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霍继善拦下过来带走他的衙役转身看向徐大人,“本公子胸口确实有一道抓痕,不过,本公子胸口的这个抓痕是新伤,而宴姑娘失踪已有几日,几日前的抓伤和新伤可大有不同。”
“你说是新伤就是旧伤啊,你总要给我们看看,我们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是啊,就算你是霍家少爷,也不能事事例外。要不然这个案子别审了,直接让你走得了”
徐大人看了一眼议论纷纷的百姓,随后给衙役使了个眼神,衙役不顾霍继善的怒意,直接把人带到旁边屋子进行检查,半响后,衙役出来大声说道,“霍公子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又有裂开的痕迹,不像是新伤。”
众人一听,乐了。
霍继善却急了,“你胡说什么,本公子的伤明明就是昨日弄的,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新伤旧伤都看不出来。”
霍继善说完,抬头看向徐大人,“本公子要求找大夫验伤。”
“霍公子,这里是公堂,你若有什么不满,之后等案子移交到了刑部你再和刑部的人说吧。”
徐大人不再纵容他的少爷脾气,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敲下去。
“根据宴清欢的证词,本官在霍少爷身上找到了那处抓痕,只等玉佩的线索被证实后,这个案子就可以了了,退堂。”
宴清欢给徐大人磕了个头,徐大人起身离开。
霍继善还要说什么,衙役过来直接把他带走了。
“宴清欢,是你算计本公子的对不对。”要不然,他身上有伤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一定是她。
她肯定是知道她掉入悬崖的事情和他有关,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
早知道当初他就应该弄死她才把他打入悬崖。
不管霍继善多生气,不甘心,最后还是被衙役压着离开了,周显离开前看了宴清欢一眼,周夫人见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很快她又把这份异样遮掩住了。
“今日,你看似赢了,但也彻底得罪了霍家。”
苏景翊皱着眉头走上前,他原本想等早上的时候,早点过来,再劝劝她,谁知道她居然这么早就来了衙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他还有另外的准备,要不然今天宴清欢如何能这般轻易的脱身。
宴清欢不知道他做的这些,不在乎的站起身,“你觉得我什么都不做,霍家会放过我?再说了,我这么做,对你也不是也有好处吗?”
苏景翊凝眉,“若是你能平安,我宁愿你什么都不做。”
“可是你知道的,以我的处境,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否则,我只怕明天就会被人杀了丢在大街上。”
“苏景翊,我现在没了苏家和宴家的庇护,我只能靠我自己。”
宴清欢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才说这些话的,她也不是不知道感激之人,可事实如此,她不得不面对。
“若是你愿意,苏家……”
“你知道的,我不会回去的。”宴清欢带着白术离开京兆司没多久,就看到了宴清宁的马车,她本来打算绕过去的,丫鬟下来把她拦住,“我家主子有请。”
宴清欢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怎么,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不愿意见了?”宴清宁看了一眼她脸上的伤,随后嗤笑出声,“你这伤……做的挺真,不过我还是一眼就瞧出那是假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宴清欢不说话。
宴清宁也不在乎,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早在几天前就见过你,更知道你昨日那出戏是做给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