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地眼睛看着她。
让伊鲤忍不住想飚一个不文明的粗口。
她迅速收回手,坐到了副驾驶,躲了进去。
只要她躲着,它们就看不到她。
靳卿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再不回来,她会忍不住吐出来的。
这群红眼睛密密麻麻得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她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就在伊鲤祈祷着靳卿快点回来时,车门外的那群不明生物在一瞬间消失了,门外响起了靳卿的声音。
“开门,我回来了。我车钥匙不心弄丢了。”
靳卿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伊鲤闻言愣了一下。
但是她没有回答。
“快点开门。”
车窗被敲了敲。
伊鲤偷偷去看他,通过朦胧月色,的确是靳卿的模样。
不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
靳卿微微蹙眉:“你怎么了?快开门,伊鲤。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了。”
伊鲤依旧没有话,抓紧手中的银色匕首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咕噜咕噜。
“嘭嘭嘭!”
靳卿激烈的敲着门:“伊鲤,你在干什么呢?快开门啊?后面有东西也过来了,快开门,我钥匙丢了。”
伊鲤看着车门外焦急等待的靳卿。
她有些动摇。
他真的是靳卿吗?
不对,一个堂堂审判官,怎么可能犯弄丢遗落车钥匙这样低级的错误。
伊鲤依旧一言不发地缩在黑暗的角落郑
刚刚差点打开车门已经让她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生怕自己又被迷惑住了。
“伊鲤,你是不是背叛我!你想杀了我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那群人杀了!伊鲤,你个白眼狼,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救你!”
靳卿拍着窗户,用力嘶吼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里满是凶恶的愤怒。
伊鲤只觉得这话耳熟极了。
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但是她却有一个不合时夷想法。
难道这些怪物都是她脑海里下意识的幻想所衍生的产物吗?
伊鲤默默的看着车外的靳卿。
自燃。
面前这个怪物靳卿自燃。
果不其然,一团烈火喷在了靳卿的身上。
他发出来痛苦的哀嚎。
不男不女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发出。
“贱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死后被恶鬼撕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伊鲤面不改色的听着车外怪物的无能怒吼,慢慢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也就是,这里的怪物是会偷窃自己的想象,从而变出让她厌恶甚至恐惧的怪物,也能变出迷惑她的对象,比如伙伴,朋友,同事等。
但为了保持副本平衡,也会因联想者的思绪自我毁灭,比如这个冒牌货的自焚。
这些羞辱咒骂自己的话是曾经有人骂过自己的,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记忆之中,被幕后主使知晓暴露出来以此刺激她。
伊鲤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应该碰到了这个游戏的关键点了。
她控制住自己所有的思绪,将自身放空,什么都不想,即使这样也不免出现一些怪物过来骚扰她,却也都被她用想象力消灭了。
这还是伊鲤第一次靠自己的想象保护自己。
但是伊鲤地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地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滴答!
车被钥匙打开,发出了声音。
靳卿身上沾着一些泥土,坐进了驾驶座,看到角落里蜷缩着的伊鲤:“你怎么把自己藏这里来了?”
“你管我。”
伊鲤拍了拍身上,当着靳卿的面爬回了后面。
她在回到原位的时候,时刻警惕着靳卿,手里的匕首一刻都没有松懈过。
“你都到副驾驶了,干嘛还要坐回去,坐这不就行了吗?”
“我可不想在被罚款了。”
“那行吧。”
靳卿没有再劝伊鲤:“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了。”
“嗯。”
伊鲤看着启动发动机的靳卿,一样的脸,一样的气质,也有车钥匙。
但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如果靳卿真的丢了车钥匙呢?
那坐在那里的男人真的还是靳卿吗?
“你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了?”
靳卿透过后视镜看向伊鲤。
好看的丹凤眼带着几分审视。
“你在下面都遇到了什么?”
伊鲤从空间里拿出一朵谎言花,之前从单言那里拿来的,她拿到这些道具后出去,在审判庭的时候就好好研究了这些,基本记住了一些道具的使用方法继而作用,这个谎言花也是其中一种。
谎言花,顾名思义一但遇到谎言,便会从一朵生涩的花骨朵绽放成一朵绚烂的花束,谎言花盛开后的三秒便会爆炸,有一定的使用风险。
但是用到现在,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要是他撒谎了,她先用手里的花炸了他再。
“等我们出去了,我再和你细。”
靳卿表情严肃,并没有正面回答伊鲤的问题。
“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嗯。”
“是这个副本里的怪物吗?”
“心点,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别乱动,不然我们两个都危险了。”
伊鲤藏在袖子里的谎言花依旧是一只羞涩的花骨朵。
他的回答让伊鲤有些判断不出他是否是真的。
“今晚上的鱼肉刺可真多,我下次再也不想吃那个鱼了。你知不知道雪札给我点了两个男模陪我一起喝酒啊?”
“什么?男模?”
靳卿一边开车一边语气惊讶极了:“雪札给你点男模了?我怎么不知道。”
靳卿的话还没有完,伊鲤手中的花迅速绽放,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防御布披在自己身上将花丢在了靳卿的身上。
“伊鲤,你干什么?”
靳卿话音刚落,整个豪车立即炸了。
伊鲤直接被炸飞了出去,即使身上用隶言给自己的一次性道具,但是摔落下去的那瞬间,疼可是实打实的。
“伊鲤,你刚刚在发什么疯?你不知道我们现在需要赶快离开这里吗?总不能因为我知道雪札给你点男模你就要炸死我吧?”
伊鲤后退几步:“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伊鲤,你怎么下车了,这车怎么爆炸了?”
一模一样的声音在伊鲤背后响起。
伊鲤刚想回头看话的人,动作一顿,依旧死死地看着前面刚刚被自己炸飞的靳卿。
像是根本听不懂背后有人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