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是被申鹤带到奥藏山高处的,以他现在的心力,就算是上了这千米仙山,怕也要累得难受。
与申鹤攀谈了一会,他感觉心力不足,甚至有些头昏脑胀,申鹤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将他带了下去。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看你并未痊愈。”
“的确算不上痊愈。唉,很难给你说,这是我自身体质的原因。
我还有公务在身,怕是不能再多逗留了,就先走了。”
“好。”申鹤目送着莫名离开,孤身一人继续穿行在险峰绝顶修行。
莫名回到璃月港,趁着现在有闲工夫,好好指导指导张义驹功夫。
他现在不过是练了些皮毛,以木棒学了些套路解数,虽然天赋异禀,但本质上还是仗着身体条件好。
他的发力方式并不正确,由于莫名让他使用的不过是两米的木棒,无论是长度还是分量都远不及大枪,只是初入门的水平。
这种水平,顶多在西风骑士团这样的军事组织里混个编制。
枪法,当然需要强大的臂力握力,然而诸般武艺,腰身为干,所谓腰马合一就是这样。
动作的舒展运动,需要脊椎协调全身,可不单单是胳膊用力就行。
对此,张义驹只是摸到了个门,而且套路严重不知变通。
莫名让他自己练的也就到这了,后面就需要他指教着来,不然容易出岔子。
首先就是给他的武器上份量,延长半米,棒口坠石。
其次就是教授发力技巧,以中线骨骼御四肢百变。
这些都是需要长期下功夫的,莫名也不指望他一两天就能掌握。过了一天,南十字船队快要到稻妻雷暴区,残火社集会开始了。
寅学,是璃月几千年前初次确立壬寅学制的黉学,乃是壬寅学制开山鼻祖,故有此尊称。
只是经过时间的淘汰,现在已经没落了。
不仅仅是它一家,所有壬寅学制的黉学都已经改制,寅学更是直接停止了授课,转而成为了璃月的机匠大营。
虽然没落,可寅学毕竟有千年的底蕴,其书库知识更是浩如烟海。
说来也可悲,千年寅学,唯有书库。
寅学的书库是璃月最大的几个文苑之一,也是要收费吃饭的。
这里的管理很严格,处处都有警报机关,如果有谁胆敢在书上搞破坏或者偷偷摸摸当扒手,直接要去喝茶的。
曾有位上层人士做出过这种违背规矩的事情,且不说羁押起来名声坏了多少生意黄了多少,甚至后来在去珠钿舫玩了玩后直接失踪了。
不知道和他在寅学干的事有没有什么联系。
残火社的集会就在这种信誉有保障的地方进行,这里有聊天室,专门为君子论道所用。
聊天室并不能被人包下,有专门的包间。残火社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用自己那浓厚的氛围吸引外围成员,行秋就是这么进来的。
当集会开始的时候,行秋自己也在聊天室看书,他来回踱步,调整着余光。
这里有不少都是张义驹找来的托,目的是为了掩护莫名。莫名当然也不能以自己本来的样貌出现,他现在知名度可不低。
对于璃月的经史莫名自然是不甚了了,但他有着另一个世界的知识储备,口里偶尔吟出一两句并非自己原创的章句,便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奇效。
“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他装作无意之间念出佳句。
残火社一些有地位的成员早就发现了这么一个文思新奇的人,听到这么一句又是朗朗上口,几人交换了眼色。
“是个才人,不知能否为我所用。”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他们都明白这种意思。
一人仿佛不经意看到了莫名捧着的书本,露出一丝兴趣,便走过来:“这位兄台也喜好穷石记?”
莫名抬眼看了他一眼:“略有兴趣。”
“倒不知兄台对哪一篇有兴趣?”
莫名将书本扣起来,疑惑地看着那人:“阁下是来论道的?”
“不敢当,不过是有趣味相投之人,见猎心喜……”
“哦,这故事集,趣味相投之人多了去了,阁下若是这就能见猎心喜,只怕,日日喜不自胜。”
莫名这般样子,反倒让这些人放心了些。一般文采斐然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在文学之中养成自己的性格,这就导致文人群体性格多样,且越是突出之人,性格越是不可捉摸。
“说笑了。实不相瞒,在下是无意间听兄台吟诗一句,知兄台腹有文气,这才唐突。”
莫名没说话,他控制着脸上的肌肉做出掩盖自得的神情,欲笑而抑笑。
不过一般提起自己擅长的方面,年长老成的文学之士或许不为所动,年轻气盛之人免不得骄傲。
眼前这人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水平,定然是心气甚高。
他们想当然地分析着,完全按照莫名的意图臆想。
莫名知道,打入残火社,应当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