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56冲的分发,葛队长和总部那边有自己的考量,杜娇娇把武器和子弹送到就不再管了。
葛队长忙碌了一天,先给新成立的三个小队,葛家庄,夏家村,曹家村,配备上解放军80年代单兵装备。
其余村子的民兵可没有这个待遇,他们穿的是劳保服,拿的也都是日械,部分美械。
独立大队换下来的日械,给每个村子民兵使用,假以时日,又是一个独立大队。
集合的时候,杜娇娇看着葛家庄小队年龄普遍都在十五六岁,心中又是一痛。
而且数量只有区区的三十人。
葛家庄小队队长是葛梦梦,副队长是她的新婚丈夫,李冰。
衣服比较宽大,穿在一群孩子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但精神气很足。
杜娇娇心里愧疚,把他们都留下了,让他们去上课,这些孩子普遍不识字,但是有李冰和葛梦梦,杜娇娇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孩子会成为中下层军官。
两万支步枪,除了分发给两个支队和独立大队,其余的成为了培训班的标配装备。
引得之前参加培训的都想要再次回来培训一遍。
总部那边让所有去参加培训的都带着黄金去,杜娇娇这边收到两个账本,一个是分发武器装备的账本,一个是黄金的收入账本。
无缝钢管,让培训班的学员们根据自己学到的知识制作迫击炮,太阳能和风力发电被迅速的安装好,通了电,很多工具可以使用。
看着他们用电锯和电焊制作迫击炮,看的杜娇娇一阵尴尬,带上一百多公斤的黄金回去换了兵工厂淘汰下来吃灰的机床。
山里的房子刚修建好,就把培训班搬到了山里,连带着不伦不类的兵工厂。
有的吃,有的玩,临走还有56冲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食堂建造好了,兵营建造好了,兵工厂也建造好了,村民们的生活也好多了,结婚的人多了。
战争生活,战争和生活齐头并进。
独立大队把守住各个要道后,根据地内的建设一天都没有停止,开山修路,翻盖新房,赶在农忙前结婚,要么就要在农忙后结婚。
女性独立喊了几十年,最后的结果就是出现了“名媛”,放浪形骸的贵妇人以及大户人家小姐的自由恋爱。
对于农民家的闺女来说,长大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生子,熬生活,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一次,不一样了,最少不是盲婚盲嫁,周围十里八乡都是独立大队的地盘,可以这么说,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杜娇娇供应不起一个国家,但暂时还是可以提供根据地的物资需求,等到发电厂,化肥厂,农药厂,钢铁厂,纺织厂,青储饲料厂建起来后,晚稻用的是杂交稻。
肥料用化肥。
土肥水种密保管工,在这么科学的管理下,农民看到沉甸甸的稻穗,一个个表示信服。
本来对独立大队还有点怀疑的村民们此刻也真心拥护起来。
大队说,不能盲婚盲嫁,大家同意了。
大队说,以后多养鸡鸭,大家很欢迎。
大队说,生病了来医院,大家……还有什么说的,坚决拥护。
第一对婚礼是昔日族长家的闺女嫁给了一个民兵,那个民兵在村里本是族长家的长工,后来当了民兵。
土改后,分到了土地,不多,一亩多地,好生经营下,短短时间有了起色,两个人本就有点情谊,那个民兵领到了鸡鸭,实在忙不过来,族长家的闺女就帮衬了一二,再然后,彻底对上眼。
族长比较开明,他知道,无论他的威望有多高,新时代来了。
简单的婚礼上,族长喝的醉醺醺,脸通红,靠在椅子上唱着小曲。
小米虾,是独立大队在山里弄出的鱼塘里面的,鸡鸭肉,都是独立大队后勤部杜部长的贺礼。
村里人看着族长唱着唱着流下了泪水,他们的心里也戚戚然 ,就好像梦一样。
“可惜,独立大队的几位首长没有来。”一个民兵嘀咕着。
“你不知道,他们忙着医院那边,葛家庄知道吧,战死一百多口子的那个庄子,庄子上有个孩子得了买柴病。”
“呀,那可是危险了。”
“谁说不是呢,你猜怎么着,听说是杜部长给那孩子吃了一粒药,好多了。”
“这么神奇吗?”
……
杜娇娇安慰着葛梦梦,买柴病,也叫打摆子 也叫疟疾 ,这玩意传染,葛梦梦哭的跟什么似的。
“没事的,不就是小小的疟疾吗?回去后,要注意干净卫生,喝水要煮开了喝,葛家庄有商店,可以买到蚊香,不要舍不得买。”
疟疾,在现代位面都有免费药了。
葛梦梦眼睛通红着点了点头。
病好了,杜娇娇让部队开车送姐弟俩回去,她也跟着一起去了葛家庄,还没有进村,心里一抽搐。
山坡上挂满了白幡,一百多座新坟,看在眼里,压在心底。
进了庄子,只有一些小孩子,有的身上穿着衣服,有的还光着屁股,各个带着重孝。
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白灯笼。
杜娇娇低头不敢看,心道:杜娇娇啊杜娇娇,看看你造的孽。
“父兄叔伯是打鬼子牺牲的,你不用自责。”葛梦梦反倒安慰杜娇娇。
到了葛梦梦的家。
这个时候,家中也没有人,门是虚掩着的。
这个时代的农村,每家每户都差不多,没有多余的摆设,葛梦梦因为新婚,所以家中的桌椅板凳倒是不缺。
把她的弟弟放置在床上,杜娇娇从背包里面掏出气雾杀虫剂,家中喷了一遍,喷的苍蝇蚊子乱飞。
看着头皮发麻。
葛梦梦却仿佛习惯了。
驱蚊草每天晚上都烧,但效果不大。
“疟疾主要是蚊虫叮咬引起的。”杜娇娇解释完,便送了两瓶放在了床边。
葛梦梦知道她的好东西比较多,所以没拒绝。
“这些孩子得上学啊,不上学怎么行。”杜娇娇看到村里的孩子都怯生生的在门外看着。
“那个。”葛梦梦犹豫了一下,才在杜娇娇疑惑的目光中问道:“村里昨天出生了一个孩子,他娘没有奶水,孩子饿得嗷嗷哭,如果这两天再没有奶,怕是要过不去了。”
“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