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教令院的人,吕子成就和往常一样给大家表演戏法,收了些不多不少的钱,一天下来也有万把摩拉。
吕子成在自己搭建的帐篷里一边琢磨着自己的道具,一边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整理出来。
他现在收集到的都是些通用情报,没有人给他下任务的时候,他没必要深入探寻更多的东西。
妮露捧着一大碗薄荷豆汤进到吕子成帐篷里,打算放在桌子上。
这桌子原本是来打铁的,然而砧子之类的东西都没法拿出来了,自然也不能打铁了。
这桌子也就空出来了。
“哎,多谢多谢。”吕子成赶紧接过妮露端来的大碗。
“子成哥,还没睡啊,这是我煮的薄荷豆汤,解解暑吧。”
妮露看着吕子成桌子上的一大堆小玩意,有些她见吕子成表演过,倒也知道是干什么的,可是更有很多都是她没见过的,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子成哥,你懂的好多啊,以前我只是知道璃月人会做生意,文化听说很久,却也没见识过。
见到你我算是开了眼界了,还真有什么都明白的人。”
吕子成听得心里有些发虚,他这些本事都是曾经利用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化身学到的,可以说开了挂了。
“哪有哪有,哪有什么都明白的人呢,我只是稍微多了解了一些……其实不过是学的多,但不精。
论精益求精的功夫,我哪能比得上你呢。”
吕子成可不是在敷衍妮露,论舞技,她恐怕还在优菈绫华之上。
她们是贵族,舞蹈对她们而言是兴趣,是礼仪,而对于妮露来说,舞蹈是热爱,是生活。
她十几年来都将心血专注在舞蹈上,对于这门技艺的精通不是吕子成能比的。
“子成哥真是谦虚。妮露的舞蹈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了。不瞒你说,我也算是见过璃月蒙德稻妻三国的一些舞蹈,各有特色,你的舞蹈可以说是顶尖的水平了哦。”
吕子成认真地想了想,笃定地点头认同。
妮露本就为了听吕子成这话,得偿所愿,心中固然欢喜,却又有着艺术的矜持。
“子成哥,你还去过稻妻吗?我听你说过蒙德巨人一般高大的风车,真的好想去看看。
稻妻呢?有什么特别的风景吗?”
妮露胳膊支在桌子上,捧着脸颊问。
吕子成停下手中的活,认真思考起来。
稻妻的话……
“稻妻有一棵神樱树,有着狐狸一样的轮廓和粉色的美丽樱花瓣,每有风过,落英缤纷。
在稻妻,有很多妖怪,而狐妖则是目前妖怪中最为尊贵的一种,稻妻神明的眷属,就是一只仙狐。”
“樱花,仙狐……好想去看一看……”
“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妮露,你的未来还长着呢。”
妮露噗嗤笑起来,摆弄着吕子成桌上的小玩意,自顾自地探寻戏法的奥秘。
莫名将工具放在自己屋子里的工作台上,掏出那块文物研究起来。
他刚从凝光手中再次得到这东西,之前他将已经没有威胁的记忆体交给凝光,好让她找人去研究。
而经过一系列的研究,人们一如莫名所料,什么收获也没有。
“罢了罢了,就交给你处理吧。”凝光也知道不能强求,索性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莫名。
莫名不知道那些所谓专家是怎么研究的,这东西很奇怪吗?他稍微深入了一下就知道这东西是地脉的记忆结晶,拥有着非同凡响的力量。
正如圣遗物上蕴含着记忆的伟力,这记忆体也可以说是一件圣遗物,然而它所蕴藏的力量绝非寻常圣遗物能够相比。
哪怕是刻晴给自己的那朵花,其能量也远不如这记忆体。
莫名本来认为这东西能量已经耗尽了,然而在某个夜晚,他敏锐地察觉到,此物内部有过一丝的力量的荡漾,再去检查却查不到什么。
莫名开始怀疑,这东西的力量并没有消失。
所以今天他再次拿出来,进行更详细地探查。
虽然是出现于提瓦特的、拥有提瓦特圣遗物性质的东西,它却能够承受住法力的冲刷。
这也是莫名冒险求证后才得出的结论。如果是这样,这东西绝对不会是纯种的提瓦特造物,最起码,其成因要有更高级事物的参与。
“捣鼓那玩意呢?”夜兰穿着睡袍出现在窗外,敲了敲莫名窗户。
莫名打开门,把夜兰招呼进来。
夜兰看了看他桌上的记忆体,问:“你有没有考虑过给这东西起个名字?你毕竟是最了解这东西的人,总不能连个名字都不给吧?”
莫名擦着手说:“就叫雪山地脉的记忆好了,简单明了。”
“这名字还真随便……”夜兰打了个哈欠,“唉,这么早就困了……我这身子,还真是大不如前了。”
“早点休息吧。多休养休养,别再和以前那样大半夜才睡了。”
“一直都是我管别人,现在倒让你管我了。
不是我不想睡,实在是前半夜天气闷热潮湿,无心睡眠呐。”
“所以……?”
“你家里倒是很凉快,这是怎么回事?”
“哦,是我设计的场……嗯,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我布下了什么阵法,引导清新凉爽的风透过内室。
哦对了,还有一些驱虫的小法术,你若是需要,明日我便为你设计。”
“明日?那也太度日如年了。不如今晚让我在你家里借宿一晚,你不会拒绝吧?”
“啊?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了,很奇怪吗?你不也好多次在我家睡么。”
夜兰大大方方地坐到莫名的床上,查看着他床上的布置。
然而莫名的床很简陋,床垫,床单,小凉被,枕头。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就不怕……”
“你会是那种人吗?”夜兰似乎是吃定了莫名,她嗅了嗅莫名的床铺,没有什么异味,甚至有些奇异但并不难闻的味道。
她索性直接躺了上去。
莫名叹口气,这夜兰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等等,夜兰可不是这样的人……
莫名皱着眉头,看着夜兰,她在他眼里变得愈加捉摸不透。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