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的突然出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纷纷转身望向他,表情各异。
甄埽听到李苟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皆道友肯与我等同往,是我等荣幸。”
云绮洛淡淡地看了李苟一眼,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鱼听潮眼神微烁,似乎对李苟的突然出现感到疑惑。
芮刑思皱起了眉头,对李苟的意图同样感到困惑。
灰飞烟原本的笑容和淡然不由一滞,在感受到李苟的气息不过结丹圆满期时,却是呵斥道:“区区结丹修士,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李苟闻言却是扫了一眼芮刑思等女,淡淡回应道:“这里是极乐宗的楼船,是否有在下说话的资格,也只能由极乐宗几位仙子定夺。”
见李苟竟敢顶嘴,而且言语间能看出其并非极乐宗门人弟子,灰飞烟一双不大的鼠眼虚眯了起来,冷冷道:“此人看来并非极乐宗门人弟子,区区结丹就敢顶本少岛主的嘴,不知几位仙子可否让出手教训教训这无礼之辈?”
“本门主没意见!”
芮刑思却是乐见于此,毕竟不仅可以试探这个令人生厌疑似是李苟的家伙,而且可以看看对方究竟是否如鱼听潮等人所说,真的可以拿出大量五阶傀儡,于是直接出声。
灰飞烟听到芮刑思的话,一双鼠眼开始期待和略显兴奋起来。
鱼听潮却是略显担忧道:“我极乐宗楼船太小,若是两位在此斗法,怕是会毁掉楼船,我等也会落入弱水湖中。”
“欢愉太上长老多虑了,对付一个结丹,本少岛主岂会让此楼船毁掉?”灰飞烟十分自信道。
“那可未必!”鱼听潮摇头道。
见鱼听潮质疑自己,灰飞烟眼神又冷了几分,不过他没有将怨气撒向鱼听潮,而是看向李苟的冷意又重了几分。
云绮洛见状却是悠悠道:“我倒是觉得,咱们应该以和为贵,无论是结丹,还是堪比化神修士的少岛主,远来皆是客。”
甄埽连忙出来打圆场道:“真情太上长老说得极是,远来是客,两位皆是客人,又何必在我极乐宗的楼船上大动干戈。”
灰飞烟听到这,一双满是冷意的鼠眼微微闪烁。
他并不傻,反而极为精明。
此时除了芮刑思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态度之外,其他人皆是劝和,而且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个结丹修士。
这种怪异感,让灰飞烟没有选择继续扩大矛盾,而是看了一眼极乐宗宗主甄埽后,询问出声。
“这小子既然是极乐宗贵客,那甄宗主可否向在下透露其身份,也好让本少岛主知道,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是哪里来的底气,敢顶撞本少岛主。”
甄埽闻言忙介绍道:“这位是皆不像皆道友,不过小女子只知其名讳,至于是何方神圣,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皆不像?”
灰飞烟猛然一惊,他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一种熟悉之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从哪里听到过。
“怎么,少岛主认识此人?”芮刑思见灰飞烟如此,又听到他的心声,不由神色微动道。
“好像听说过,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说的。”
灰飞烟回应了芮刑思一句后,却是深深看了一眼李苟后,略显谨慎道:“阁下既然不是极乐宗门人弟子,为何忽然想和极乐宗几位仙子同往湖心岛?”
李苟却淡定自若地回应道:“在下只是觉得弱水湖颇为奇异,想前往湖心岛一探究竟罢了。”
灰飞烟闻言出声道:“弱水湖心岛不是阁下想上就能上的,就算是我妖鼠一族,也得达到四阶真鼠之后,才可登岛!”
“既然如此,那尔等邀请极乐宗门人弟子前往湖心岛,又是何意?”李苟反问道。
李苟这句话,却是让芮刑思甄埽几女面露思索之色。
灰飞烟见状心头一沉,却是立即回应道:“极乐宗门人弟子是受老岛主所邀,自然可登岛,可阁下似乎并非极乐宗门人弟子。”
“既然如此,那在下现在加入极乐宗便是。”李苟毫不犹豫道。
李苟此话一出,灰飞烟心头大沉。
甄埽闻言大喜道:“皆道友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甄宗主不欢迎么?”李苟淡淡笑道。
甄埽那张蛇精脸顿时眉开眼笑道:“欢迎!当然欢迎!有皆道友加入我极乐宗,我极乐宗实力大涨呐!”
李苟见此,却是看向灰飞烟淡淡道:“我如今已是极乐宗门人弟子,不知阁下可还有话说?”
灰飞烟眼神再次冷冽下来,隐隐透出些杀意,不过李苟倒是对此并不在乎。
灰飞烟很快将这种眼神收了下来,再次恢复淡然之色道:“既然阁下加入极乐宗,那便与我等一同登岛便是,不过弱水湖凶险,湖心岛更甚,阁下只是结丹修为,一定要当心了,否则本少岛主若是照顾不周,阁下怕是会因意外身陨我鼠岭迷窟了。”
“多谢少岛主关心!”李苟抱拳谢道。
灰飞烟暗自冷哼了一声,却是不再多言,而是看向芮刑思甄埽她们道:“还请几位登上弱水渡鼠。”
芮刑思和甄埽没有任何犹疑,飞身到那扁舟状的妖鼠背后。
李苟见此,也悠然跟随。
“诸位可要站稳了,若是掉入这弱水湖内,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灰飞烟静立扁舟状妖鼠头部,回首而言。
不过李苟知道,这句话,灰飞烟是在向自己说,李苟倒也不惧就是了。
“走!”
灰飞烟一蹬扁舟状妖鼠鼠头,轻喝出声后,那扁舟状妖鼠凌空而起,滑向黑黢黢的弱水湖湖面。
鱼听潮目送众人离开楼船,同样目送的,还有顶楼化作裘霜仞的皆不像。
此刻皆不像摸着下巴喃喃出声道:“弱水湖湖心岛那只老母鼠向来厌恶人族,此番邀人上岛,怕是有所图谋啊!”
一旁的柳瓶儿闻言色变道:“那为何娘亲不告知于郎君?”
见柳瓶儿依旧假装叫自己娘亲,皆不像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皆不像很快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苦笑道:“你的那位郎君,可是铁板一块,何须为娘告知,那老母鼠没有图谋便罢,若是有所图谋,怕是要踢到铁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