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大摇大摆走到马家大院门前,被看门的家丁拦住。
他脖子一梗,一脸的神气样:“你真他妈不长眼,把你们家老爷叫出来。”
“诶呦,您还真是有谱儿,哪来的野种,在这地方撒野。
念在你小子没见识,爷我今天饶了你,滚出去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家丁可完全没把莫名放在眼里。
就算是飞云商会的人来了,也没见这么嚣张;哪怕是总务司的人来,也要给自家老爷一个面子,这么狂狷的货色,怕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和这种人计较反而丢了他们的份儿。
“什么地方?马华云的狗窝,还能是什么地方?叫他滚出来见我!”莫名声色俱厉,瞪着眼睛高声嚷嚷,周围净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这两个家丁不由心中发凉。
再加上此人对自家老爷也是一点没放在眼里,甚至大加辱骂,他们理应教训此人一番,可是他们又不是傻子,这小子有这胆子,怕是背后有什么人,可不能大意。
“你谁啊?”一个家丁往莫名跟前一站,皱着眉毛,看上去有几分吓人。
看门嘛,怎么可能和电视剧里那样随便两个笨蛋就行,这可是关乎门户光彩的事。
这俩家丁不仅人高马大,而且还有点脑子。
莫名从怀里掏出早就伪造好的证件:“总务司找你家老爷有话问,爷爷我是替甘雨小姐来兴师问罪的,马华云要是识相,爷我倒是能在他府上听他几句话,他要是不识相,哼,那就不是我来叫门了!”
家丁将信将疑看了莫名的证件,上面的身份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这璃月港谁敢打着甘雨的旗号瞎搞。
一念及此,这家丁出了一脑门子冷汗:“诶呦,爷您先稍等,小的马上去叫老爷。”
莫名满意地点点头:“你还有点眼力,要是早早把我轰走,那可就得让千岩军请上一请你们家老爷了。”
“诶,是是是……”家丁知道这莫名凶神恶煞,恐怕没啥好事。
马华云虽然在璃月也算是小有地位,但在七星面前可真不够看。
再者,多少人盯着马家呢。
他一溜小跑报告马华云,马华云早就听到莫名扯着嗓子的喧哗声,见家丁急匆匆进来心中更是不妙。
等家丁把莫名的来意和他的态度详细说给马华云后,马华云心里一沉。
果然,这愚人众说得果然不假,那个参与调查这件事的毛头小子真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八成是知道了些什么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失了分寸,他当然知道之前甘雨大张旗鼓的宴请刻晴,为的就是打草惊蛇,他们当然不能乱动,再加上一大堆事情都处理得很好,愚人众那边进展也很快,想来这家伙应该没什么证据。
估计啊,只是来吓唬吓唬自己。
他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一副笑脸,点头哈腰地把莫名请进府中。
在他的府中自然也有之前盯梢的眼线,看到莫名的长相,立刻告诉马华云,这家伙就是和甘雨刻晴在一块的那个人。
就是他?马华云又认真看了一遍。
这和愚人众画出来的也不是很像啊,愚人众画画水平就那么低吗?
莫名也在打量马华云,此人容貌不佳,戴着一副眼镜,脖子粗肥,脸上却没几两肉。
“你们马家,倒是挺会琢磨啊,敢把算盘打到七星头上?”
就算是知道莫名是来吓唬他的,这第一句仍旧让马华云一个哆嗦。
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难道他们那么光明正大不是为了打草惊蛇,而是摆明了站刻晴那一边吗?
马华云忍着慌张笑呵呵地说:“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向来是做合法生意,哪敢招惹七星呢?”
莫名脸上横肉跳动,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也没说你们做了不合法的生意啊?马老板想得倒是挺多,我看,是心里有鬼吧?”
马华云毕竟是老油条,长期混迹生意场,心理素质也不比不同人。
他仍旧是面不改色地应对:“没有没有,只是总务司来人,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不知道,您来寒舍有何贵干啊?”
好你个老小子,胆子倒是非凡。
莫名把腿往桌子上一搭,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如果是平时,马华云哪怕对面是总务司的人做出这种傲慢之举也敢呵斥,可现在他本来心中就有鬼,而且这人还不知道掌握着什么东西,他愣是一个屁也不敢放,忍着羞辱,摆着笑脸。
“马老板可太谦虚了,这都算得上是寒舍,恐怕在你心里玉京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我来倒也是很简单,这第一方面,玉衡星刻晴的一些私人的东西被人动了手脚,我查来查去,你们马家很可疑,很可疑。
另一方面嘛,我接到有人举报,说是你马家和愚人众有瓜葛,甚至是你们两边合伙要坑害栽赃玉衡大人好让你马华云借此上位。
勾结外敌,背叛家国,构陷高官吃里扒外,这个罪,别说是你了,七星大人们可都担不起啊~
呵呵,你说,我要是再不来一趟,你们是不是要翻了天了?!”
莫名语气越来越狠戾,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阴测测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音未落,他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两脚一收整个人倾起身子,一双眼睛仿佛索命的无常直击马华云的灵魂深处。
他重重哼了一声,马华云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就连周围的佣人一时间都吓傻了,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哪怕自家老爷摔地上了都不敢扶。
马华云三魂七魄都要被吓散了,他这时候哪还有心思管仆人们的情况。
他现在脑瓜子嗡嗡的,大脑一片空白。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他最核心的秘密,怎么可能会暴露呢?
就之前和愚人众接洽的那些个家丁已经被他处理埋了,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这事啊!
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呢?
不,不对,这家伙应该没有实质性证据吧?他也只是听别人举报的吧?
有证据的话,现在自己就不是在这说话了!
他尽量平复心情,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丑陋的笑容,想着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