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城主拿着金牌显得颇为震惊,道:“当初有兽族人奸细混入城内,被抓获后交代了一些他们部落的秘密。其中就提到了这样的金牌。”
陈菁道:“这是兽族饶?难怪我觉得眼熟。”
陈城主道:“你见过?”
陈菁道:“我上次来的时候遇到了兽族人,他们中有人就戴着一块和这相似的牌子。我也是刚刚想起来,之前只是觉得在哪见过。我不是抢人家东西,我就是觉得可疑。”
陈城主道:“没错。这就是兽族人部落首领或者有权势的人才佩戴的饰品。这也能当令牌用。”
陈良道:“那么这个令牌怎么会在那个人身上?”
陈菁道:“那个人就有问题。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有你相信他。”
陈良心里不服气,当着父亲面也只有忍住。
陈城主道:“这金牌绝对不会轻易给别饶,都是会随身携带。”
陈菁道:“难道那个人是兽族人?看着根本不像啊。”
陈城主道:“他是什么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金牌的主人肯定会来抢回去。这个我们不能留。”
他对陈良道:“你不是要找那个人吗?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按你本来的想法去寻找,找到后把东西还给人家。我们不惹这个麻烦。”
三个人又商谈了赎罪坑的计划,然后陈菁和陈良挑选了一些工匠前往百草山而去。
……
梅苑城,郝医馆。
上官红坐在床边,轻轻揭开张甯头上的纱布。
张甯手里拿着镜子,紧挨着双眼等待纱布完全揭开的那一刻。
上官红安慰道:“甯甯,不用这么紧张。已经两个月了,最多留下几条疤。”
张甯道:“这已经是第二次整容了,再不成功,我的脸真就没法看了。”
纱布慢慢被取下,露出了一张白皙恬静的脸。
上官红打量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还是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不过已经好多了。”
张甯举起镜子,心里做好了万分准备,猛然睁开了眼,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这张脸很白,白得像雪。也很嫩,嫩得像嫩豆腐。额头上的伤疤还在,脸颊和下巴的手术刀痕也在,只是看上去不那么明显。整个脸看上去五官显得那么不协调。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缺少那一块位置,已经摸不出异样。
上官红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满意吗?”
张甯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道:“你不是你会整容吗?这都两次了,怎么越整越丑?脸上还有这么多刀疤,我怎么见人?”
上官红道:“我觉得这样挺好。丑是丑零。但是也没人认出你了。外面那些人已经盯了两个月,他们是什么人我就不问了。你从后门出去,我保证你从他们眼前走过去他们都认不出你。”
张甯放下镜子低着头沉思良久,道:“你的没错。我现在还在乎什么相貌?”她翻身下床,朝着后门就走去。
上官红道:“你就这么走了?”
张甯道:“我带来的那箱子送给你。”
上官红道:“我不是这意思。你不管要去哪,都要吃饭不是?我这有些钱,你拿着路上花。”
张甯也愣住了,道:“你给我治伤还送我钱?”
上官红微微笑道:“我没有让你满意,我自己也很感到抱歉。这两个月相处下来,我也把你当成朋友了。日后有空,可以回来看看我。”
张甯道:“谢谢你。不过钱我不能要。日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来的。到时候你重新给我整容,整得漂亮一点,要不然我会一直赖在这不走。”
张甯走了。从后巷绕出去,真就又回到了前门。在郝医馆对面有两个人正鬼鬼祟祟盯着郝医馆的门口。
张甯从他们面前走过,被他们嫌弃地白了一眼。
张甯来到了城门口,发现城门紧闭,卫兵们守在门口禁止任何人出入。
她径直走了过去,卫兵拿刀拦住了她。
“禁止出入,你不知道吗?快离开这!”
“我要出城!”
“禁止出入!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我不是这里的人。我要回家!”
“听你口音也不是我们的人,你要去哪?”
“去福安城。”
“你家是福安城的?”
“是。”
“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来这里?”
“我是普通人。来这玩。”
“哼!我看你像奸细!跟我们走!”
卫兵伸手就来抓她。
张甯转身就跑。
卫兵在后面边追边喊:“快!抓住她!她是福安城派来的奸细!”
张甯跑到郝医馆门前突然停住,对着盯梢的两个人喊道:“快跑,暴露了!”
两个人以为真的遇到同伙了,分头就跑。
卫兵们见状更是确定了三人就是奸细,分头就追。
上官红站在门口看到了,也听到了,不禁摇了摇头。
她转回身收拾床铺,刚收拾好,就听到后门被撞开,张甯又跑了回来。
上官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淡淡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甯道:“城门出不去。他们把我当奸细。你有办法出城吗?”
“出城?我忘了告诉你了。现在谁也出不去。”
“为什么?”
“因为福安城攻打了白桦城,而且败了。我们城主了解王城主,知道他肯定要报复。我们这些城都在自保。”
“我要见你们城主。”
“你见我们城主?那我帮不了你了。”
张甯转身从前门走了出去,一路寻找,找到了城主大院。
院子门口有四个卫兵。腰中带枪,背后带刀。
“我要见你们城主。”
“你要见城主?你是什么人?”
“我是福安城王城主的人。我有重要事要见你们城主。”
卫兵一惊,打量了她一眼,道:“你等着。”
一个卫兵跑了进去,又走来一个卫兵。
“你要见城主就要先搜身!”
张甯张开了胳膊,道:“随便。”
卫兵仔细搜索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这时送信的卫兵跑了出来,道:“你跟我来。”
张甯跟着卫兵进到大院,穿过两个月亮门,来到一处百花齐放的花园。花园里有亭,有长廊,有荷花池。
顺着长廊来到池中八角亭,看到池中一舟,舟上坐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俊朗男子。
男子正在采摘莲蓬。
张甯以为会看到城主紧张办公的情景,没想到竟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她道:“你是城主?”
男子头也不抬,道:“你有什么事?”
“我的事只能和城主。”
“那我就是。”
张甯皱皱眉,道:“如果我的事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呢?”
“那和我又何妨?”
“我看你根本不是城主。”
“为什么?”
“这个时刻,城主不会还这么不务正事。”
“什么时候都要吃饭。哪怕王城主现在打来了,我还是要吃饭。”
“你们这里不堪一击。你就不想想怎么变得强大吗?”
“你是王城主的人?难道你希望我们强大,打败你们?”
“我是要杀王城主的人。当然希望他被打败。最好现在就败!”
“你这话可不像王城主的人。”
“你也不像城主。”
“我们这样谈话不方便,容易惊扰了这些花草。来,上来。”
男子把舟靠在了八角亭。
张甯跨过围栏跳了下去。
两个人一头一尾,又进了莲花丛郑
男子道:“这里没有人。你想做什么都没人看到。”
张甯道:“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所以我在等。”
“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让你放我出城。”
“我为什么要放你出城?”
“我要杀了王城主。杀了他,你应该很高兴。”
“我们梅苑城与世无争,谁生谁死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们打你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去招惹你们。”
“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必要下去了。我要出城,请你让他们放我出去。”
“这个莲蓬你拿着,有了它,你就能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