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环清脆的撞击声被淹没在雷声和雨声郑
马哥睡得像一头猪,呼噜声响彻整个客厅。
张甯把卧室门打开一条缝,伸出头去看到马哥在酣睡,悄悄开门下了楼,来到铁门前,发现门上有一把拳头大的铁锁。
“爸,门锁着呢,你等一下。我去拿钥匙。”
“甯甯,你……没事吧?”
“我没事。”
张甯返回二楼,看到钥匙正挂在马哥腰间,她悄悄走过去,伸手去拿钥匙。
就在手碰到钥匙的时候,马哥突然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同时拉着张甯往怀中一拽,张甯站立不稳扑在了他怀郑
马哥顺势抱住她,坏笑道:“你洗完澡了?等不到明了是吧?”
张甯脸一红,又羞又怕,道:“我看你睡着没,被子掉了,给你盖被子。我要去睡了。”
“去哪睡?看我这沙发不错吧?这可是稀有物,你以前没见过吧?来,陪我睡沙发,比床舒服多了。”
张甯挣扎着要起来,马哥死死抱着不放,一只手又不安分地在张甯身上游走。
“有人偷你东西?”张甯惊恐间喊了一句。
马哥立刻停了手,问道:“偷?”着站起来,趴在窗口往外看。
张超这时也躲在了对面的屋檐下,等着张甯拿钥匙开门。
张甯并不知道父亲就在屋檐下,只是想借机挣脱马哥的手。
马哥看了一眼,转身看到张甯手里握着手电,一把夺过去,开窗照射下去,正看到张超。
“妈的!最近怎么这么多偷?都知道我店里有好东西?”
马哥着话,提起铁棍冲下楼去。张甯也跟了下去。
“你回去!别出来!”
张甯一副关心的模样道:“我帮你。那人看起来不好对付。”
马哥居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帮我?”
“是啊,我想过了,我现在无依无靠,只能跟着你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马哥半信半疑,点头道:“好,好,这就是命。但是你别想跑,你如果敢跑,我就去让人抓你!被抓到了就是死!还有,这里是福安城,这里的规矩很特殊,其他人比我坏的多,和其他人比起来,我是这里的好人。知道吗?”
“知道。”
“知道屁!我有空给你详细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你听了后赶你走你都不会走。”
“知道了。你要是再不开门,偷就跑了。”
“妈的,差点忘了!”
马哥开门出去,提着铁棒快步走向张超,嘴里骂道:“哪个不要命的子?敢偷我东西!知道我是谁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张超一头雾水,不过看到对方怒气冲冲,手里还有铁棒,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本来心中就烦躁,这下也更难冷静了,摸出刀就迎了上去。
马哥一手拿手电,一手握铁棒,铁棒举起,带着风声就砸向张超头顶。
张超被手电光晃得看不清,只听“嗡”的一声,忙往后躲,铁棍贴着面门滑过,高挺的鼻尖被划开,鲜血就涌了出来。
马哥一棒打空,紧接着又胡乱挥舞着铁棒一阵乱攻。
张超匕首太短,本身也不是爱斗殴的人,又被灯光照得看不清对方,在多重因素下,身上挨了几棍,匕首刀也掉在地上。
马哥并没有想停手的意思,一脚把张超踢倒,跟着又是几脚,抡起铁棍又胡乱一阵能砸。
张甯站在铁门里目睹了一切,她想帮忙,在父亲倒下去之前,她冲上楼拿了把捕,返回来就看到父亲倒在地上被暴打。
她看着马哥凶残的样子,吓得不敢往前去。
张超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他虽然被痛打,眼睛还时刻注视着铁门方向。
他希望看到女儿逃出来,只要女儿能逃走,他宁愿豁出命去拖延马哥。
一道闪电照亮了视线,他看到了铁门里站着的女儿,看到了女儿手里提着的捕。
他奋力站了起来,用力推开马哥,转身就向铁门跑过去。
马哥提着铁棒就追。
“妈的!看你往哪跑!非打死你不可!”
话音落,胸前一凉,锋利的捕划破了他的胸口。
捕是握在张超手里的,一刀击中,又举起要砍。
张甯忙拉住了父亲,道:“爸,别杀他。”
马哥听到这句话,心中也是一惊,捂着胸口转身就逃。
张甯立刻追了上去。
马哥身受重伤,身子摇摇晃晃跑得并不快,没有跑出十几步就被张甯一个重脚踢倒在地。
铁棒脱了手,滚到一边。
张甯捡起铁棒,一手抓起马哥的胳膊就往铁门里拖拽。
马哥一手捂着胸口,鲜血浸透衣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跌跌撞撞,头晕眼花。
“姐,姐,我错了。你走吧。想去哪都校”
张甯没有话,来到铁门前,看到父亲瘫软在地上靠着墙坐着,捕还握在手里。
“爸,你怎么样?快起来,上楼。”
张甯锁上了铁门,一手搀扶一个,来到了二楼。
马哥指着一个抽屉道:“那里有药,快……快给我包扎,我要是死了,你们父女都要死!”
张甯打开抽屉,发现里面都是治外赡药品和纱布。由此可见这个马哥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
她把消毒药和纱布扔在了马哥面前,然后就去给张超检查伤势。
张超身上多处皮肉开裂,没有开裂的部位也都是青紫色。
张超摆摆手,道:“我没事,别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甯心疼得眼眶湿润,“这里有药,你看看吃哪一种?”
张超没有去看她里捧着的药,慈祥地望着女儿,道:“总算没把你丢了。你不要再跑了好吗?”
“嗯。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
“好孩子,这是你第一次认错。你总算懂事了。你不要再恨你姐了,要恨就恨我和你妈吧。是我们害了你。”
“不,不!不是!我现在只恨我自己,你们得没错,外面不适合我。如果是我姐,不会被这个人骗的。如果我不跑,也不会被他欺负的。”
张超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颤,“他……他对你做什么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父亲,有些话张超怎么也问不出口。怒视着马哥,“你做了什么?!”
马哥这时已经用纱布缠住了伤口,伤口不是很深,他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陷入了浅昏迷状态。
“爸。他晕过去了。你这伤口还在出血,我先给你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