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系统被花裳问得卡壳了。
这些问题它要是回答了,还不如直接把所有谜底都揭晓给花裳更好。
花裳等了一会,见系统不吭声了,忽然重重地吁出口气。
“乌梅……我很想念你。”
声音刚落,眼泪随之滑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系统里乌梅的声音,花裳的内心就止不住起了波澜。
在虚拟世界的这几年,除了一个个工具人外,只有乌梅是和她一样的存在。
惺惺相惜也好,并肩作战也罢,每次当花裳觉得孤寂和绝望时,抱着乌梅柔软的身体,心里就会觉得安稳。
现在她什么都没了。
不,不, 她不能有这样消极的情绪,这只是虚拟世界,现实世界里曲还活着,很多战友还活着,师父……还活着吗?
花裳只觉头痛欲裂。
这几年里,但凡她要是有这样的反应就明系统不希望她想起来的记忆在复苏了。
每痛一次,就会有一点突破。
【宿主,请保持情绪平稳。】
乌梅的声音再次响起。
以前乌梅也多次提醒过花裳,只是那时候她的声音是有感情的,而现在只是机械的提醒声。
花裳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待头痛感觉消失,她发动汽车,直接向江北分局开去。
到了那,花裳直奔法医室找林海飞。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先回家休息。”
林海飞刚刚从花房现场回来,他前脚刚到花裳后脚就跟了过来。
他以为花裳是为了现场发现的那些人体组织过来的,所以劝她以身体为重。
花裳却问道:“夏疏言呢?他在哪?”
林海飞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什么?”
花裳提高音量道:“我问夏疏言在哪?他还在不在陌城?“
林海飞回道:“在陌城,你要找他?“
花裳道:“对。“
“他住在陌城国际大酒店,你可以去找他。“林海飞完,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你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
花裳道:“我打了,是空号。”
林海飞立马想起来了,道:“他刚换了号码,我这就找给你。”
着,林海飞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夏疏言的电话,报给了花裳。
花裳马上打了个电话给他,然后两人约了去咖啡厅见面。
电话打完,花裳扭头就走,独留下林海飞一脸懵。
花裳从未主动找过夏疏言,刚才竟然这么心急火燎地跑来要夏疏言的电话、地址,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飞奔下楼的花裳开着车直奔咖啡馆。
她到时,夏疏言还没到。
花裳坐下先点了一杯咖啡喝着。
过了一刻钟,夏疏言出现了。
他一坐下来就问花裳:“裳,我换了号码后就马上给你打电话想告诉你新号码,可一直打不通。这两你去哪了?”
花裳这才想起她走出密室,手机有了信号后曾有几条未接电话的短信进来,她没去关注。
“我有事去了,那里没有信号。”花裳简单的敷衍着。
夏疏言自然听出了她不愿多,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这几年的交锋,夏疏言实在拿花裳没有办法,他知道追的太紧只会让她离得更远。
所以他在学着给她空间,保持距离。
花裳喝了一口咖啡,问道:“夏辰言还与你有联系吗?”
夏疏言摇摇头。
花裳道:“最近你可有见过汪志仑?”
夏疏言还是摇摇头。
花裳思忖了一会,问道:“那你的义父呢?”
夏疏言终于开口道:“他不在这边,他在北都。
裳,你今是怎么了?怎么问了那么多人?”
花裳道:“这些人可都是些很重要的角色。”
夏疏言眼露迷茫,他不明白花裳的意思。
花裳道:“汪志仑害死了我大哥和江队长。”
夏疏言吃了一惊,问道:“他们都死了?”
花裳极轻地“嗯”了一声。
虽然她现在知道这是虚拟的世界,但痛失亲饶感觉是不会减弱的。
她依旧感觉到痛彻心扉。
“汪志仑是怎么害死他们的?”
夏疏言没想到汪志仑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害死花青山和江余。
要知道在陌城这两人都算是实力派,一个经济实力强,一个是警界的神探。
花裳哀哀道:“启明星组织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你他用了什么办法?”
“他们被催眠了?”夏疏言有点不相信,这两人应该心性都很坚定呀,竟然会被汪志仑催眠。
“是人都有软肋。”花裳轻声着,低下头又抿了一口微苦的咖啡。
夏疏言想想也是,催眠之术就是抓住饶精神软肋,对此进行精神入侵,从而控制饶情绪。
“可惜了……”夏疏言惋惜道,随即又安慰花裳,“裳,你别太难过了,你还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现在花裳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夏疏言希望能够照顾她。
花裳没有吭声,只是一口一口喝着咖啡。
夏疏言见花裳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和拒绝,便继续道:“既然陌城你已经没有亲人了,不如和我去北都吧。到了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这些伤心事。”
花裳笑了笑,道:“开始新的生活?我的亲人都被害死了,我怎么开始新的生活?”
夏疏言连忙道:“裳,这个启明星组织存在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消亡,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不然你也会有危险。”
花裳冷笑两声,道:“我不查就不会有危险了吗?汪志仑时时刻刻准备拿我去研究,你们夏家人随时随地都想把我当解药,我离开陌城一样不会远离危险。反而也许离危险更近了。”
夏疏言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裳,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你当解药,我只想保护你。
你放心,你和我在一起,我绝不会让汪志仑靠近你。”
花裳默默听完,良久才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
杯里的咖啡已经见底,露出了洁白的杯底。
花裳看着杯子发了一会呆,口中轻声呢喃:“也许是该让一切见底了。”
“你什么?”夏疏言没有听清。
花裳抬起头,看着夏疏言,一字一句道:“我,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