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花裳没有瞒着江余。
不过,这半只耳朵还是交给了林海飞化验。
经过化验,这半只耳朵与之前那半只dNA完全吻合,可以认定为一人。
谨慎起见,林海飞将这半只耳朵的dNA与花裳的生物样本进行了比对,可以确定他们是亲子关系。
“看来那个‘神’开始行动了。”江余站起身,靠在桌子旁,递给花裳一杯水。
花裳喝了一口水,没话。
林海飞站在一旁,安慰花裳道:“别太难过了,裳。我们一起努力抓到凶手,找到你的亲生父亲。”
花裳继续喝水,没话。
江余也开口劝道:“虽然对方很残忍,但目前来看,你父亲还活着,只要我们加快进度,一定可以救出他的。”
花裳放下茶杯,开口道:“林法医,我记得你曾经过,从耳朵内的少量血液里查到了麻醉药的成分。”
林海飞点头道:“没错,七年前你交给我的那半只耳朵有麻醉的成分,现在你给我的半只也樱”
花裳深吸口气道:“所以,其实他们是对云星进行了麻醉,然后切除下来的。”
“应该是这样。”林海飞双手抱胸,背靠在身后的桌子,大长腿交叠,一边思考一边道,“而且切口很平整,应该是用手术刀割下的,手法也很专业,可能是个医生。”
“医生?”江余皱眉道,“那个人眼娃娃是医生干的,难道这个‘神’也会是医生吗?”
林海飞耸耸肩,道:“也不是不可能。”
花裳目光凝聚到一点,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道:“凶徒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警告我?”
江余问道:“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花裳没法和他她怀疑她现在所处的是个虚拟世界,而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要让她破案。
可是既然要让她破案,那这个世界的‘神’为什么要拿她父亲威胁她,阻拦她?
这个设定的目的是什么?
花裳仔细想着,最终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和构建这个虚拟世界的‘人’是同一个。
抓住这个“神”,就等同于游戏通关,然后她要面对的就是真实世界的罪犯,那个构建这个虚拟世界的“人”。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明这个世界根本不是正义设定的,实际上这就是一个罪犯构建的犯罪世界。
想到这一层,花裳迎来了久违的头痛。
头越来越痛,她不由抱住了脑袋。
“裳!你怎么了?”
江余和林海飞不约而同上前询问。
花裳脸色发白,重重地喘着气。
这是系统的应急反应,看来她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喝点水。”江余将茶杯递给花裳。
花裳伸手接过,但头上传来的剧烈头疼让她的手一颤,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花裳的脑海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碎片。
这些碎片像锋利的玻璃片一样在她的大脑里割据,让她痛苦不堪。
再也支持不住,花裳跌倒到地上。
“裳!”
江余和林海飞一人一边扶住她,脸上满是着急之色。
花裳再醒来时,已在医院了。
除了江余和林海飞,花裳意外地看到了乌梅。
“乌梅!”花裳虚弱地喊了一声。
“喵”乌梅趴在她床边的床头柜上,回应了她一声,但声音也很虚弱,像是大病初愈。
花裳想起当年那一次她遭到系统警告时,乌梅也被系统操控,看来这一次也是这样。
而且乌梅曾经过,她们俩的性命是绑在一起的,花裳的身体遭受重击时,乌梅也会遭遇到伤害。
“乌梅怎么会在这?”花裳问江余。
江余看了一眼乌梅,道:“你晕倒后,我背你下楼,就看到你养的这只肥猫跌跌撞撞地往警局大楼走,我就让林顺便把它一起抱医院来了。
你这只猫怎么了?好像也生病了。”
花裳掩饰道:“它之前就有一点不舒服,没事的。”
江余点点头,然后问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花裳道:“我没事,就是感到有点累。”
江余道:“那你好好休息,那个神的事不要想太多,我们会加快跟进。”
花裳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
江余和林海飞见状,默默离开了。
两人一走,花裳马上睁开眼睛看向乌梅。
她想伸手触碰它,但因为太过虚弱她根本无力抬手。
于是,她打开系统,取了人参汤喝下。
不一会儿她就感到精气神恢复了。
坐起身,抱起乌梅,花裳抚摸着它的背,柔声道:“对不起,乌梅。”
乌梅轻轻地“喵”了一声。
它怎么会怪花裳,只是它不知道花裳又发生了什么,会让系统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且就像几年前那次一样,在剧烈的刺激下,它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它的身体里好像换了一个人,那个人一直在叫着“师父,师父”。
“乌梅,也许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花裳摸着它的头,悠悠道。
乌梅道:“嗯,可是离真相越近我觉得危险感应也越强,花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花裳却道:“我却觉得通关的条件也许就是……死。”
乌梅大吃一惊,身子绷紧,用尽全力道:“你绝对不能这么想,我记得主人过要是回到过去死了,就真的死了。”
花裳看着它紧张的样子,笑了笑,道:“好了,我会好好活下去,你别紧张。”
乌梅这才松了口气。
另一边,江余和林海飞在医生办公室内。
“病人脑子里有血块,还在移动,目前移动所在的位置还算安全区域,只是偶尔会因为头痛。
但它移动的方向却是往危险的地方去,所以以后的情形不容乐观。”
医生指着脑部ct片,向两人解释。
“不能动手术吗?”江余心都凉了。
医生摇头:“这个位置太危险了,无法进行手术。”
江余看了眼林海飞。
林海飞脸色凝重地点点头,道:“虽然我是法医,但对人体基本构造我是最清楚的。
裳头里的血块确实在很危险的位置,而且也不适合手术。”
江余的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