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管家听闻城主要去离魂谷,登时被吓了一跳,带着一众仆人跪在院中苦苦劝阻,看向白卿画与南宫辰的目光也带上了不善,一定是这两个人蛊惑了城主,不然城主怎么会去送死。
“你们不要在劝,也不要怨怪他人,我本来就魂力将尽,要不是这位公子拿出了魇魂珠,我早就死了,如今就算服用了魇魂珠也不过是续了几日的命罢了,如此还不如去搏上一搏,万一那里是一条出路呢。”
白城主看着与自己相伴了许久的这些人眼中也全是不舍,可是他觉得这两位小友说的对,若说有离开这里的方法,那离魂谷该是唯一的机会才是,左右也是死,还不如拼上一把,万一就是一条生路呢。
老管家见劝谏不住,干脆也收拾了行囊,准备与白城主一起去,反正如今他的灵魂之力也越发的虚弱,单从他越发苍老的面容上就能看出,他也命不久矣,如此还不如一直陪着城主,就算是死,也和该是死在一起才对。
如此一行四人做好了准备便朝着离魂谷出发了。
离魂谷在白城的西边,老管家手中拿着一张羊皮地图,按照地图的指引,朝着离魂谷的方向走去。
因为有地图,几人少走了不少弯路,仅仅一日的功夫,便到达了白长风所说的那处山谷,果然如他所说,山谷中充斥着各种颜色的光束,穿梭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看起来光怪陆离的世界,比较奇异的是,所有的光柱在谷口的位置都会消失,就仿佛那里有一道透明的结界,阻隔了两方世界。
白卿画站在山谷口看了许久,并没有什么收获,伸出一只手,想要先穿过山谷试一试,却被南宫辰一把拉回。
“我来。”
说完这句,不待白卿画反应,他便将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过去。
“没有阻隔,也没有任何不适。”
南宫辰看着自己伸入山谷中的那只手,动了动,又晃了晃,都没有任何的阻碍,转眸朝着白卿画说道。
“我想进去看看。”
白卿画想了想说道。
“一起。”
南宫辰收回自己的那只手,转而拉住了白卿画纤细的手腕。
“这样防止被分开。”
南宫辰目视着前方,木着一张脸说道。
虽然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白卿画还是听出了与以往的不同,在一抬头,发现南宫辰的耳朵红的滴血,当下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南宫辰。”
白卿画在心中腹诽,却没有说出来,这人毕竟对她有救命之恩,还是要给对方留些面子的。
“我们一起吧。”
白卿画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拉住白长风,大家一起进去,自然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南宫辰转眸见到白卿画伸出的那只手眸光一暗,眼见着白长风也伸出了手,南宫辰将白卿画往前拉了一把,然后黑着脸,将自己的衣摆撕下一条,一端缠在自己的手上,另一端扔给了白长风。
“拉着这个。”
白长风见到扔过来的那截布条眼疾手快的拉住,同时也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段布条,将自己和管家也连在了一起,这才一言难尽的看向了南宫辰。
南宫辰不自在的转过头,想要看看白卿画准备好了没有,却莫名的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白卿画此时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小夜他们找不到她该着急了,看几个人都准备好了,便率先一步踏入了离魂谷,看到她的动作,其他三人紧随其后,也一起进入了其中。
……
静,极致的安静,眼前除了各种颜色的光束,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明明两个人之间近在咫尺,却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唇上下扇动,听不到任何声音,思绪被发散,被放大,感觉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哪怕是自己都变的不真实起来,这里仿佛没有时间流逝,没有方向可选,眼前只有那些光束,仿佛下一秒自己也会融入其中,变成其中的一束光,几人没有发现的是,他们的身影正在一点点的变淡,变的虚幻,南宫辰与白卿画还好,身影变淡的速度很慢,而白长风与那管家此时的身影已经几近透明。
白卿画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明明身边有人,她却完全感觉不到,若不是手腕上越来越重的力道,她可能会觉得这里只有她自己,此时几人有些庆幸,刚刚将人连在了一起,不然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会迷失,走散。
可是就这样走着,到处都是一个样子,他们向前走了,又好像是在原地踏步,白卿画不由的停住了脚步,想了想又闭上了双眸,顿时感觉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又好像没有。
白卿画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消失,若是他们不能尽快走出这里,那么他们最终一定会死在这里,想到这里白卿画不由的拧眉,这好像到处都是一个样子,不真实,虚幻,仿若梦境!
“梦境!”
白卿画轻喃出声,当然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她的声
音,就如同她也同样没有听到南宫辰与她说出了同样的话一般。
白卿画空出的那只手收紧成拳,同时用灵魂之力将拳头包裹,既然这里的一切都与灵魂之力有关,那么便用灵魂之力破之,猛的朝着前方就是一击,若是她此时的修为是化神中期,她的肉身强度便可以达到炼神初期,灵魂之力更加强大;而她身旁的南宫辰几乎是同时的与她一起打出了一拳,炼神期的大修士,就算没有了修为,肉身也是一样的强横,就算此时的他们可能不是真正的肉身,也一样的不可小觑,所以在双拳打出的瞬间,一声细碎的碎裂声传入几人耳中。
南宫辰与白卿画同时一喜,再次出拳,一拳接着一拳,周遭细碎的声音不断的响起,直到’哗‘的一声巨响,白卿画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便短暂的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