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吴才也此时也满是愁容,他确实如愿的坐到了知府,但却是庆阳知府,现在庆阳不但闹灾,而且还有数股的反贼,这还不如的接着留在葭州好了。
“问清楚了?”吴才有些烦躁对刚刚进来的刘师爷问道。
“问了,韩为,韩立两位游击会驻守环县,一个驻扎在合水,”刘师爷笑着道。
吴才听后,原本还有些烦躁的心平静了一些,境内有能打的人,那这个庆阳知府也不是不能做。
“今晚你邀请两位游击过府,”吴才开口嘱咐道。
刘师爷有些愕然,按理说两个游击知道吴才是庆阳知府应该会过来拜访的,毕竟以后驻军的粮食发放全握在吴才这个知府手中。
也不知道这吴才转了什么性子,居然放低身价邀请两个游击。
“是,老爷。”刘师爷没有说什么,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衙署。
此时,在一号耕地处,一百多袋粮食堆积成一座小山。
这是四月中旬第一批下种的小麦,小麦被分成四个时间段,一直种到五月中旬,如此最早一批粮食能在八九月收,收粮食时间错开也能轻松些。
在一号耕地的小水潭边上,只见五六头野猪在水潭周围徘徊,因为这段时间在水潭边上蓄满了水,周围长出了不少的嫩草,不但有野猪在周围活动。
不少的羊群也在水潭边上吃草饮水。
看到野兽靠近,便会有人用木棍驱赶,野兽跑出一小段距离并没有跑远,等人离开后便又小心的回到水潭边上。
“别管那些野兽了,快过来播种。”工头对着几个拿着木棍的青年小伙喊道。
五六百人播种六十顷土地,工作量可是不少。
就在这时,有一百来人向这边走来,这些人手上都提着一个木桶。
看到这些人过来,老头就是皱起眉头,现在周围数里,只有一号耕地这有水,所以周围有耕地的都跑来这边打水了。
现在水是精贵物,自然不会让
当然,作为条件,这些人要在一号耕地干一上午的农活。
“你们几个看紧一些这些人,别让他们偷偷藏了种粮,”工头拉过几个驱赶野兽的人嘱咐道。
“知道了村长,”七八人青年拿着木棍跑了过去。
此时不少的富户,乡绅都在坡顶的几处水井观看着,看到一人摇动一根木棍,石块周围九个孔洞就会不断的出水。
水井上还搭建了一处木制的小亭子。
乡绅,富户们看了都是啧啧称奇。
原本一众卖田的乡绅,富户都准备都准备看韩昔笑话了,倒是没想到这六百顷的废田还真让其盘活了。
“徐管事,我们上次说的那事情,韩参将如何说。”一个富户眯着眼睛,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问道。
自然知道韩昔一连开出五十口井后,这些富户,和乡绅也跟风让人开了几口井,结果只有一家开了一口有水的井,而且水量也不是很多。
不像韩昔开一口,一口井就有水。
因此他们猜测,韩昔手下必定有能人。
虽然韩昔已经对外解释,他也是让人打了两百多口井才参将出了五十口。可惜没什么人相信。
这些乡绅,富户只相信自己想要的信息,至于其他一切都是造谣。
于是一众乡绅,富户决定出些银子让韩昔帮他们打几口井,虽然葭州在两条河交汇处,但境内大多地方还是极其缺水。
加上连年的干旱,导致不少的小溪支流都没有水了,这让富户和乡绅手上很多的地都无法耕种。
“呵呵,我家老爷已经说了,三百石粮食一口井,”徐管事笑着说道。
“这,这也太贵了吧!”
“就是呀!如此价格都够我打十口井了。”
周围的富户最先开口,三百石粮食,就算是杂粮,那也要五六百两了,这价格很多富户都有些受不了。
五六百两确实够挖十几口井,至于能不能挖出有水的井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我家老爷说了,水井保证三年不断水,一年只挖七口,诸位可以回去慢慢的考虑。”徐管事笑着说道。
韩昔确实准备给一个系统农民,树立一个挖井手艺人形象。如此便可以赚点外快了。
而且还可以打发了这些窥视的乡绅和富户,要不然这些人眼红起来就会搞各种小动作,就像蚊子一样十分烦人。
四百单位的木材换三百石粮食相当划算,等这些人用了三年再偷偷拆除又可以回收赚一笔。
为此,韩昔还特意成立了一个百人的工程队。
“三百石粮食而已,这第一个就帮我先打了。”
一众人中,自然有不差粮食的人,很快就有七个人预定了今年的打井份额。其余人见此,只能无奈的摇头。
另一边,韩昔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孙承宗这个五省总督因为剿反不利,被撤职了。
听到这个消息,韩昔第一反应是天启帝快不行,魏忠贤不放心孙承宗这个死对头掌握兵权,所以将之调回。
天启帝死不死,对韩昔影响不大,不过孙承宗离职倒是给关中那边释放了一些压力。
孙承宗这几个月让关中那些潜伏起来的乡绅闹事,可是给韩昔制造了不少麻烦。
关中一万的铁骑也是伤亡了三百多,可谓是伤亡惨重。
就是因为如此,韩昔在不断骚扰平阳府,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么,现在倒是可以将平阳府流动的骑兵撤回来了。
再过几个月估计史上传闻穿补丁黄袍的皇帝就要上位了,反正这事情韩昔是不信的,皇太极这么穷都没穿有补丁的黄袍。
大明皇帝怎么可能穿有补丁的黄袍。
现在崇祯好像只是十六岁的小青年,这年纪最是冲动的年纪,也是最容易被人鼓动的年纪。估计是年纪小被东林党骗的多了,才养成以后多疑的性格。
要知道这东林党可是专修嘴上功夫的,鼓动一个小青年,那还不简单。
当然,他哥天启帝也是十六岁上位,倒是没被鼓动东林党鼓动,结果落水了。
韩昔抛开胡乱的思绪,嘴里嘀咕着:“想这个,还不如想春耕的事情实际些。”
“田地最坏打算一亩七斗收成,六十亩就能收四十二石,自己收一半,农户就剩二十一石,农户要留存六石种粮食,那一年只剩下十五石。”
韩昔这一算下来,这下等田六十亩才勉强能养活一户人,不过他也不准备减低田租。
刘师爷说的,让农民吃饱了就会变的懒惰了,有精力闹事,所以维持温饱就行。
再者这开垦牲畜,种粮都是韩昔出的,牲畜耕地差不多每日都要喂好料。六顷地收二百一十石粮食,七百顷他也只能收两万四千五百石粮食。
扣去种粮七千石,那些只能算勉强回本,明年才能开始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