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时分,平静的朋城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的涟漪。
杜娇娇在空间里面看着庞大的战斗机,一阵的头疼,因为这些战机实在太占地方了,压倒了麦子,麦子都快成熟了。
空间里面的田地自从不用她亲力亲为耕种后,七个小不点几乎把所有的田地都开荒了,还搭建了一个漂亮的牧场。
整整二十一架飞机,压倒了不少抽穗的麦子。
“狗曰的鬼子。”杜娇娇看着飞机上的红圈圈,骂了一句。
不亲身来到这样的年代,体会不到杜娇娇现在有多咬牙切齿般的憎恶。
前世,大有一些跪久了的人总是鼓吹什么什么友好,友好到把你家孩子扔井里!
肚子饿,得吃饭。
让大花杀掉了一只小公鸡,红烧,贴上锅贴,一口锅贴一口鸡肉,辣的几个孩子斯哈斯哈的。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不时的看着远处的飞机,吃着鸡肉,以前他们逮着啥吃啥,现在有饭吃,有衣服穿,有鬼子杀。
杜娇娇留心了一下三个孩子,发现他们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杀鬼子后应激反应,不由得感慨他们内心的强大。
“娇娇姐,我有两枪打偏了,我能不能在这里多练习枪法啊。”大山试探的问道。
“当然可以,除了小的,其他人自己练习,不过要注意安全。”
杜娇娇一种给小学生发武器的感觉。
“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鬼子。”
杜娇娇一边说着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想着以后多用自己的能力给游击队发武器,如果每村每户都有民兵队伍,那鬼子……
如果能回到前世就好了。
“娇娇姐,那边起了雾。”大花收拾碗筷的时候指着远方。
看着她干活麻利,让杜娇娇不由得感慨招揽他们进空间干活,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干的活不比大人差在哪。
只不过,气雾?
杜娇娇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可不是,空间的尽头被浓雾包围。
难道空间要扩大了?
出了空间,四下里看了看,估摸着反正也进不了城,索性等到第二天在去给城内的鬼子一个惊喜。
等了整整一夜的渡边,等了一个寂寞。
那个机场半瘫痪了,索性再次撤回一个中队,只留下一个小队。
经历过一夜平安无事,有胆大的人伸头看外面,好像跟以前一样,城门正常的打开,半小时过去了,城内没有人走动。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才有稀稀拉拉的人。
经过了一个上午,城内走动的人数还不及以往的一半。
“渡边阁下,要把皇协军放出去吗?”联队长小声的问道。
他没有回头路了,失去了机场,他应当切腹,他不想切腹,从一个列兵熬到联队长有多不容易,只有他知道。
“可以!”
渡边判断失误,他自以为掌握了幽灵的活动规律,却不曾想依旧失算了。
“所有进城或者出城的十来岁男孩,身高大约在一米四左右的,全部抓起来。”渡边恶狠狠地的说道。
从脚印的痕迹上推算,是一个十岁,身高在一米四左右的孩子,至于说男孩还是女孩,渡边想当然的认为是男孩。
联队长重重的点了点头。
皇协军莫名其妙的睡了一晚上鬼子军营,又被当做犯人一样关了很久,人心浮动,还以为鬼子要把他们都杀光。
宁城的屠杀,他们也有所耳闻。
一个个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突然听到混成旅的旅长亲自来了,让所有人跟以前一样各司其职,这才放心下来。
把守城门的二鬼子都被叫到了一边,嘱咐所有进出城的男孩子大概十岁所有,身高在一米四左右的,全部都抓起来。
其中的一个二鬼子瞬间想到了自家儿子昨天说要出城的,顿时慌了。
他谎称要回家一下,然后赶紧回到家中,看到家中缠着妻子要出城去外婆家的儿子,狠狠地给一个巴掌,然后立即告知家中妻子,千万不能让儿子出城,也不能让儿子出去。
妻子本来心疼儿子想要闹,但看到自家男人铁青的面孔就多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
“蝗军要抓十岁左右男孩,特别是一米四左右的。”
说完,他就灌了一肚子凉水赶紧去守城门去了。
她离开后不久,隔壁邻居家的一个男孩过来找同伴玩耍。
要说这个男孩子倒也可怜,父母都染上了瘟疫,只有他活了下来,平时因着丈夫的身份,自家儿子也没个玩伴,所以这家人的妻子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魏峰,可千万别说是婶婶说的,你啊,最好也别出门,不然的话,你家可就绝种了。”
“谢谢婶子。”
魏峰很乖巧的说道,“刚子,那我先回家去了,等以后能出城了,我带你去城外套野鸡兔子。”
“嗯。峰哥,等能出城了,就去找你。”
魏峰走出他家的院子,刚回到家,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岁左右的男孩,身高一米四左右,说的不就是自己吗?难道前几天杀了一个鬼子被查出来了?不对啊,当时很小心了啊。
十年前魏峰出生,刚出生就觉醒了一个两立方大小的空间,三年前朋城战役后,鬼子进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魏峰那时候劝说父母去城外山里避难,并且还显露出自己的空间,才让父母同意,和难民生活在一起,可随后爆发了一场凶狠的瘟疫,父母都没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随身空间还在,这些年里他尽量逮落单的鬼子杀,还暗地里给红字头的送武器。
现在听说鬼子在找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他知道一定是昨天的抓捕,有人叛变了,透露出自己的消息。
家里,也不安全了。
魏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了一些衣服被褥粮食,出了家门,都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他早就通过本地的黑帮知道了一条道,那是黑帮走私的地道。
走进一座破旧的院子,然后熟门熟路的掀开炕,踢了一脚木板,露出黑黢黢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