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显然是有着疯狂的想法,这可能和他在那个方块世界建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关,以致于看到飞行器,首先想的就是给他娘的加两个投弹舱。
“群玉阁不是武器,不需要对地,懂吗?”
莫名可是有点心惊肉跳,这史蒂夫下手是真够黑的啊,好端端的豪华群玉阁让这小子修成战争机器,到时候又给提瓦特带来一股子血雨腥风。
想想他在自己世界进行的惨无人道的暴行,这混球怕是很乐意看到这种局面哦。
“算了,你们是甲方,听你们的。”史蒂夫显得很是失望,其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这之后的对话,史蒂夫都有些兴致缺缺,莫名也懒得和他在这方面勾心斗角,很快便告辞了。
“莫名,竖井发射口……是像井一样的发射元素力的装置?”
夜兰一直在思考这些事,她有必要对凝光的安全负责。
“是。这种发射口隐蔽性强,待机时间长,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一种武器形式。
我并不清楚凝光是否希望令群玉阁有对地的能力,但无论她是否有这个要求,我都不会令这种事发生,除非其他国家已经出现了这样的能够威胁我们的武器。”
莫名对夜兰毫无保留,直言不讳地说明。
夜兰也清楚莫名的考量,之前莫名没少对她提另一个世界残酷的战争。
夜兰租了辆马车,载着莫名来到玉京台。
原本张义驹正看上去懒散地在玉京台附近晃悠,看到这样一辆马车立刻警觉起来。
他认得来来往往的七星的家丁,这并非是七星府人。
玉京台说是住的都是权贵,但那道月门后可不是普通权贵能居住的。
那里是七星居住办公的地方。
赶车的这个人他认不出来,夜兰乔装本领天下一绝,要是能让张义驹这小家伙认出来那可就现了大眼了。
他目不转睛盯着来人。
夜兰当然发现了张义驹,她只当是给张义驹考验了,故而全然装作毫无察觉。
莫名乃至他的轮椅都被夜兰精心伪装过,张义驹暗地里眼珠子都快挖出来了,一点毛病都看不出来。
夜兰和莫名两人住院是很隐秘的,莫名也只是对朋友们称病,就连张义驹都不知道莫名住在不卜庐。
至于往来的夜兰,只要她不想被人发现,就没人能认出她来。
凝光的门前,现在由齐苗在看守。
并非是凝光好面子,而是她必须一个信得过的人,这里毕竟不是群玉阁。
“夜兰来见。”
齐苗开门,向里面的凝光通报,凝光应允夜兰进来。
夜兰进门后,站在门口,带着神秘的微笑。
凝光察觉不对,疑惑地抬头看她:“你怎么了?怎的这般神情?”
夜兰慢慢向前踱步,顺势拉开了凝光的房门。
阳光下,莫名坐着轮椅侯在门外,笨拙地抬手却无比吃力,齐苗将他的手抓起来摇了摇。
“你醒了?”
凝光从位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出来,莫名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原地。
凝光事务繁忙,也只抽空看过莫名一两次,现在的他比凝光印象中更加脆弱。
“何必在大太阳下晒着,快些进屋来。”
凝光推着莫名的轮椅将他送进自己房间,齐苗轻松地吹了声口哨,关上了房门。
莫名和凝光谈了很久,多是些朋友间的闲聊,最后才谈到了群玉阁。
莫名心中有些忐忑,却仍旧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了凝光。
凝光听后也不恼怒,反而是微笑赞许:“自该是这样。否则我这空中楼阁却成了争兵之物,岂不是自降身份。
你二人且不必操心,好好享受享受假期生活吧,待莫名休养好了再谈工作也不迟。夜兰,莫名伤病期间,就有劳你了。
另外,莫名,那燥火之毒,你当真不怕?”
她仍旧担心莫名,虽然莫名在聊天中扬言火毒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莫名信誓旦旦点头:“这是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身体恢复地很快,不必将夜兰拘在我身上,她若有公务就去做吧。”
凝光用烟杆轻轻敲了敲桌子,斜着眼睛看着莫名:“可算了吧,真当我可欺不成。
你们两个要不要再明目张胆一些?”
凝光早就从两个人毫不避讳的眼神中看出这俩人关系不一般了。
真是没想到,夜兰居然也会有这一天?她可不像是会在乎情情爱爱的人。
算了,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这样一来,莫名可以说是完全地自己人了。
凝光给两人极大的宽限,莫名不适宜多在外活动,因为现在的他身体抵抗力很差,出门在外很容易染上疾病。
这段日子,莫名就和夜兰一同生活在两个人的小屋,待莫名能走动后,俩人就经常互相串门。
本来这一片地方隐秘,张义驹经常在这里练功,见到自己师父那副病态还伤心了好一会。
可几天过去,他却感觉有些煎熬了。
以往都是自己练功,师父给自己做饭指导,两人亲同父子情同兄弟。
现在好了,莫名夜兰两人每到饭点必是黏在一块,给他做饭完全是顺手为之,一到吃饭的时候,看着这俩人,张义驹年轻的心就乱糟糟的。
“奶奶的,她真的变成我师娘了?”
莫名体重慢慢恢复,现在的他能够以覆盖体表的元素力角质抵挡各种病菌了,自然闲不住,天天指导张义驹。
夜兰也是习武之人,也免不了掺和掺和,张义驹原本武艺中的一些不易自省的毛病也被改掉。
璃月最近天气很反常,云来海上时不时会形成声势浩大的风暴,尽管没有一次登陆,却带来了丰沛的降雨。
在雨声淅沥中,夜兰仍旧是睡到中午才醒来,莫名坐在夜兰家的椅子上,心平气和地琢磨着自己的法术。
他现在要尽快参透原来心脏上的刻印,因为这东西最重要的目的是保他的命。
蓬莱人士身体结构奇特,他们体内有两个关键的器官,一个是血液循环的心脏,一个是能量循环的心核。
莫名天生心核蕴藏的能量过于庞大,对他的心脏有极强的压迫。
虽然现在的他体内能量相比以往微不足道,但现在的身体相比那时的身体也是弱不禁风。
原本刻印存在时形成了平衡,现在失去刻印,他心脏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
与其他疾病不同,这种慢性衰竭是他自己也无法解决的,除非将那刻印重新刻在心脏上。
失去“天过”后,他的能量运转也不敢再那么放肆,这迫使他改变之前元素力“量大管饱”的输出方式。
当夜兰悠悠转醒时,梳洗的温水用具已经准备好了,莫名坐在小餐桌前,给夜兰准备好了早点。
“今天又在下雨啊,你来时没淋到吧?”夜兰梳洗过后坐在莫名身边,抬手搭在他肩上。
“没,我来时正好雨停。赶紧吃,我新学的。”
“又是新的?这样下去,改日我们可以开店了。”夜兰开着玩笑,莫名咧开一张笑脸。
发乎情,止乎礼,直到现在,两人之间也最多是搂搂抱抱。仅仅是这样,莫名已经心满意足了。
冒险啦探索啦,固然是无比刺激,可现在,他的生命里有了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