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曾兰的话,花裳知道了周静恬被那组织选中的原因。
“你继续。”花裳对曾兰道。
曾兰道:“随着静恬和你即将成年,花松溪便打算要将你们俩尽快用起来。
机缘巧合下,你被北都的夏家人看中,这让他很高兴。
而静恬被你的光芒所掩盖,逐渐走了下坡路,这让我们俩都很焦虑。
为此,我让她紧紧抓住楚南,毕竟现在只有抓住楚南的心,才不至于什么都没了。”
“然后呢?”花裳仍不明白这和这瓶毒药有什么关系?难道周静恬是为了毒害她?
“然后静恬发现花松溪对我越来越冷淡,她很着急。”曾兰悲伤道,“静恬从不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不管她对外如何,对我还是真心的。
她从皓夕口中知道你的事后,越发觉得花松溪可怕。
她有过要离开花家的想法,但她知道凭她的本事,离开后只会饿死,所以她必须找到一棵大树才校
这也是她一直和楚南越走越近的原因。
本来她认为等高考后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和楚南公开关系,然后借花家之势嫁给他。
只要她和楚家联姻,那她就再也不用害怕有朝一日我会被花松溪嫌弃了。
可惜她没走到那一步,花松溪已经提前厌倦了我。
他在外面与王普的妹妹搞在了一起,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也不止一次听他打算和我离婚,另娶王家人。
为这件事,静恬不止一次去问过花皓夕。
可花皓夕那子又知道些啥,他不过是花松溪的另一类工具人罢了。
虽然都是花松溪的儿子,但在作用上他远不及花青山。
终于有一,静恬在花松溪打电话时偷听到他竟然想把我卖去黄衣国。
他之所以从没有开口和我提过离婚,是因为他觉得我根本就不配公平离婚,更不会因为离婚分我任何的财产。
所以,他打算把我给卖了,然后对外宣称我失踪了。
静恬知道后吓坏了,她跑来告诉我这些,并大哭了一场。
这傻孩子不明白花松溪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
她一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觉得花松溪一定是被王家的人蛊惑了。
她不知道的是花松溪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利益至上,眼里心里根本没什么亲情、爱情。
事实上,我都该庆幸花松溪没把我直接弄死,好歹还算留了我一条命。
想想你的母亲,最后可是连命都没了。”
曾兰提及花裳的母亲,让花裳的心拧了拧。
她深吸口气,道:“所以周静恬发了狠,买了毒药?”
曾兰点点头,然后露出了无比凄凉的笑容。
“没错,这傻孩子,竟然为了我,铤而走险,决定毒死花松溪。
她认为在花松溪把我弄失踪前把他弄死,那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我。
这样既解除了我的危机,也能让我们母女俩衣食无忧。”
花裳没想到周静恬买这瓶毒药真得是为了杀死花松溪。
“那你拿回瓶子是为了做什么?”花裳指了指她手中的白色瓶子。
“为了留下一个念想。”曾兰道,“你知道吗?我从未想过静恬这孩子会如此真心待我,她是真的把我当她亲妈在孝顺。
要不然她也不会偷偷去买这东西。
虽然现在她死了,可这瓶东西却是她孝顺我,对我好的见证,我要留着它。
我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好歹还曾经有过一个像亲生女儿一样的静恬。”
曾兰完,伸手将周静恬的相框拿了起来,摸着照片上她笑容灿烂的脸,潸然泪下。
花裳不清曾兰此时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也许她也早把周静恬当做亲生女儿了,只是心里暗示着她不是。
到了失去的时候,她才惊然发现其实周静恬和她亲生的女儿毫无分别。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花裳问她。
曾兰站了起来,她将相框放回原处,将瓶子放进了周静恬的床头柜。
然后缓缓走向花裳,直到与她近在咫尺。
”你今回来也是有目的的是吧?你恨花松溪,对吗?他可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是你的仇人,所以你今晚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对你我会帮你。”
最后一句话,曾兰靠近花裳,在她的耳边道。
花裳嘴角嗪了一丝冷笑,她退后一步,道:“兰姨,你搞错了,我今晚回来就是过生日的。”
曾兰呵呵笑道:“过生日?你明明都与花松溪撕破脸了,为什么还会想到回来过生日?你骗谁啊?
你以为花松溪不知道你今晚回来肯定有目的,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利用你罢了。
你现在最大的用处就是和夏家联姻。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这么做。以他现在的实力,要不要与夏家联姻并不重要,可他还是很执着的就是想和夏家扯上关系。”
曾兰再次走上前一步,她将手搭在花裳的肩膀上,对她道:“虽然从到大你都不喜欢我,当然我也不喜欢你,可现在在这个家里,我们才是利益共同体。
静恬的想法是对的,只有除去了花松溪,我们才有自由的日子过。
不仅是我,你也是。
你以为你和他决裂就能彻底脱离了?
连你大哥现在都不能彻底脱离他。
他能让你最近在外这般逍遥自在,不过是他觉得他有把握能把你再抓回来。
这种猫捉老鼠,欲擒故纵的游戏,他乐此不疲。”
曾兰着,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恐惧。
“花裳,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你也不了解他。
所以,告诉我你的计划,让我帮你会更容易成功。”
面对曾兰的循循善诱,花裳几乎要笑出声来。
看来花松溪还是担心她今晚要对他做什么,不然也不会让曾兰来这么一出。
别她今晚真的没有害他的计划,就算有,他怎么就觉得她会告诉曾兰?
曾兰和周静恬再怎么恨花松溪,她和她们都是不可能合作的。
“兰姨,饭快好了,下去吃饭吧。”
花裳面带微笑,徒门边,朝曾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