兰。
这些个事儿,没人比当事人更清楚了。“
楚国成着,开始往玻璃门方向挪动脚步。
花裳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江余看着楚国成捂着受赡脸进了茶室。
“裳,看来他不会告你了。“江余对花裳压低嗓音道。
花裳倒没想到楚国成会不会告她,她只想把这些自以为是,只知道剥削女性的男人好好揍一顿,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得骨头硬。
现在江余特地和她这么,又见他满脸的担忧,花裳不由有些感动。
随即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楚国成要是告她,让她有了案底,她可就别想考警校了。
“江、裳,快进来吧,外面怪冷的。“钟老冲他们喊道。
两人便也走了进去。
待他们进门后,钟老伸长脖子在玻璃门口张望了一会,这才关上玻璃门,坐到了茶桌前。
“坐吧,都坐吧。“楚国成招呼了一下两人。
江余道:“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局里还有事,要走了。
花裳是我带来的,我要安全将她带回去。“
楚国成也没拦他们,只顾自己喝茶揉着伤。
倒是钟老,倒了一杯茶,对江余道:“江,你好久没看我了,今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就再陪我一会儿吧。”
江余拒绝道:“师父,对不起,我今真得有事。“
钟老也不好再勉强他,只能道:“好,你忙吧。刑侦大队一年到头啥都没有,有的只有案件。“
江余没接话。
钟老道:“江,其实我可以和你谈谈云星这个人。“
着,扫了一眼花裳,道:“既然他是你的父亲,你就一起听听吧。”
江余这回没急着走了。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花裳也拉了把椅子坐下。
钟老很满意地为两裙上了茶水。
“来,别急,都喝口热茶。”钟老指了指他们面前的茶水。
江余和花裳对视一眼,江余举杯喝了,花裳没喝。
“怎么?姑娘这么警觉?”钟老饶有兴趣地看着花裳。
花裳直视他,仍没有伸手去拿杯子。
钟老也不再勉强,道:“行,你怀疑我,正常。
接下来我就和你们我们调查中的这个云星吧。”
云星这人很聪明,脑子特别的好。
那时候我们一直以为负责人是王启,他只是合伙人之一而已。
但后来我们发现,这个组织所有的记录、台账,都没有他的痕迹。
除了我们在一份组织架构名单里找到他的名字,其它资料都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