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有此事!”
拓跋洪烈大惊失色,开始在冰座前踱步起来。
噬人鼠王见拓跋洪烈反应如此之大,一双鼠眼转的更快了。
很快,拓跋洪烈坐回冰座之上,深深看了李苟分身一眼后沉声道:“关于轮回神兽曾现身楚国,封一位人族修士为神子之事,朕的确有所耳闻,不过此传闻来自魔道尸魂宗一位号称尸蛊魔君的魔修之口,本以为作不得真,没想到还真有此事。”
说完后,拓跋洪烈看向噬人鼠王道:“鼠王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陛下,实不相瞒,小鼠虽为常道宗空空道长座下灵兽,但空空道长陨落后,小鼠被万重山妖兽所俘,为求活命只能加入,后来许耗此子看中了小鼠对灵土大陆所知甚多,便收入旗下,许耗自此能收服那五阶母妖兽,也是因为他神子的身份。”噬人鼠王悠悠道。
“原来如此。”拓跋洪烈恍然道。
见拓跋洪烈已经完全相信,噬人鼠王却是鼠眼一定,一副凝重之色道:“陛下,小鼠还有一件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妨,你讲便是。”拓跋洪烈大手一挥道。
“小鼠在万重山妖兽中混迹之时,曾听闻轮回神兽派强大的妖兽,秘密潜入诸国收集诸国帝印,想必许耗此子作为神子,应该有类似的任务,说不定拓跋皇家至宝只是一个幌子,许耗真正的目的,在于帝印,也说不定许耗只是探路先锋,还有幕后黑手藏于其后,不知陛下将帝印置于何处,若是此处不够隐秘,怕是会被万重山妖兽得逞呐。”噬人鼠王似笑非笑道。
噬人鼠王这番话,却是让李苟心头不免再次泛起对噬人鼠王的疑心。
噬人鼠王虽然在玩无间道,但说不准,也在耍李苟自己。
如今噬人鼠王将自己神子的身份捅了出来,无论它是猜的,还是胡言乱语以致瞎猫碰上死耗子,李苟都不得不妨。
一念及此,身在北凉京城地下噬人鼠王巢穴中的李苟本体,毫不犹豫选择了继续往下,一直深入到地窟深处,神念无法延伸之处,这才安心。
虽然在这里有可能被东郭仇闽发现,但比起让李苟无法用天魔大衍战甲法预测吉凶的北凉之行,却是让李苟要安心的多。
而北凉皇宫李苟分身所在的大殿之内,噬人鼠王说完那番话后,北凉大帝拓跋洪烈正欲说些什么,一个衰老的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洪烈,帝印事关九鼎诛神阵,如今诸国帝印九去其五,只剩北凉、南越、东海、大宋四国帝印仍安,北凉帝印的下落,不可轻易示人。这只噬人鼠王虽然已经投靠拓跋皇家,但也不得不防,毕竟,许耗此子来北凉皇宫的,不过只是一具分身罢了。”
“只是分身?”拓跋洪烈惊骇起来。
李苟神色微沉,很显然,出声提醒拓跋洪烈的人,是一位化神修士,而且从对拓跋洪烈的称呼来看,应该是拓跋皇家的人。
不过对方没有使用过神念,却是让李苟不由想到了神儡宗的内傀道功法。
噬人鼠王一双鼠眼也是一阵颤动,它也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个让人难以预料的存在。
“多谢皇叔提点,侄儿日后定当更为小心谨慎。”拓跋洪烈拱手恭敬道。
见那声音没再出现,拓跋洪烈却是瞥了噬人鼠王一眼道:“日后休要再问帝印之事,否则就算你忠心耿耿,朕也会亲手灭了你。”
“是,陛下!”噬人鼠王忙道。
随后,拓跋洪烈又看向冰牢中李苟分身,冷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只是一具分身,不过分身便能有此战力,想必本体更为不俗,朕很期望,与你再大战一场呢。”
李苟却是淡淡一笑道:“许某定会让陛下满意。”
拓跋洪烈见此,却是不再多言,而是直接控制那些禁卫军士兵傀儡,撤去了极寒绝冰阵,让整个皇宫恢复如常。
刚撤去极寒绝冰阵不多时,一道黑影,却是飞入大殿之中。
黑影现身之时,却是一位跟拓跋洪烈有几分相似,而且看起来风尘仆仆面色惨白的壮汉,正是北凉国皇子拓跋谓熊。
“儿臣见过父皇!”拓跋谓熊行礼道。
“免礼!”拓跋洪烈摆了摆手。
“谢父皇!”
拓跋谓熊谢言之后,却是看了一眼冰牢之内的李苟分身和焚绛,有些疑惑道:“父皇,这两者是何方神圣,难道他们就是父皇启动极寒绝冰阵的原因?”
“不错!他们的来历,非同小可。那人族小子,更是非凡,却是轮回神山神子。”拓跋洪烈沉声道。
“轮回神山,神子?”拓跋谓熊有些怔怔发愣。
“嗯!不过这小子只是一具分身,多说无益。倒是你小子此番不是跟着你师傅去调查神儡宗山门了么,为何独自归来,还看起来如此狼狈?”拓跋洪烈点了点头,随即有些疑惑道。
听到自己父亲此话,拓跋谓熊却是一脸苦涩道:“父皇有所不知,孩儿差一点就见不到父皇了。”
“这是为何?”拓跋洪烈惊问道。
拓跋谓熊一脸凄然道:“因为,儿臣和师尊,在神儡宗山门,撞见了李苟,师尊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李苟真的在北凉?!小谓熊,你说的,可当真?”
一阵惊呼从四面八方想起,这句话,却并非拓跋洪烈所说,而是之前提点过拓跋洪烈的神秘人。
“老祖爷爷,谓熊不敢说谎,李苟现身,是谓熊亲眼所见。如果不是谓熊看到李苟就跑了,怕是如今也见不到老祖爷爷您了。”拓跋谓熊惶惶道。
拓跋谓熊这番话说完,那声音又起。
“看来你师尊巨神熊圣发到玄天盟的警讯,是真的!如此看来,巨神熊圣应该已经陨落于李苟之手了。”
此话一出,拓跋洪烈却是目瞪口呆,有些惊惧道:“皇叔,巨神熊圣可是化神中期修士,就连她也陨落于李苟之手,李苟此子,当真如此可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