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总督大人的命令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各个衙门炸响。一道道紧急的公文,如同归巢的燕子般在衙门间飞来飞去。文书的封面上,醒目地写着“分洪令”,那几个大字如同一把利剑,直指各级官员们的心头。
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总督大人的决策如同雷霆万钧,彰显着他的担当和魄力。尽管这个命令意味着牺牲局部,以保全大局,但他的决定无疑是最理智也是最勇敢的。
消息传到凤台县和阜阳县,两县的百姓们都为之心痛。他们知道,这个命令的背后,是总督大人对他们的深切关怀和牺牲精神的体现。尽管分洪令让他们的家园再次遭受损失,但他们也明白,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为了更多的生命得以延续。
各级官员们也明白,这个命令的执行将会带来极大的困难和压力。但他们也清楚,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他们将全力以赴,确保命令得到有效执行,确保百姓们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
此时,布政使衙门内的气氛异常紧张。芦英、樊子山等高级官员们眼神凝重,紧张地商讨着应对之策。
“各位大人,我们首先要疏浚河道。”芦英的语气坚定而冷静,“我们必须尽快降低河流水位,防止洪水继续上涨。”
樊子山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我们需要大量的劳力和设备,包括挖掘、运输和清理等环节。”
下级官员插话道:“此外,我们还要组织人员转移。对于受灾严重的地区,我们必须为百姓提供必要的物资和交通工具,确保他们能够安全撤离。”
“没错。”芦英补充道,“我们还要加强对基础设施的修复工作。道路、桥梁、水电站等设施的修复工作要立即展开。”
樊子山也附和道:“没错,我们必须保障人民的生产生活正常进行。”
众人商讨了一番,决定立即展开行动。他们分工合作,有的负责组织人员疏浚河道,有的负责修复基础设施,有的负责转移受灾群众。
在此期间,总督大人也亲自前往灾区,慰问受灾百姓。他鼓励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应对灾难。他还亲自参与到疏浚河道的工作中,为百姓们树立了榜样。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分洪令得到了有效执行。尽管牺牲了局部的利益,但更多的生命得以保全。
……
等到政务处理完毕,芦英和樊子山便立刻前往织造局找总管太监佘大志。
“分洪了,只淹掉了两个县。”樊子山急躁地跟佘大志说道。
芦英接着说:“这样一来,两个县的田地都买下来,产生的蚕丝还是不够啊。”
佘大志叹了口气:“其他县的田地还是可以买,只不过这个价格肯定就会上去。我们之前找商贾们备下的粮食和钱币估计是不够用了。”
“现在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本来我们按照小阁老的意思制造了几个县的洪灾,再低价收购被淹掉的田地,这样至少能够保证桑田的的产量。现在分洪之后,年底难以交差啊。”樊子山抱怨道。
“总督大人难道不知道这是阁老的意思?”芦英疑惑地问道。
“总督大人的心思谁也不知道啊。”佘大志无奈地说道。
“我们还是得尽快去见一下总督大人。”芦英决定道。
于是,芦英、樊子山和佘大志三人立即前往总督府。在总督府门前,他们遇到了许多前来哀求的百姓。这些百姓得知分洪令后,纷纷前来请求总督大人收回成命,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家园。
百姓们的情绪激动,眼看着他们就要冲进总督府内,芦英和樊子山无奈地拦住了他们。他们好言相劝,让百姓们先回去等待消息。然而,百姓们并不买账,他们大声抗议着,场面一度失控。
三人见势不妙,只好绕道来到总督府的后门。他们敲开了门,向守门的侍卫说明了来意。侍卫进去通报后,三人被允许进入总督府内。
他们来到总督大人的书房,向其禀报了情况,并请求他重新考虑分洪的决定。总督苏静波坐在椅子上,沉着脸听完了三人的汇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的苦衷,但分洪是唯一的出路。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障更多人的生命安全。”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跟朝廷上奏。”苏静波说道。
“当然是跟朝廷上奏,说是今年大雨严重,淮河水位暴涨,才导致的洪水。”芦英回答道。
“是,就跟朝廷说是天灾。”樊子山也附和道。
苏静波冷哼一声:“去年几条河流同时在修筑缺口,我们的修建款项还是别人的两倍。现在同样是下雨,同样是汛期,只有我们这里缺了口,朝廷问罪下来,你们说这修款子的钱是放在谁的口袋里?”
几人顿时被戳中软肋。他们明白,如果说是天灾,那么朝廷肯定会追查地方的治理问题。而如果说是有人故意破坏堤坝导致的洪水,那么朝廷肯定会追查到底是谁的过错。
“总督大人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也直说了。”芦英深吸一口气,决定摊牌,“小阁老给我们写了信,估计您也收到了类似的信件。如果朝廷追查下来,您觉得是追查谁的过错?难道朝廷会怪罪的小阁老和阁老吗?”
芦英试图用阁老的名义来压住苏静波。他相信,如果小阁老和阁老出面保住他们,那么朝廷就不会追究到底是谁的过错。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决堤是小阁老命人做的?”苏静波一句话直接将军。
“不,我没说,卑职不是这个意思。”芦英立刻老实。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好认错并请求原谅。
“你们再好好想想,这次的水灾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苏静波说道。
“那当然……当然是河道修缮的问题。”樊子山心一横,决定出卖下属跟队友。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途着想,他只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