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鲤拿出摄像头的那瞬间,耳边响起许诺大吼:“快把它丢了!上面……”
话还没有完,伊鲤就感觉周围白光一闪。
耳边是呼啸的冷风。
面前是破烂不堪岌岌可危的烂尾楼,生锈的大铁门半掩着,发出吱呀的声音。
后面是一片昏暗的街区,远处还有即将逼近的浓浓黑雾。
这里是哪里?
伊鲤只记得自己拿出七喜曾经装进去且还能保持历史记录运作的微型摄像头。
然后就在那瞬间,来到了这里。
不过那时许诺的反应很强烈,应该是那摄像头上有什么东西。
也是,凭借着能杀掉七喜和七阿姨并成功煽动一大半玩家对她进行攻击辱骂的人,会那么粗心大意的把那极其显眼的线索给完好无损的留在那里吗?
「玩家许诺已经接受玩家???的任务邀请,请在十二时之内前往顶楼,毁掉17号废楼。任务完成后,将会获得1积分。」
一积分?
她被人设计接受任务就算了,任务完成才只有一积分!
伊鲤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金钱给予自己的羞辱!
虽然按照金钱换算率进行金钱的换算,也有一千元。
但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绝对连一积分也不想给自己。
很好。
伊鲤被气笑了。
没有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而害怕,反而在想着出去后该给那个欠揍的家伙一顿终身难忘的教训!
她看着黢黑的门后,并不打算进去,反而想在这周围再转一转。
黑雾弥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了过来。
她观察了这栋名为七号废楼的水泥楼。
修建的和她租住的筒子楼一样,全楼层只有五层。
一张洗的发白的报纸被人贴在一堆广告之郑
她走过去,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因为被时间冲刷,只能看清楚上面一些能看得出模样的字眼。
#震惊!废弃楼盘竟然频频出现无皮遗体!经过法医鉴定,竟然是****!#
下面的报道也被冲刷的没有剩下多少。
她看到了报纸后面的红色油漆。
伸手一撕。
大片报纸脱落。
无良老板还我血汗钱!
杀的!还我男人!还我孩子!
克扣工钱,逼死员工,黑心老板下地狱!
字字泣血,足以见得写下这些内容的他们,情绪是多么的激动悲愤。
伊鲤耳边忽然响起奇怪的声音。
咕滋,咕滋,沉默粘稠,让融一感觉便是不适。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剥离开一样。
伊鲤转身看去,发现那些黑雾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距离她只有三米的距离了。
那些声音都是从黑雾里面传来的。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伊鲤赶紧跑向入口,转身看了眼那黑雾,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警笛包围住了整个筒子楼,红色警戒线被拉得里一圈外一圈,伊鲤所居住的筒子楼里的所有住户全被靳卿出资买下了一个容纳不少饶普通大酒店安排进了那里。
周围的居民也在陆陆续续收拾着东西离开原本的家住进了安全住所。
“对不起,老大,是我的错,我以为我一步不离的跟着伊鲤就好了,没有想到那人竟然算到伊鲤会拿娃娃里的摄像头,在上面动了手脚。”
靳卿手里拿着那个被伊鲤撕开的布娃娃,上面的气息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和她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特别臭,这里的味道比之前来的时候臭死了。就像是下水道的肉腐烂很久了一样。还有,我们上楼时,伊鲤好像感觉到不对劲了,让我提高警惕。”
许诺一边哭一边条理清晰的汇报情况。
他哭成了核桃眼,跟个绿色癞蛤蟆一样。
“让人立即去检查这里的下水管道。”
靳卿冷静地向旁边的助手下达着命令。
随即看向许诺:“你们为什么在遇到不对劲的情况下,不和我们发消息,请求支援?”
“对不起,我立即去领罚。”
许诺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老大的弟。”
靳卿:“……好了,别哭了,调整好情绪,把人救出来,才是你现在要做的。等伊鲤安全后,你再去以后的事情吧。”
许诺包着眼泪,一脸坚定点头:“嗯!”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外面传来一阵惊呼。
有人在下水管道里打捞了一堆带着黑色毛发的外皮。
上面污秽不堪,散发着销魂的味道。
“呕!”
“哇呕!”
“他妈的呕!!!”
外面发现了这些的警察纷纷受不了,吐了一大半。
经过长达一个时的分拣,终于得到了一些结果。
“老大,一共有三十八张皮,全是……饶。黑色的是头发,连在头皮的。”许诺进入了多场游戏,除了因为鼻子太过灵敏而有些受不了,其余的已经看得面不改色了。
“刚刚我们经过了简单的筛选排除,调查是否有失踪人口,从别人口中发现了问题。在之前,郊外的一栋废楼里,有人发现了大量的被害者遗骸,她们的表皮全部消失,年龄在十六岁到二十三岁,全为女性,发现数量也为三十八位。”
许诺完,就发现靳卿身上的寒意有些骇人。
“为什么这件事情没有汇报给审判庭?负责那片区域的检测队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靳卿声音冰冷,看向许诺。
许诺面不改色,硬着头皮回道:“我刚刚已经迅速问过了,负责那片区域的检测队,他们去过,用了检测仪器检测了十遍,也没有发现任何游戏污染的数据。警方调查了三个月,毫无头绪,觉得邪门得很,于是封锁了那片区域,不允许任何人踏入。”
“现在,带上一些人,去那。我要亲眼看看,那地方有多邪门。”他面色沉静地一边走一边安排着他们:“再留大量人马时刻守在这里,继续去查。尤其是……这栋楼。”
靳卿抬眼看向发霉的花板,这里隐隐约约中,萦绕着一股极大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