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整。
与庞宇从“湘水鱼”告别后,王乐从原路返回,往旅馆而去。
刚走到来之前教训胡俊的位置,王乐眉头一皱:“还真是不死心啊!”
在正前方的黑暗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刚刚受了教训的胡俊,另一个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全身肌肉隆起,很有爆发力的样子。
看见王乐走近,胡俊对着中年大汉道:“五叔,就是这小子打了我。”
中年大汉看着王乐,有些疑惑,就这样一个小子,一看就知道是没有练过的,只是身体经常锻炼有点肌肉罢了,能把赵家两兄弟一抓就抓得趴下不能动弹?他很是怀疑自己的这个侄子是不是搞错了。
王乐并没有看中年大汉,而是对着胡俊道:“你的报复心还是很强啊!这都没过去几个小时,又找人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下一次可没有上回好说话了。”
胡俊往后退了一步,可能是被王乐吓得心里有了阴影:“你不要嚣张,我五叔会教训你,替我出气。”侧头对着中年大汉道:“五叔,帮我打断这小子一条腿。”
中年大汉看了胡俊一眼:“我做事还要你来指挥?我自有论断。”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王乐看着中年大汉道:“你这做长辈的就不分青红皂白,要替你这侄子报仇?”
“小子,什么青红皂白,我只知道我胡家的人没人能欺负,我也不会打断你的腿,你跪下来道个歉,让我这侄儿还你两耳光,这事就算完了。”中年大汉轻蔑地道,一点没有将王乐看在眼里。
王乐笑了。
中年大汉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动手吧!”王乐看着中年大汉,自从修炼以来,感觉身体有了明显变化,只知道变强了,力气大了,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王乐还不清楚,他倒是非常希望能测试个结果出来。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想着挣扎。”说完,中年大汉一只手向着王乐抓来,在他看来,对付一个从没练过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乐眼睛微眯,他明显感觉到这中年大汉,出手的速度比上回高个青年的拳头速度要快,只是也只快了那么一点,在王乐眼里,中年大汉的手一样是慢腾腾的向自己抓来。
待到中年大汉的手离自己还有三十公分的时候,王乐也伸出了右手,中年大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抓出去的手腕已经被王乐一把抓住。
中年大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怎么可能,自己可是明劲中期的实力,就算自己是随意出手,却被对方随手就扣住了手腕,那这小子是什么实力?难道也到了明劲中期,或者后期,否则不可能随意就扣住了自己。
心念电闪间,中年大汉力道往右手涌去,想脱离了王乐的控制。
王乐见对方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当即手上一紧,右手力道爆发,仍然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眼见挣脱不掉对方的手掌控制,中年大汉是真的怕了,他毫不犹豫的左手握拳向着王乐的胸口击来,现在自己一个练家子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这一拳迅若奔雷,以此逼迫对方放手。
王乐也在沉思,自己灵气入体,已经是一个修仙之人,这以后跟人对仗,难道就这样用蛮力跟别人硬拼吗?那丹田灵气有什么用?想到这里,王乐当即驱使丹田一小股灵气传到右手,再将灵气从右手传递到中年大汉手腕经脉中。
中年大汉拳头刚打出一段距离,便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流从对方手上传来,从自己右手经脉进入,然后顺着经脉往身体内横冲直撞的游走。
中年大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哪里还有刚才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嚣张气焰。
王乐松开抓住大汉的右手,瞧了瞧已经软倒在地上的中年大汉,对自己刚才的突发奇想很是满意,一个修炼之人,怎么可能没有手段制服人呢?
在修真界,那些施展法术的修仙之人,哪一个不是利用丹田灵力来施展法术,法术的强弱都取决于丹田灵力的储存多少。
自己虽然不能施展法术,但用来打乱对方经脉,造成血脉混乱,气血不通还是足足有余。
说起来很长,事情发展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站在旁边的胡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的五叔瘫软在地上,这怎么可能?五叔可是明劲中期的高手,在整个湘省,除了胡家家主胡昌盛和其儿子胡军能压五叔一头,五叔应该是湘省的第三高手了,可现在竟然瞬间被人放倒,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找打。
王乐看了一眼在旁已经傻掉的胡俊,脸上一寒:“我和你说过,下一次没有上回好说话了,不给你的记性,你是永远不会懂事的。”
王乐双腿一动,已然到了胡俊面前,同样右手一伸,扣住了他的手腕,调动丹田一丝灵力,冲进了胡俊的血脉之中。
顿时,胡俊同样发出一声惨叫,软倒在地上,和他五叔一起做了个伴。
“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胡俊哪里经过这种折磨,他是真怕了。
中年大汉此刻强忍着剧痛,全身瑟瑟发抖,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看着王乐,这个年轻人绝对是暗劲高手,也只有暗劲高手才能使用内力,打入自己身体。
这是自己接触到的第二个暗劲高手,第一个就是胡家家主胡昌盛,还是早几天借助一根百年野人参才突破到暗劲层次,听说胡家正联系那个人参卖家,还有百年野人参卖给胡家,若真的再得到了那种含有天地元气的人参,胡家将迎来一个实力暴涨的机会。
王乐看着两个软倒在地上的人一眼:“不要仗着家里有点钱和实力就到处欺负人,有些人你们是得罪不起的。”说完也不废话,直接转身而去,至于两人躺在这里痛不痛,他才不管了,这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