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该怎么做,但请相告!”
“要想成事,你这一身本事,可是远远不够,便是我那哥哥手下随便来个三脚猫也能制住你,可是这样?”
正信面色一红:“额。。前辈说的是。。虽然老莫将他的六元天罡交给了我和逢忱,但我兄弟二人只在红潮死界之中仓促修习了两年,在此之前我从未练过武,此番辱没了师门,惭愧得很。”
“无妨无妨,谁年轻时候还没尴尬过,丢人不怕,怕的是一直丢人丢到老,哈哈哈。”
谷梁夺笑道:“小子,想不想和老夫学学功夫?老夫受制于那赌斗之约,出不得这塔,要想帮你,也只能靠此办法了。”
“前辈何不自己出塔,寻了盟友图大事?如此本领,自己困在这塔里,岂不是大大浪费了?”正信道。
“傻小子,大丈夫言出必行,你自己名字便带信字,却要失信吗?再者说,若非老夫守信囚禁于塔内,又怎得遇到你?遇不到你,你岂不是要在这塔里踏踏实实等着我那好哥哥过来要了你的小命?”
正信被驳的哑口无言,看着眼前须发皆白的老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前辈,当时拜师老莫的时候,他曾告诉我:‘门派阀别都是陋习,习武就是要守护别人。 ’前辈也这么认为么?”
“想不到那莫小子脑子倒是挺灵光,依老夫所言,那些武林门派都是些乌合之众,收几百个徒弟,根本不可能人人都了解,这武功到了心术不正的人手上,后果可想而知。若是老夫,纵然是一身绝学失了传,也绝不能传给任何一个无德之人。”
“前辈,你我相识也不过半日,如此传功,前辈就不怕正信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吗?”正信嘿嘿笑道。
“小子,你赌品不错,又是那莫小子能看上的人物,老夫相信莫小子,更相信赌品,便是只认识你一刻,凭这两样也能看透你。”谷梁夺摸着胡子笑道。
正信不再多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叩拜之礼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孙一拜!”说话便要磕头。
“诶等等等等!怎得变成徒孙了??”谷梁夺连忙阻拦。
“前辈,这是何意?”
“拜师就拜师,徒孙是什么意思??”
“老莫本是我师傅,王徐风也是我师傅,前辈相较他二人都要年长,所以叫徒孙。。”
“蠢小子,辈分老夫不在乎,教你功夫,便是你师傅,哪来那么多没用的?”
“嘿嘿,好的师傅!”正信说罢不再多言,跪地叩首,奉茶一气呵成,毕竟这已经是第三位师傅,驾轻就熟。
见这眼前少年,谷梁夺心中狂喜,原本打算在这塔中孤独终老,没想到老天竟然送来一个如同自己年少一模一样的傻小子。种种机缘下,谷梁夺本以封存的希望重新燃烧起来。
“起来吧,这些繁文缛节浪费时间,谷梁初不知哪天便要闭关了,咱们也无处可知,就当他现下已然闭关才是最好。按此来算,咱们的时间可不多啦。”
“师傅,之前老莫曾教过我两年的六元天罡,徒儿有些愚笨,远没有我那弟弟天分高,除了每日修习内功以外,什么也没学到。。”
“无妨,那莫小子虽然打不过老夫,但若比起江湖上那些凡物,已然是绝顶高手了。他的内功你既然已经修习了两年,那便更好。且让老夫看看。”
谷梁夺说罢,伸手抓起正信双臂道:“待会老夫便会用内力攻你,你且全力抵挡便可,一定要用全力,否则被老夫毙了也说不定。”
杨执星站在一旁,闻言面露忧色。
“星妹,不用担心,师傅他宅心仁厚,定然不会毙了我的,嘿嘿。”
二人凝神聚气,正信但觉一股真气自谷梁夺一方缓慢传来,连忙催动六元天罡抵挡。
“小子,老夫可是让你出全力哦?”
谷梁夺一语言罢,正信只觉那入体真气陡然变强,连忙全神贯注,倾力抵挡。
谷梁夺真气如同通了人性,与六元天罡便似两个高手比斗一般,于正信经脉之中你来我往。
谷梁夺紧闭双目,眉头紧锁,暗忖道:‘这小子六元天罡虽然粗糙,但内力尚可,倒是这脉中冲天阳气非同小可。肉体凡胎得此际遇恐怕早已爆体而亡。莫小子,你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眼见师傅闭目思索,面露喜色,正信却顾不得多想,全力行气运功抵挡,但谷梁夺真气却如同街头打手一般,毫无章法,东一下西一下,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左冲右突。
体内六元天罡疲于奔命,被那真气带的四处乱窜,好不难受。倒是那玄极阳脉乐得自在,任凭谷梁夺真气如何挑衅,兀自岿然不动。
杨执星立于一旁,见正信面色深沉,眉头见汗,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泉中一般,热气蒸腾,不由得担心起来。
“小子,忍不住了不要逞强。”
谷梁夺依旧闭目。正信闻言便要立刻出口叫停,但嘴却由不得自己控制,张口无声,目睁无神,仿佛便要就此溺毙在此一般。
又过了半刻,谷梁夺睁开双目,撤去内力。
正信如逢大赦,登时瘫软在地,难以自持,那汗水如同淋了大雨一般,流了一地。
“嗯。。好小子,天赋不高,韧性倒是不错,能在老夫混天内功下坚持这些时候,勉强合格了。”
谷梁夺哈哈一笑,趁二人不注意,也擦了擦额头微汗。
“师。。师傅。。为何我如此疲惫?那日北府军营中搏杀那许久,也未曾如此过。”正信累得话都要说不出,疲态尽显。
“你体内有莫小子教你的内功,又有那玄极阳脉。老夫自是要细细揣度一番。你以为习武是吃肉喝酒吗?驳杂的功夫如若唐突放在一起,那就是死路一条。”
“前辈,信哥。。能学您的绝学吗?”杨执星道。
“丫头这算是问对人了。如若是平凡的高手,那定然是教不得,但老夫可不是那些凡物,只叫我探得一二,自是教得。”谷梁夺摸着胡子,面露得色笑道。
“喏,把这药瓶里的东西,一口吃光。”谷梁夺边笑边掏出一个小药瓶丢给了正信。