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这还有一些灵芝松栗,你最爱吃的。”火云邪王塞了一颗灵果在它嘴里。
家伙熟练得吐出栗子壳,一口吞了下去,顿时浑身黄毛发出莹亮的金光。
灵芝松栗是上品灵果,一颗足以填饱它的肚子。
家伙吃下后很是满足,身上那些打岔的皮毛也顿时恢复了光顺。
“喜吃灵芝松栗,皮毛黄金发亮,这是一只极为罕见的金毛寻宝兽?!”蔡盈姬震惊不已,她只在神圣书院的藏书阁记载中见到过这种传中的灵兽。
而且那书上记载,这种灵兽几乎灭绝了,整个中荒都找不到几只。身上长金毛的更是稀有,是寻宝兽中的极品。
司空摘月道,“应该就是。我听邪王前辈起过,罗浮道人养了一只兽宠,可探下奇宝!”
魔盒之中一众热两眼发光,白羊座问道,“那岂不是得寻宝兽如得下至宝?”
……
火云邪王抚摸着它黄白相间的绒毛,家伙脑袋越伏越低,好似委屈得快哭了似的,嗷嗷怪叫让人很是心疼。
蔡盈姬道,“这家伙好可爱啊,我也想抱抱。”
涂山朵朵噘着嘴道,“哼,承认了吧?你就是喜欢毛绒绒的灵宠。”
蔡盈姬转头伸手道,“你把帽子还我……”
“我不……你都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你还占了我便宜,我就不还你。”涂山朵朵傲气地道。
蔡盈姬道,“你若不还,那我可要抢了。”
“你想干嘛,啊啊啊……你退后,不许靠近我!”涂山朵朵尖叫警告。
“啊,痒……痒痒……你又摸我耳朵!”
蔡盈姬嘻嘻一笑,“摸你怎么了?谁叫你耳朵那么可爱,一勾引我八百回!”
涂山朵朵叫道,“你承认了!你个大坏蛋,你终于承认了!我是仙主的灵宠,才不要给你摸呢……”
蔡盈姬坏笑道,“你撒谎!我摸你耳朵的时候,你明明很享受!”
“没有!绝对没有!”涂山朵朵矢口否认,脸上一阵通红。
这事儿肯定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不然她岂不是成渣宠了,谁都能摸那种。
两人打闹间,老榕树收起大神通,发出一句哀叹,“可惜啊,看来这桩生意是做不成喽!罗浮道友他想见故人,运气不错。”
“还是要多谢道友照拂,让我倚在你身上休息。”罗浮道人心情明显回暖了许多,心情好了,精神也起来了一些。
老榕树道,“睡了,我要等下一位有缘人。”
叶紫鸢祭出世界魔盒,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两位前辈何不带上罗浮道人,正好去验验那神秘高人教出的奇医有几分真本事?”
司空偷连连点头,“对对对,罗浮老哥命格硬,只要奇医出手,一定还有得救!”
罗浮道人摆手道,“不要再为我花费一分钱财,没用的。再多宝物也填不完那些卖假药的欲望沟壑!”
“除了药王谷,都他娘的是骗钱的玩意儿,没一个有真本事!”
他显然伤透了心,对所谓的神医不抱任何幻想。
“老哥放心,这次绝非庸医。有叶仙主在此,没有人敢骗到我们头上!”
随即,两人将罗浮道人搀扶着走进了世界魔海
蔡盈姬心中有些感慨,不过短短几日,就连司空偷这等高傲的老前辈都放低了姿态,心中已经默认了叶紫鸢的能力,把她当成了主心骨。
好像有她在,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一样。甚至遇到麻烦你都不用过多思考,安心跟在她一旁,她就能解决。
叶紫鸢回头看了一眼老榕树,若有所思。
当年她的父王为寻爷爷紫鸢王被害的线索,曾受重伤,肯定也来过飞鹏谷,这老树应是见过她的父王和他的一众追随者。
或许可以从老树身上得知一些新的线索。
只是现在赵构还在前面等她,此时并不方便询问。所以她并未驻留,转身便踏上青石板路,进了镇上。
她一向把心事藏在心底,众人也不知她想法如何。
飞鹏镇是一个狭长的镇,依山而建,整个镇布很局简单,只有一条主街和几条幽深的巷道。
主街笔直贯通山谷一侧,一直通向飞鹏峡,那里便是入仙山的必经之路。
赵构钻入了其中一条巷道,一路走到了尽头的一处四合院内。
四合院后面就是寂静的深山。
院子很大,但里面全是茅草屋,约有二三十间卧房。
四周全是土墙,十分简陋,并没出现想象中的恢宏建筑。
蔡盈姬纳闷儿道,“这么低调的吗?还是,他们想要刻意营造出世外高饶感觉?”
叶紫鸢刚入院门,便被院内的二十几双眼睛盯住了。
没错,就连院子里面都住满了病人。
有的睡在躺椅上,有的打地铺,有的干脆席地而睡。
大半夜,还有人在烧药。
院中醒着的或是煎药的学徒,或是疼得无法入眠的病号,还有些守夜的亲友或看护。
叶紫鸢在进门前便已将众人放了出来,所有人都跟在她身后。
走入其中,时不时能听到阵阵低沉的哀嚎声,但在外面时却一点也听不到,原来那土院墙看似破烂却设有法术屏障。
倒也不止这一个院是这种情况,而是整个飞鹏镇都是如此,病友聚集地名不虚传。
“好美啊,我这是做梦梦到仙女了吗?”有人迷糊着道。
“好像是叶仙主。”
“她身边那位……也挺眼熟啊!”
“轻纱蒙面,头戴银铃。好像是西疆圣女蔡盈姬!”
“卧槽!后面那位红毛老贼……莫不是失踪已久的火云邪王?”
“还有司空偷,那白发老者是司空偷!”有大人物发现了什么,低声惊叫道。
叶紫鸢走在最前头,女帝气场爆棚,场中之人也只是私下议论,根本无人敢来跟她搭话。
不管你是世家子弟还是一族老祖,一个个都低着头颅,根本不敢正眼瞧她一眼。
病重的人自惭形秽,有的年轻骄还会产生自卑心理,不愿与女神在这时候照面。
帮忙煎药的那些人又没这个胆儿,只是时不时地偷看一眼,便终身难忘。
蔡盈姬进去之后,只感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入眼即是院落中那几口烧得通红的药鼎和药炉。
墙角好几个药浴缸里都浸泡着伤重的病人,阵阵光华在药缸中波动,却没有爆缸。
有的药缸内的病人无法自理体内血气,还有专人守在一旁为其护法,不时神力涛涛,注入药缸之内。
这些看似普通的药鼎、药炉、药缸皆非凡物,最差都是大人物祭炼出来的极道炼器,刻有四寰秘经与法术道纹。
不仅不会轻易被法力震碎,反会极大程度地发挥灵药的作用。
而那些病者看起来情况也的确糟糕透顶,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像不治之症。
司空偷道,“这么多重病患者都来这里医治,看来这院中的确有圣手级神医呀。罗浮老哥,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罗浮道人却对这种场面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反而冷声道,“哼,司空老弟有所不知,这里面最少有半数是戏子!”
“你相信我,明日就有人痊愈出院,然后对里面坐诊的所谓神医一顿吹捧!搞不好一会儿就会安排人上来演我们……”
罗浮道人已服下火云邪王给的元气丹,起效很快,话已利索了不少,“我之前就遭遇过这种骗局。也怪我病急乱投医了,老弟,你得提醒叶仙主不要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