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在场所有人都想问一句到底谁是毒妇?
冯寅更是被他说的脸色紫涨,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夏樱:“你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污蔑本官?”
夏樱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你个厚颜无耻的老匹夫,你还知道污蔑,我这都是跟你学的,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一定要把这一招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替你发扬光大,到时你就是这一行的祖师爷。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看,人生处处能发光,这样你就可以在下九流的行当里臭名远扬,即使死了,众人提起污蔑,估计都会先想起你,因为你是下九流行当里在世时当官最高的学问最高的,遗臭万年指的就是你这种人。”
她这话把冯寅气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只见他脸色青紫,一口气险险上不来,直接气晕过去。
他晕过去不要紧,夏樱一看:哇塞,占便宜,哦不,见义勇为的时机到了。
忙说:“都不要动,让我来,对付这种晕厥之人我最拿手。”
一边说一边快速跑过去,从头上拔出束发的银簪,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簪子戳进冯寅的人中穴,她使了力,好险没给冯寅扎透了。
旁边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不见人了,再一睁眼夏樱就蹲在地上,把银簪从缝眼的人中处拔出来,一众侍卫们傻眼:天哪,这丫头这速度比猴子窜的都快。
她拔出银簪后,只听冯寅:“啊…”一声嚎叫直冲耳膜,夏樱感觉他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她看冯寅睁开眼,就把手中的银簪一甩,上面还甩出几滴血,她对冯寅热切说道:“老匹夫,你醒了,刚才是姑奶奶我救得你,不用感谢我,你姑奶奶我就是这么热心肠。”
冯寅听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轻佻地说着自己,简直羞愤欲死,想自己白日里还是一州知府,谁见了他不点头哈腰,逢迎应承。
结果才过了几个时辰,竟然被一小小女子折辱至此?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有辱斯文啊!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么个尖牙利齿的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一边艰难地动着自己快要被夏樱摧毁的脑仁,一边用手抚向自己的人中,痛啊!真痛啊!他觉得自己脑仁痛,人中痛,身上痛,感觉自己承受不住马上又要晕过去!
夏樱看他又翻白眼,说道:“老匹夫,你可要想好,你要是再敢晕过去,姑奶奶是不会扎你的人中了,会直接扎进你的手指甲里,想试试吗?”
她一边轻描淡写的说:一边儿从冯寅身上撕了一块布垫到他的手上,把他的手拿起来仔细端详,嘴里还说:“一会儿从哪下手比较好?”手里的银簪在他的指头上比划,在夏樱毫无底线的言语攻击以及出手快准狠的几重压力下,冯寅又气又吓又羞差点失禁!
而一众人围在边上也只是看热闹,偶尔还交流一下夏樱的手段,以及刚才骂他的那些话。
冯寅好歹是个正统考上去的进士,夏樱如此种种做派让他在人前丢人,给他带来的羞辱,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尤其是在一些皂吏侍卫们面前羞辱他,这种之前他之前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人此刻竟敢议论他,蔑视他,让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感觉到极大的不适和折磨。
终于,他抬头看着秦霄说:“秦大人就不管管吗?”
秦霄看着他轻笑一声:“冯大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之果,昨日之因!你这是咎由自取。
不过这姑娘刚才说的提议我觉得挺有用的,确实该编成话本子传播一番,不过光在丰州可不行,应该在全大梁的茶楼戏院都表演一番。
毕竟以你为例,让天下读书人引以为戒,所以传播的越广越好。
罢了,夏姑娘,你等会儿回去就着手办这件事儿,越快越好,等明日我就书信一封给皇上,争取让这件事儿尽快落实。”
所谓人活脸树活皮,冯寅就是再不要脸,他也没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毕竟他自视文人,多少讲究点风骨,听秦霄这么说:他真的有点害怕了。
其实死他是不怕的,反正死了一了百了,但是让他死后遗臭万年,骂名传四方,他着实接受不了,所以此刻他脑子里很快运转着想着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招?
夏樱看了下冯寅的表情,知道这老东西有点动摇了。于是对秦霄使了个眼色说:“秦大人,我之前被他当江洋大盗四处抓捕的时候都已经构思过了,小女当时就想我什么都没做,却要面对这个结果,简直就是强权害死人。
等我有朝一日得势了,我一定要把这个罪魁祸首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他好好尝尝当过街老鼠的滋味,既然您这么信任我,那小女这就回去编写,您放心,我一定给他编得圆圆满满,反正罪魁祸首是他,到时候天下百姓包括读书人骂的都是他,咱们现在把他当个乐子就行了。”
秦霄听她这么说,自然要配合,说道:“那行,我就等着看夏姑娘的好文笔了。”
夏樱立刻语调轻快地说:“行,您放心,就我这骂人的水平,保管把他写的三分人气都没有,瞧好吧,那我去了啊,大人您辛苦。”
夏樱说着就往外走,这时,只听冯寅在后边说了声:“且慢。”
夏樱回过头看着他:“哟,冯大人,您这位当事人还有什么想说的?提前声明啊,你说也没用,姑奶奶意已决,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他难过一百倍,你就等着瞧吧!”她说完后,得意的冲冯寅笑笑,刺的冯寅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冯寅没有理会她,对秦霄说:“秦大人,本官可以招,但是你得让这女人出去,让她闭嘴离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本官面前,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休要在本官面前提起,本官没做过的事是不会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