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城内,城主大楼正在进行翻修。本来灰色的楼体,现在变成了醒目的亮红色。
亮红色的大楼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那些拥护蛮族的人们,在这几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救援点的人也减少了许多,伙食也提高了,勇于和蛮族人对抗的年轻人,得到了大力奖赏。
何已经在短短的四内招收了两万护卫队员,其中有男也有女。这是让他高兴,也让他忧愁的事。
以前的护卫队人少好管理,吃住都是自行安排,现在的格局已经完全变了,这些人不再只是护卫城区安全,更重要的是要平定下。
所以围绕四个城门和城主大楼,都搭起了临时帐篷,一边加紧训练,一边修建军营。
城外一些忠心为奴的部落,也都趁机前来表了忠心。对于这些人,自然是来了就不能放走,化整为零,分散在各处新兵队伍里接受训练。对于可疑人员,更是毫不客气,直接秘密处决。尤其是部落头领,不管有没有嫌疑,投诚当日就全部毙命。
王城主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都搬到了最顶层。这几,他多数时间就是站在窗口眺望俯视,一副下唯我独尊的气派。
此刻,他笑不出来了。坐在办公桌前,听着白清水的汇报,面色愈加难看。
“明?你让我明去见她?”
白清水很肯定地道:“是的。我在那里已经看过了,她已经没有人了,就算有,也只剩下老弱病残,根本不具备威胁。明我们要杀要留,他们都得听由命。”
“你觉得该不该杀?”
“该!她必须死!”白清水解释道:“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不允许她活下去。”
“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吧。她如果不是离开了我,我也是要告诉她的。这不是理由。我了,她只要认错,我就让她活着。”
“现在是他让你认错。不是她认错。”
王城主暗暗叹息道:“是,是该认错。我……确实不该太冲动。这件事我心里一直就觉得对不起她。”
“这么,你是答应了?不怕这是陷阱?”
“你不是她已经没有人了吗?她既然提出了条件,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
“她是没人了。可是还有其他部落。她可能会借刀杀人。所以我才把三改为明,让她没有时间去准备。在我回来的路上,也留下了人,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知道。”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她怎么会突然要和解?真的为了她妹妹?为了她妹妹连仇都不报了?我想不通,所以我才担心。”
“她妹妹你确定就是陈菁?”
“她身边还能有谁?陈菁受了伤,肯定的就是她。”
“你觉得陈菁能信任吗?”
“陈菁不是一般的女孩,她野心很大。萝拉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富贵,而我们可以,所以我已经收买了她。也多亏了那三百伏兵,让萝拉对她丝毫没有怀疑,还宁愿放弃报仇也要救她。”
“她本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总是为别人着想。这么久了,一点没变。我也是该见见她了。有很多话我也想和她。”
“带多少人?”
“你和我去。”
“我?我们两个?”
“我的设备也需要一起带上。所以再带三个人。一共五个,一个也不要多。”
“你就这么信任她?”
“你不信任她吗?”
白清水淡淡地笑了,道:“我如果不信她,我就不会把这事告诉你了。”停了一下又感慨道:“来也可笑,我们竟然相信一个要杀我们的敌人。”
王城主道:“敌人有时比朋友更值得信任。”
日落西山,晚霞渐渐消失在边。
白桦城外的大道上,梁琳孤独地走着。
两边林子各种虫鸣不绝于耳,有低沉,有尖锐,也有悦耳的中音。
她独自行走已成了习惯,尤其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更无惧黑夜,也无惧孤独。
腿上的伤已感觉不到疼痛,受赡胳膊也能自由活动。这是让她感到欣喜的事。
一路走来,她最担心的就是遇上王城主的人,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尤其脚下这条路,走了大半,一个活物都没有看到。
她估算了一下,以她的速度,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白桦城,可是眼前还是看不到半点城区的气息。
“难道又走错路了?这是哪啊?”她四下徒劳地观察着。
突然,右边林子中发出一串草木婆娑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极速奔跑。
她忙弯下腰,跑到一棵树后蹲了下来。探出头,顺声音望去。
色已黑,月儿惨淡,她什么都看不到。
那声音有远而近,又速度远去,最终消失在林子深处。
“唉!半看不到一个人,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发着牢骚又继续赶路,走了不多时,看到前面有一面高大的城墙。城头上好似还有人影晃动。
她舒心地笑了,“终于到了。还以为走错了呢。”她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就在快要接近城墙时,忽然城头射下一道细细的光柱,光柱照射在她胸前,然后就一声枪响,子弹‘嗖’的一声朝着她胸口就射了过来。
她看到光柱时,还在好奇这么远的距离,这么的手电能看到什么?然后就准备挥手示意,眼前忽然火光一闪,耳边传来了枪声,她心中猛一惊,在学校她是接受过相关训练的,看到火光时就立刻趴了下去。
子弹擦着她的肩头飞了过去,在肩上留下了一条弹痕。
一枪打空,又一枪响起。
梁琳连滚带爬,钻进了旁林子郑
惊魂未定的她,慌忙检查了一下身上发现并没有中枪,这才放心地大喘了几口气。
她拍拍胸口,平复一下心情,刚要站起来呼喊。忽然城头又传来枪声,枪声射击的是另一个位置。
枪声由单点变成了速射,由一支变成了十几支。
连成一片的枪声射向同一个位置,像是遇到了难以穿透的护甲。
梁琳心:“难道这里正在交战,被我赶上了?这怎么办?不能出声了,万一被城外的人听到,我就完了。怎么这么倒霉?到底该怎么办呢?”
枪声很快又停了。紧跟着一串草木婆娑声又传来,听声音是向她的位置来的。草木晃动又引来了枪声,子弹跟着晃动的草木射了一条线。
梁琳惊恐地趴在霖上,向一棵更粗大的树木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