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暂借天空之翼一用,随缘偿还,望周知。”
莫名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琴,她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这是盗贼留下的?”
“嗯。”
“这是在挑衅吧……”
“还有这个。”
琴又从柜子里找到一张纸:“这是几天之前西风教堂找到的。”
莫名接过来一看,又是通知书。
“来日借天空之翼一用,随缘偿还,望周知。”
“这……”
莫名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偷是真嚣张啊,然而就是这种情况下,天空之翼居然还真的让他给偷走了……
这西风大教堂怎么回事啊?
“你也看到了,那家伙可真是张扬。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本事,就连罗莎莉亚修女都没有抓到他。”将自家丑事揭出来的琴显得轻松了些,“所以,莫名,拜托你了。如果你找不到也没关系,我知道这的确太为难你了。”
“天空之翼什么时候被盗的?”
“四天前。”
“四天?让我想想,莫娜来找我的那天?”
“正是。”
“你们……为什么不找莫娜给你们占卜一下?”
琴愣了一下,她脸上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晕,从脸颊到耳根。
“我……我忘记了……”
“……”
莫名无了个大语,这是在开玩笑吧?怎么感觉这么儿戏?
“喂……”
优菈拽了拽莫名衣服,对着莫名使眼色。
“看来你还是太累了啊,琴,忙不停的工作给你的身体带来了多大的负担,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
所以,这次过后,该要歇歇了吧?”
丽莎趁着这个机会劝琴,琴拍了拍额头:“看来我确实需要休息休息,竟然犯下了这样的过错……”
好奇怪,莫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看了看优菈,优菈点了点头。
莫名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为什么感觉丽莎对这件事这么不上心呢?优菈又是什么意思?
离开骑士团,他和优菈一同走着,时不时看到前面摇曳的纸牌,他就会抬手翻开看一看。
只能说蒙德人写诗的水平的确……丰富多样。
“等一下。”莫名突然叫住优菈,“你看看这首诗。”
只见莫名指着的纸牌上,写着短短的诗句。
“她歌唱起,一枝叶子枯萎坠落,
她舞蹈起,一条巨龙飞离巢窠。
她沉睡起,赞美之诗随风唱着,
她苏醒起,倦惫之人沉入梦河。”
优菈读完,点点头:“虽然不知所云,不过听起来似乎还可以。”
“你们诗话节不是会以诗歌的形式写谜题吗?”
优菈疑惑地看着莫名:“你的意思是?”
“哦,我只是想,这种不知道歌颂什么的诗作,有可能是出于某个人或物的爱慕,是否也有可能是对于某样东西的形容呢?”
“当然有可能了。可面对这首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还是你知道这首诗背后的故事?”
莫名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正因如此他才让身为蒙德人的优菈来看。
然而优菈似乎没感觉有什么异样,难道是他想多了?
“我看看署名……咦?署名是维多利亚修女,我记得那个修女不是凶巴巴的吗,她原来也会写这种诗啊。”
莫名倒是没想到,印象中这位维多利亚修女挺有个性的,这种视角的诗……
除了风神,很难想象还会是谁。
但这诗是写的风神?怎么可能,温迪那货莫名又不是不知道。
莫名心里正想着,突然就见前方一个绿色的身影,此人正将一张纸牌挂上,那个插着羽毛的绿帽子阳光下尤为扎眼。
“温迪?呦,你写诗了?让我看看!”
莫名立刻冲上去按住温迪肩膀。
“喂喂喂,我又不是不让你看,没必要这么着急吧!”温迪一脸堆笑地摊开肩膀,莫名顺利拿到了他的纸牌。
“鸟儿叼走果子,蒲公英飘到天上,他们对云彩问:‘是什么让你与我飞翔?’
云彩翻了个身,雷声轰隆作响,坠落的冰雹将蒲公英带入泥土:‘是什么让我们不一样?’
溪流奔向大海,却被石头阻挡,他们抚摸着岩石:‘为什么不让我去海洋?’
岩石动也不动:‘我为什么不能走动,我为什么不能躲藏?’
在远山的另一边,辛劳的人第一次点燃了火种,从此黑夜也有了光。
在高天的回廊里,残破的身体匍匐在无瑕的砖石上:‘伟大的造物者,可您的规则再不明朗!’
一千个太阳从熔炉里流出来,一千亿泥土从罐子里倒出来,一双手捏出世界,一把刀砍开所有的纠缠。
于是蒲公英乘着风飞起来,于是水汇成溪流起来,七天的创造藏在果子里,果子被鸟儿叼到天上。”
莫名和优菈面面相觑,两人大脑几乎同步过载。
“这……温迪,你这……你写的是些什么啊!
乱七八糟的!”
这么抽象的风格,莫名可以说是一头雾水, 他甚至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某人做梦梦到了什么光怪陆离的景象,然后趁着这股劲这下的。
温迪咧嘴有几分神秘地嘿嘿一笑:“看不懂也没关系啦,我写的诗想要猜出谜底,可没有几个人哦!”
“所以你这还是个谜题了?”
“那当然了,不如,你们来猜猜看?”
优菈咬着嘴唇,冥思苦想了一番,最后挥了挥手:“我还是不适合参与这种活动。”
“说白了就是没文化咯。”
莫名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啊不,没有什么。”
“你以为我听不到?莫名,这个仇,我要好好记住。”
莫名撇撇嘴,开动脑筋思考起来。
造物者?
他不是很确定这个答案,因为这三个字就藏在谜面上。
但这首诗如果不是在说造物者的事,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了。
“你们猜不到也很正常啦,这只是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我还没写呢。”
温迪得意地侃侃而谈。
“造物者。”
“什么?”
“造物者?”莫名重复了一遍。
温迪想了想,摇摇头:“嗯……靠边了,不过还差一些。这个可是有具体名字的哦,可不是一个模糊的名词就能答上来的。”
“啊?还有名字?”
莫名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
温迪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不要担心,还有下半部分呢。
到时候,如果是你,肯定会在某个时刻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