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言的不请自来,以及他来到这里的理由让花裳很震惊。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正色道:“夏先生,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你这样突然求婚都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是不会就这个话题和你继续聊下去的。”
夏辰言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看了一眼雷曲,道:“这位姐,请您出去好吗?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花裳。”
雷曲此时已觉察出这两人之间并不是单纯的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所以她没有因为夏辰言一句话就出去。
她问花裳:“花顾问,要我将他带出去吗?”
着,手放入口袋,准备掏出警员证。
花裳摇摇头道:“雷警官,不用麻烦您。”
然后又对夏辰言再次下了逐客令。
夏辰言这次没有继续赖着不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花裳,道:“你看了信,要是改变主意,就请马上联系我。”
完,不等花裳什么,夏辰言立马起身走了。
雷曲目送他离开,转而对花裳道:“花顾问,要我去跟踪他吗?”
花裳道:“不用,太危险了。”
雷曲连忙道:“花顾问,我是警察,我不怕危险。
我觉得这人怪怪的,他是不是也与那个启明星组织有关?”
花裳笑了:“雷警官,你的感觉很敏锐。”
雷曲惊喜道:“是真得有关对不对?”
花裳笑着耸耸肩,没有回答。
雷曲还想再什么,花裳歪歪头,微笑道:“雷警官,我想静一静,谢谢您给我送来好吃的。”
雷曲明白花裳这是要下逐客令了,便识趣地离开。
她一走,花裳便拆开信看了。
这封信里有两张老照片。
其中一张上面是一名穿着清末袄裙的女人和一名穿着长衫的男人。
男人手上抱着一名一岁左右的男孩。
由于年代久远,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了,花裳看不出这两人清晰的容貌。
另一张照片,是四个男饶合照。
其中一名看着像是外国人。
另三名两名穿着西装,一名穿着长衫。
年代看着应该和另一张照片所处的年代差不多。
除了两张老照片,信封里还有一张折叠好的发黄信纸。
花裳打开后,看到上面是竖行的毛笔字。
快速看着这封信,花裳脸色渐渐变化,看完时花裳的脸色已泛着青白。
“喵。”乌梅蹭了蹭她的手,问她发生了什么。
花裳告诉乌梅,这封信是一名叫瑞昭的人写给一名叫安修的饶。
信里得到一名叫伊恩的外国人帮助,夏家的怪病有了转机。
瑞昭的孙子经过检查,没有感染那种病,是个健康的孩子。
他感谢安修找来血清抗体,同时问他这个抗体来自哪里。
乌梅听后,猫眼滴溜溜一转,问道:“花队,从这封信可以看出这个叫瑞昭的应该是夏辰言的祖上。”
花裳点点头,道:“夏家的怪病应该就是夏家的秘密。
乌梅,你还记得周静恬曾经在望南山别墅过,楚冬知道了夏家的秘密,所以他们不得不妥协来到陌城,想要与楚家达成某种约定。”
乌梅道:“我当然记得,当时因为楚冬知道夏家的秘密,我们也曾怀疑过是夏家人杀了楚冬。”
花裳道:“楚冬知道这个秘密,很可能是因为她和夏辰言谈恋爱时看到这封信。”
乌梅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楚冬怎么没把这封信带走,这样她就可以一直威胁夏辰言。”
花裳道:“也许楚冬根本就不需要这封信就能要挟夏家人。”
乌梅不解。
花裳解释道:“如果这个怪病还在夏家人身上流传呢?那是不是不用这封信,只需一个带病的夏家人就能证明楚冬的话。”
乌梅明白了。
“这么,这个怪病根本没被治好。”乌梅道。
花裳想了一下,指了指那张一家三口的合影道:“我想信里的一岁男孩,应该就是照片上这个。
这位穿长褂的男子应该是夏瑞昭的儿子,这位应该是他的儿媳。”
着,花裳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一下。
下一刻,花裳再次拿起信,仔细看了一遍,再拿起信封,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看过,然后道:“乌梅,我之前理解错了。
这封信是夏瑞昭写给安修的,从信封上的邮戳,还有封蜡来看,这封信是寄出去了,也就是安修收到了这封信。
可是这封信怎么又会回到夏家这边?”
乌梅捋了捋胡须,一脸迷茫。
花裳想了下,道:“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夏家人从安修那边取回了信。
而我之前认为楚冬会知道这个秘密是因为她从夏辰言那看到信,但如果楚冬是从自己家里面看到这封信呢?”
乌梅恍然大悟,惊讶道:“难道安修是楚家人?
楚冬从楚家翻出了这封信,拿这封信威胁夏辰言,但被夏辰言拿走了?”
花裳点点头,道:“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着,她又翻出那张四人合照,对乌梅道:“你看这照片上的四人。
这个外国人很可能就是伊恩,这名穿中山装的可能是夏瑞昭,而这两名穿西装的其中一名可能就是安修。”
乌梅好奇道:“这个外国人是伊恩我认为可能性很大,可那三位你怎么区分出来的呢?”
花裳笑笑,道:“猜的。从信的行文风格来看,夏瑞昭是个传统老学究,从他的儿子、儿媳穿着打扮也能看出,这个家族很守旧,所以我认为四人照片中穿着最传统的就是夏瑞昭。
至于其余两位都穿西装,一时间确实不能推测出谁是安修。
不过我想只要请江队帮我们查一查楚家祖上有没有叫安修的,一切就都明白了。”
乌梅朝她竖起了……猫爪。
花裳握住它的爪子,摇晃了一下,道:“谢谢夸奖。”
将照片和信装回信封里,发了短信给江余,请他帮忙查些信息,这边她翻出了夏辰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