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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五行劫阵(2)
    “既然是青梅竹马,怎得会成了谷梁老贼的犬牙?”

    “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明了,只知道当时先皇亲自面见他们两个,没有比武,而是进行了面谈文试,最终奚承秋成为了木劫,商昭玄则负气出走,离开了南洛。”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嘛?难道不应该为对方高兴才是?怎得会因此叛国呢?”

    卢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争强好胜之人自古有之,可能商昭玄便是这种人吧。据说当时奚承秋并没有出言挽留,两个人闹得不是很愉快,至于具体细节,便不是我这个后辈能了解的了。至于为何能斗过她,那也是要拖木劫大人的福气。”

    “听闻奚承秋失踪多年,卢兄这话叫人听不明白。”

    “这院子曾是奚承秋的住处,他屋中挂着的画像在下见过一次。画的便是商昭玄。当时我二人一见面,我便说出了她的名讳,见她听了木劫大人的名号,眼神恍惚。我便发现了一丝生机。她的全形剑诀虽然厉害,但被我窥探到了眼底深处对旧爱的执着。”

    “莫非卢兄对阵之时用了什么手段乱了商昭玄心识?”

    “宇文兄果然厉害,当时商昭玄剑招齐出,在下虽全力抵挡,但那剑气着实厉害,即便我尽力躲避,也是挨了几下,幸而危急关头我大喊一声,奚先生救我!”卢枭说着,竟轻轻笑出了声。

    “卢兄莫说,让我猜猜。商昭玄定是闻声乱神,露了破绽,被你抓住了?”

    “正是,在下眼见打不过,也只好行此险招,哪知那紫微星竟然真的迟疑了片刻,才叫在下钻了空子。饶是如此,在下也是落了这一身剑伤,甚是狼狈。”卢枭连续说话,此时有些气短,不禁摇了摇头。

    “二位在此地恐怕对伤情无甚好处,逢忱伤势不太妙,我只能一时吊住他的心脉,要想活下来,定要入宫去好生看护。”宇文虚中道。

    “莫要担心,方才你们进来之前,我已经放了飞鸽,救兵想必就要到了。”

    二人不再说话,宇文虚中继续为左逢忱续气吊命。

    又等了三刻,但见林中一阵嘈杂,金劫狄青川亲自带了一队护卫,几名御医,护送一架四乘马车仓促赶来。

    “宇文先生,令徒情况怎么样?”狄青川问道。

    “胸门受了重创,在下为其简单包扎。但是胸门内伤颇重,恐怕在此地凶多吉少。”

    狄青川不再多说,连忙招呼御医前来诊治。

    三名御医皆是宫中老手,联合会诊了一番,为首一人满头须发皆白,擦了擦额头汗水,站起了身来。

    “逢忱他怎么样?”

    “宇文先生,令徒的昏迷,当是胸骨断裂的剧痛所致,我三人已为其重新固定了伤处,多多休养当可无碍。只是这内伤。。。”

    “先生但说无妨。”

    “令徒体内真气混乱,如同一盘散沙,如今胸门挨了重击,想必是那对手内劲刚猛无比,将其经脉震伤,寻常医术疗法恐怕没什么办法。我等三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伤势,只能用我南洛续命老参吊上一吊,此地地处郊野山间,入了夜寒气如若上来,可是大大不妙。”

    “刘太医,那便先为其上了参药,咱们尽快带他们回宫,再做商议。”狄青川道。

    几位太医连忙为左逢忱用了药,又给卢枭用了外伤药,这才护送二人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此时天色渐晚,竹林小院空无一人,只留下打斗破坏的狼藉,那屋内墙上的女子画像不知怎得,突然松动落在了地上。。

    一个时辰后,南洛圣宫

    左逢忱此时静静地躺在床上,屋里坐着祝昱,祝行禅,宇文虚中,狄青川,还有身上裹着药布的卢枭。

    “行禅,召土劫回来的信发出去了吗?”祝昱道。

    “已经发出去了,但边关距离颇远,纵是田大人接信立刻启程,昼夜不停,恐怕也要十二日。”

    “宇文先生,此番我南洛出了叛徒,害了令徒,又致使正信和杨先生的爱女被奸人掳走,朕实在是不知道说何话语。”祝昱满脸愧疚。

    “圣上不必内疚,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下不也是着了陈回那厮的道嘛。只是如今杨大哥一个人追出去,恐怕也不是件好事。。。”

    “宇文先生此话怎说?”女皇疑道。

    “在下第一次遇到杨大哥的时候,便因其癫狂杀伐,与其斗了一阵,险些困在海上孤岛死掉。失而复得本是大喜之事,这些时日杨大哥的变化想必各位都看在眼里。如今得而复失,连带正信那小子也一并被抓走,在下担心。。杨先生癫疾复发,恐其误入歧途。。。”宇文虚中满面忧色,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

    此时屋外通报:“陛下,刑部王大人有事禀报。”

    “传。”

    不消多时,一位南洛高官迈入屋门。

    “臣王冕见过圣皇。”

    “平身吧,审问的怎么样了?”祝昱面色冷冷地问道。

    “刘庆大人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念及刘大人跟随陛下多年,又是内侍总管,臣特来面见陛下。是否动刑,还请陛下定夺。”王冕低着头道。

    “这别院选址一事,除了刘大人以外,还有别人参与吗?”祝昱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回陛下,这别院乃是刘大人亲自督办,不过却是有两名副官随从,纵是往来车夫也有不少。”

    “先从副官和随从入手,至于刘大人,暂且关着,朕自有安排。”

    “臣,遵旨。”

    王冕走后,祝行禅忍不住问道:“陛下,不动刘庆,是何意思?”

    “自从狄青銮事件之后,朕就一直在想,他虽然武功高,悟性好,又与青川一模一样,但南洛北府风土人情各不相同,这宫中内外的环境不必说,单是文武百官便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记得请的。这狄青銮十年前害了青川,鸠占鹊巢,怎能如此滴水不漏?定是有人暗中帮助,否则他一个外人,绝难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