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抢一样,苏陌把枪踹进了怀里,居高临下摸了摸杜娇娇的小脑袋,说道:“侬就是我的亲妹妹,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说着,还如同偷吃到灯油的老鼠一样,左看看右看看,怕别人发现。
没办法,新四军太穷了。
何曼曼简单的介绍了杜娇娇,说杜家村被鬼子屠杀之类的,成功的让苏陌爱心泛滥,还主动的把分给自己的鸡蛋递给了她。
杜娇娇连连拒绝,要说鸡蛋,她还真的不缺,空间里面有鸡蛋和鸭蛋,一路上没少吃,而且还都是小山煮好了的。
只不过她为了让牧场鸡鸭族群扩大,不怎么吃鸡蛋而已。
半吊子军医何曼曼回来的消息几乎在一瞬间传遍了整个军分区,医院内仅剩下的伤员在看到何曼曼都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不过有充裕的药品和苏陌军医在,何曼曼也虚心请教医术,没怎么上手,大多数都在一旁观摩,倒是没有让那几个伤员再害怕了。
如果没有药品,就算华佗也束手无策,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总归那么多受重伤的战士都是在经过何曼曼的“医治”下没的。
树的影人的名。
军分区张司令听说了两个连都武装到了牙龈,倒是没有让他们把武器平分,而是在保证他们自己的武器情况下,多余的枪支给了没有枪支的营团。
区别于果军,这里的山头主义要被消灭的,人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缴获的一切都要上交。
只不过,这些武器并不是缴获,所以在张司令用一支派克笔开路,征求了一下杜娇娇的意见后,立即召开会议,分配多余的一百条枪。
当然,会议上,又是一阵“友好协商”。
具体协商是这样的:
“你脸大还是腚宽?凭什么你多要一支。”
“老子就是脸大腚宽,咋的,老子是神枪手,留着我自己玩不行啊。”
“老赵,你痒痒肉长眼睛里面了?笑的那贼样,要说我司令,别看老赵浓眉大眼的,一肚子坏水,那挺重机枪绝对不能给他!”
“李二蛋,我踩你尾巴了?两个连都是我的人,不给我给你啊,想要重机枪?自己个儿去嘉城的鬼子那要啊!”
“司令,看在我为组织流过血的份上,那子弹就多给我千儿八百颗吧。”
“滚犊子!装可怜,看打!”
……
晚上的时候,杜娇娇直勾勾的盯着屋顶,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听力那么好,被一众团长吵的已经神经衰弱了。
最为关键的是,晚饭,竟然是黑豆饭。
黑豆多,米少。
吃的她有点想放……
因为她军医的身份,所以多加了一个鸡蛋,何曼曼和苏陌也有,除此之外,只有伤员在晚饭的时候有一枚鸡蛋。
其他人,蛋壳都吃不到。
据说,这个其他人,包括军分区司令。
杜娇娇没有出去过,也不好直接从空间拿出上万斤的麦子以及拎两只小公鸡出来。
再说了,空间的鸡鸭都宰了,也不够一个军分区一人一筷子。
本来军分区这边没有那么多人,两个连的归建带回来不少武器,就引来了别的团来抢装备,说起来心酸。
杜娇娇心想着,不过多出了两百条枪,就引得几个团来抢。
前世只听说过八路军穷的尿血,新四军也不遑多让啊。
太穷了吧。
可真的这么穷,派克笔的笔尖分明是黄金做的。
第二天醒来后,杜娇娇就向苏陌打听昨晚听到的嘉城。
嘉城距离这里不过三十公里,有一个大队的鬼子,据说司令员趁着这一次两个连的归建,准备去打一杆子。
就好像打枣子一样。
趁着兵强马壮,弄一下周边的炮楼,总是能缴获几条枪的,队伍发展的太快,如果不多弄一些武器,等到鬼子反扑,伤亡肯定不会小。
何曼曼心情十分激动的在一旁听苏陌说着嘉城的事情,她知道好妹妹一定在打主意。
听说了鬼子在南北都要有大战,北边又被兄弟部队搞了一下百团大战,此消彼长之下,鬼子在后方兵力不是很充裕,所以嘉城这边即使距离军分区总部很近,也没有贸然下乡,而是对铁路沿线加强了防守。
鬼子那边心想着,等着北边把八路被清缴之后,再腾出手来对新四军清缴。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杜娇娇没有来的话。
现在杜娇娇来了,注定了嘉城的鬼子不会那么安稳的看守铁路。
果然,一直关注杜娇娇的何曼曼终于看到了她行动了,她悄悄地跟在身后,明岗暗哨什么的她都没有看到,杜娇娇竟然能提前发现,并且还巧妙的绕路走。
她也跟着杜娇娇前后脚混出了根据地。
何曼曼出了根据地才敢喊:“娇娇,等等我啊,上次你可是答应了要带我玩的。”
杜娇娇早就注意到了身后,不然的话,她就用空间来躲避那些明岗暗哨了,也不会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混出来。
“你会开车吧。”
何曼曼犹豫了,她解释道:“我在海城租界的时候倒是学会,只不过那时候方向盘在右边……”
“会不会?”
“会!”何曼曼斩钉截铁。
会就行了,费什么话啊,什么方向盘在左边右边的。
杜娇娇听到后,喜上眉梢,会开车就行,能光明正大的拉武器回来,于是说道:“等会。”
一连长,此刻已经成为了一营长了,下辖三个步兵连。
他到了军分区后,赵团长立即就把他拉到一边,然后成了营长,在听说了装备都是杜娇娇那个小女孩弄来的时候,赵团长立即让他保守秘密,并且密切关注,重点保护。
原话是:你要是敢让杜娇娇落在司令的手中,我打断你的狗腿!
为了保住自己的狗腿,一连长,啊不,现在是一营长了,他当然密切关注,吃饭的时候都蹲在医院门口不远的树后面。
看到杜娇娇鬼鬼祟祟的样子,刚想跟上去,又看到何曼曼那个半吊子军医也鬼鬼祟祟的和她一前一后。
又注意到两人视明岗暗哨如无物一般,他惭愧之余有些后怕,还好两人不是敌人,不然指挥部被端了都不知道。
他跟着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两人不走了,而是坐在地上,仿佛在看风景,他不知道两个丫头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突然就听见小丫头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