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过王城主的办公大楼,见到过王城主的人,绝对想不到这么一位和蔼可亲,面相慈祥,谈吐文雅的老人竟是残害无数少女的神秘人。
办公楼里除了必要的桌子,一样装饰也没有,任谁都不会把他和奢华的别墅联系在一起。
桌椅都是之前留下来的,不知陪伴过几代城主,也不知接待过多少客人。桌椅是原木色,虽然已旧,但是很干净。
王城主亲自倒了两杯茶水放在桌子上,“你们从哪里来的?”
长条椅子上并排坐着白发男人和无家可归的女人。
白发男人看了一眼女人,示意让她先。
女人是第一次见到一城之主,显得很是拘束,喏喏地道:“我从‘蓝水城’来的。我叫梁琳,我现在没有地方去了,还有坏人要抓我,听城主您能帮我这种人,所以来看看能不能帮帮我。”
王城主坐在对面,笑呵呵地道:“明白了。现在外面是有点不安全。你们从那么远能走过来,也实属不易,一会我就让人安排。不过今晚上你们可能还要委屈一下,明肯定能给你们安排好住处。”
女人感激道:“谢谢,谢谢城主。”
王城主又对白发男人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你这么大岁数带着孙女出来肯定是遇到难处了,你放心,到了我这里,不会让你们饿着冻着的。”又对门外吩咐道:“来人,快带他们去吃饭,再找两身新衣服给他们。”
门外有人应声进来,“两位,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洗澡换衣服,吃饭安排房间。”
女人站了起来,跟着来人往外走。
白发男人坐着没有动。
王城主以为他耳聋,提高了声音道:“老先生,去吃饭了。”
白发男人面无表情,道:“我吃过了。我不是她爷爷,我有事要和你。”
“你吃过了?你和她不是一家人?”
“不是。刚认识,正好都要来这里,就一起来了。”
“这样啊。那你有什么事?”
白发男人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转身向门外走去。
王城主皱起眉头看着他。
白发男人站在门口走廊里向两边看了一眼,走廊里除了女人和那个带路人,并没有其他人。
他回到房间关上门,听着走廊里脚步声走远,才道:“我来自土星。我需要你帮忙。”
王城主坐着没动,皱着眉头道:“我年纪大了,耳朵有点不好用,你刚才什么?你从哪里来?”
白发男人依旧面无表情,道:“我来自土星,是来拯救你们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王城主转动着眼珠,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缓缓站了起来,道:“土星?你来自土星城?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有这个地方?刚改的名?”
白头发男人指了指屋顶,道:“上面,上。我从土星来。上的土星。”
“哦?那你是怎么来的?你是土星人?”
“我是……我想不起来了,我是睡了一觉,好像是从梦里来的。我不是土星人,我是地球人。”
“知道了。那你怎么称呼?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我有编号。你可以叫我16号。我好像也有名字,江…叶枫。我要拯救你们,所以我需要人们都听我的。也可以通过你向人们来传达我的想法。”
“都听你的?我也听你的?是不是?”
“是的。”
“来人!”
又有一个人开门进来。
王城主道:“以后门口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先确定不是神经病再让进来。把这个神经病带到城外去,他有暴力倾向,千万别让他伤害到别人了。”
叶枫焦急道:“我不是神经病,我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们所有人都要听我的。你们有灾难,听我的才能活下去!我是来拯救你们的。”
他越是解释,越是被认定成了神经病。一个人拉不动他,又很快来了五六个,抬着他就下楼上了车。车子一直开到东城,几个人又抬着他,登上城墙,从城墙上就抛了下去。
叶枫一声痛叫,砸断了几根树枝,重重摔在地上。
他爬起来,一瘸一拐扶着城墙寻找城门。
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林子里飘过来,他停下了脚步。
“血腥有点发臭,是个腐尸。”
他走了过去,在一堆杂乱的枯枝干叶中发现了一个死人。
死人浑身爬满了虫,身上的皮肉被啃食得十分恐怖。
叶枫一点也不害怕,像是对死人已经麻木了一样,蹲在地上扒拉了几下,看到了尸体头上有一处被钝器所砸的伤口。
“被人杀死的,城内乱抓人,城外出死人,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他发现这个死人有点眼熟,仔细辨认道:“这不是照片上那个人吗?他就是那家主人?他就是马?”
按照他以往的规矩,尸体能带走就必须带走送回自己的住处做处理。
他按照自己的规矩,把马哥的尸体拉起来,抗在了肩头。尸体身上的虫子受到惊吓,四散乱爬,一大半都爬到了叶枫身上,钻进了衣服里。
叶枫抖了抖衣服,把马哥身上的衣服脱下都扔了,然后扛起来继续一瘸一拐寻找城门。
走到色渐黑,来到了北门附近,看到城门紧闭,上面还有站岗拿枪的守卫。他又往回走。走到夜色渐深,来到了东门口,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从破损的门缝钻进了城。
此时此刻,张甯搀扶着父亲来到了马哥楼下。
楼上亮着灯,铁门虚掩着。
“爸,你先等着,我去看看马哥回来了没樱”
“心点。”
张甯轻轻推开铁门,先仔细听了一下,楼上很安静。她蹑手蹑脚走进去,半蹲着身子顺着楼梯一点点挪上去,快到楼梯顶的位置停下了,慢慢直起腰,伸长了脖子偷偷察看,二楼客厅也是空空无人。
桌子上放着早上那口大锅。
她又轻手轻脚来到卧室门口往里看了看,里面也是没有人。
她松了口气,下楼把父亲搀扶上来,道:“马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张超看着桌上的锅道:“这个锅怎么又回来了?那个白发老头会不会再回来?”
张甯道:“我把下面铁门锁住了,回来也不给他开门。我们把灯关了,就当没人。”
张超无奈地长叹一声,非常时期也只能做些违背良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